詠琪道:「好了,團戰冠軍和新生王的官方宣佈已經完成了,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大功告成了。我們這就前進到下一個階段吧。」
 
「下一個階段?」
 
「不是可以回家放假了麼?」
 
詠琪叉著纖幼的腰肢,沒好氣地解釋道:「你們手上都應該最少有一塊煉玉符吧?你們忘記了這塊玉符的功用嗎?」
 
「參加狀元王戰?」
 




「我、我們真的可以參加狀元王戰?」
 
詠琪道:「當然!煉玉符和狀元王戰資格,是整個榮譽學季的重中之重!身為新生王的天佑同學,自然要為擠身百強而努力下去;至於其他人,不管你們是否擁有跟高年級們競爭排名的能力,即使只是在外圍淘汰賽露一下臉,甚至只待上一秒就被強返,所獲得的好處,都是無比巨大的!」
 
「此話怎說?」刑天問。
 
「其實呢,新生級別的任務,跟狀元王級別的,根本是差天共地的兩個水平!在狀元王級別的任務,單是說任務進行的地點,便都是一些可以大大促進修為成長突破的寶地,或是可以造就某些突破契機的特殊地域。在那些寶地上,只是吸一口那兒的空氣,感受一下當地的磁場,對欠缺在外冒險經驗的新生們來說,或許就是原地突破三級,從此脫胎換骨的奇遇了。」
 
「除此之外,還有獎賞呢。單是以煉玉符而換取的外圍賽資格,獎賞就是一千瓶的神賦香油,一個「養命山」D級自修室修煉一個月的權限,以及十枚下品養命石。或許你們都沒有聽說過這些道具,可是我告訴你們喔,你們把手頭上所有得到過的獎賞全部變賣掉,也買不到一枚下品養命石。因為道具的使用級別不同。根本沒有人會用養命石去換新生級別的東西。」
 




「還沒有說,你們可以在外圍淘汰賽之上,跟那些在早階段不幸被淘汰,但有資格參與敗部復活的高年級生,同場競逐「狀元王千人榜」的名額!雖然坦白說,以新生的水平,想要戰勝那些可能達到天驕級別的高年級生,機會十分渺茫,可是,僅僅只是感受一下高手的水平,對日後修為往上突破,也是大有好處的。」
 
「所以說,煉玉符比甚麼都重要!」
 
「這是煉能力者們在突破到本命天賦覺醒後,煉能力再上一層的重要機緣。在新生學季就拿到煉玉符,跟拿不到的,兩者在其煉能力者生涯當中,將會由此產生出巨大的實力差距啊⋯⋯」
 
眾人聽了詠琪的講解後,都被震驚得一時無言。高伊三武侍和原白熊戰隊的幾人還算好些,因為他們早就在分校接受過有關的訊息了。
 
反而出身香山分校的大夥兒,直到如今才確切了解煉玉符的重要性。大概在榮譽學季開始時,香山分校根本沒有預料到,真會有新生拿得到煉玉符吧?
 




「本來還想說,這煉玉符其實只是雞肋般的一件道具,怎知道原來比起團戰冠軍獎賞更加重要⋯⋯」
 
天佑同學舉起手來。
 
「詠琪學姐,我想問一下,這煉玉符,我們每人只需要一塊就夠了吧?」
 
「對,每人只需要一塊,作為入門信物就可以了。」
 
「那麼說,如果我手中有超過一塊的煉玉符,可以把多出來的,分給其他沒有拿到的同學麼?」
 
詠琪點了點頭,道:「這正是我接下來會帶你們去的地方:煉玉符交易處。在哪兒,大家可以隨心意把多餘的煉玉符轉移給指定的對象。不過名額並不是一對一的,而是會有「兌率」的浮動。」
 
「那是甚麼意思?」
 
「轉移多餘的煉玉符,並不是無條件的。這將視乎獲贈煉玉符的對象,在榮譽學季的表現而定。一般來說,獲贈對象的成績越好,則轉換的兌率就越低。」




 
「比如說,天佑學弟想要把煉玉符轉移給一位在虛淵之瀑被淘汰的同學,則兌率大概是兩倍,即是付出兩塊煉玉符,就可讓對方得到一塊。」
 
「但假如轉移的對象,最遠只能走到霧影雪山,連團戰都進入不了,那天佑學弟可能就要付出十多塊或更多的煉玉符,才能夠讓他得到資格了。」
 
刑天摸著下巴:「這樣的設定也算合理,也有論功行賞的原意在啦。」
 
浮空平台開始高速移動。
 
背景快速閃過。
 
當浮空平台再一次停下來時,眾人發現自己到達了一個大操場似的集合點。
 
這大操場上,攘往熙來,吵吵鬧鬧的,就像是電視新聞上常見的股票交易場般。各式各樣的人,都在忙忙碌碌地四處奔走,或是在遠遠地跟誰在喊著一些暗號密碼,似乎是在分秒必爭地企圖促成最有利自己的交易。
 




詠琪道:「由於本屆狀元王競逐已經來到最後階段,基本上還有煉玉符可以交易的,就只剩下剛剛才結束學季的新生們了。所以你們在這裏見到的,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啦。」
 
果然,眾人放眼一看,都是一些老熟人了。
 
比如孫藝珍、摩耶斯等人,看來都被大量的各路人物包圍⋯⋯他們在虛淵之瀑雖然都曾被強返而遭清空煉玉符,不過他們都是熟悉遊戲規則的人,大概在任務的後段,他們已留有後手,把首要目標改變為收集煉玉符,而不再輕易冒被強返的險了。
 
來到這兒,誰的煉玉符多,誰就是大爺啊。
 
眾人都非常忙碌地討價還價的樣子,這裏似乎不是大家聚舊閒聊的地方。
 
奇怪的是,草根戰隊貴為新科團戰冠軍,首次出席公開場合,竟然沒有引起騷動,甚至好像沒有人察覺到他們出現似的。
 
「草根戰隊!香山的驕儌!呵呵呵⋯⋯終於等到你們凱旋歸來了,我可是望穿秋水啊⋯⋯」
 
一名中年男子,笑呵呵地朝著草根眾人走來。




 
天佑同學和刑天對看一眼,又各自看了看其他同伴⋯⋯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誰啊?」
 
中年男子滿臉尷尬地撓著頭:「對對對,我忘了自我介紹。本人是香山分校副校長袁偉德,由於目前校長不在,本人暫時擔任香山分校的最高負責人。」
 
刑天斜著眼道:「啊,你就是那種老呆在自己辦公室裏,同學們一整年都見不到你一面,甚至都不知道你存在的那種遠離地面的高層嗎?直至有同學們贏得甚麼獎賞了,你就跑過來拍大合照,然後當成自己的功績?」
 
刑天毫不客氣的一番話,把袁偉德說得滿臉不好意思。
 
詠琪「咳嗯」一聲,打圓場道:「其實袁副校在背後做了很多工作,替長年弱勢的香山分校爭取權益,力抗傳統強校的資源壟斷。我曾有幸跟袁副校一起工作過,可以替他的人格作出擔保,他並不是像刑天學弟說的那種人啦。」
 
有詠琪這番話,眾人對袁偉德的質疑,才減輕了一些。
 




袁偉德擺擺手,道:
 
「其實刑天同學說得對。帝京,是屬於同學們的,而不是我們這些搞行政,搞政治的老人。我並不敢以高層自居,自問只是替同學們處理雜事,以讓大家可以專注於學習成長啦。所以我這一次來,也是抱著為大家包攬雜事的心情,絕對沒有搶風頭,佔功勞的意思。」
 
簡單來說,袁偉德就是來給予大家如何分配煉玉符的意見。
 
「我直接說結論吧:最終如何分配煉玉符,決定權是完全取決於草根戰隊自己。我只是想替香山分校的同學們講兩句,希望你們儘可能多留下一些煉玉符,好扶助那些後台勢力比較弱,但成長潛力卻是不俗的香山同學們。大家都是香山的未來,香山分校的堀起,就靠你們了。多一個人,多一分希望啊⋯⋯」
 
刑天看向天佑同學。
 
「天佑,你怎麼想?」
 
不過天佑同學似乎有事在忙的樣子。自從不久之前,他就只顧滑著自己的腕錶,都沒有搭理過任何人。
 
既然天佑沒空,同是隊長的刑天就替他作主了:
 
「袁副校長,雖然我對你本人還是沒有甚麼好感,不過你所說的事情,正好是我們願意做的。其實追溯起來,我們草根戰隊當初的成立,就是一班弱勢同學聚在一起,企圖打破名門子弟的壟斷啊!既然是人材,又同是香山人的話,我們還是很樂意在有餘力時多多幫忙一下的。」
 
刑天跟智孝等人算一下,戰隊目前共擁有的煉玉符數目。
 
「就分給香山分校一百塊煉玉符,夠嗎?」
 
袁偉德大喜:「那太好了!我這就命人擬出一張適合人選的清單來!我保證這張清單上的名字,都是公平公正地評選出來的,絕對不會有任何賣人情的情況發生!」
 
刑天道:「你敢在名單上滲水,中飽私囊的話,我叫我爸弄死你!」
 
「不敢不敢!」
 
「有這一百塊煉玉符的話,我香山分校起碼就多培養出十名強者了!哈哈哈⋯⋯香山分校肯定會記住你們的無私奉獻,我們會擬定好相應的獎賞,報答你們的!」
 
袁偉德一拍手掌,一道完全沒有人察覺得到的結界,「啪」地消散了。
 
接下來,便有多達二十人,向著草根戰隊眾人跑來。
 
「草根戰隊歸來了!」
 
這二十人,都是分別來自草根眾人的背後勢力和組織,都是打慣交道的熟人。例如是葉群在玄重派裏的相熟師姐;刑天在天狼幫中的副手等等⋯⋯
 
畢竟香山分校是屬於放任型管理,同學們不像是高伊或是哥薩克般,對分校有強烈的歸屬感,大家的感情還是較偏向於組織⋯⋯
 
因此,眾人還是比較樂意把多出來的煉玉符,貢獻給組織啦。
 
霎時間,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
 
葉群對天佑同學的反常很是在意。他一直在滑著腕錶,表情憂心忡忡。
 
「天佑哥,你沒事吧?」
 
天佑同學道:「不好意思。戰隊對煉玉符的分配,可以全權交給小群和刑天負責嗎?我只有一個要求:小龍小虎、黑龍,凱寧等兄弟姊妹們,一個也不能漏掉。所有曾經對戰隊有貢獻的,也儘量照應一下。」
 
葉群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天佑哥,我會好好做的。不過天佑哥你⋯⋯」
 
天佑沒有讓葉群問下去,而是轉向詠琪:
 
「詠琪學姐,屬於我個人的那些煉玉符,扣除了分配給戰隊裏的兄弟姐妹們後,餘下的都貢獻給天草堂吧。至於如何分配,請給我作主。」
 
詠琪點頭。
 
刑天道:「天佑,你是不是碰到甚麼麻煩事了?你也不用向我們解釋,你就說一句,老子二話不說跟你走!」
 
天佑同學搖搖頭:
 
「刑天,我想你替我參加狀元王百強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