砵蘭街的薯仔沙律: 第十九章
~來到敵對集團的地方,我當然不會亳無準備,我皮褸的暗袋裏有一大叠金牛,都預備在這裏花掉,正所謂:輸人不輸陣。無人會同錢作對的,特別是偏門這一行,從來都是認錢不認人。
我氣定神閒地為自己倒了一小杯,然後再對面前這個有點像陳小春的酒保說:「同我開兩支。」
酒保以為聽錯,不懂反應再望望我身後那個張耀揚。那男人可能也沒聽清楚,一時間,酒吧除了澎湃的音樂聲外,眾人均不敢出聲。
我從暗袋拿出一叠金牛,數了八張放到枱上說:「Black label才賣三千多,當然要開兩支,否則怎樣招呼朋友?」既然要用錢,就要用得有台型,這是我在火輪身上學的。
我這一出手,酒吧的人當然無話可說,無理由打開門口做生意,有錢唔賺!而且我單人匹馬來到,也不驚我會做甚麼。我身後那個翻版張耀揚可能對手下有所暗示,其他人立即散去,擘酒的繼續擘酒,猜枚的繼續猜枚,抽水的繼續抽水……
對,我來這裏的目的是找阿菲!我掃視暗黑的酒吧每一角落,希望找到阿菲,就在一個四眼咸濕男的旁邊,我見到這個幾天前還穿碎花長裙的「蘇麗珍」,她也在直勾勾的望着我。
阿菲兩下十五二十,就要四眼男喝下一大杯啤酒,正當他喝到要嘔吐時,阿菲來到我的身邊。
她眨眨如水波眼珠說:「你來找我?」她穿上一件貼身露肩的上衣,右胸心臟位置有一顆小小的極富挑逗的墨痣,我一直被它吸引去我的視線。
「我不知道妳在這裏。」我舉杯喝下半杯威士忌,眼角則不禁偷偷瞄望那顆性感的痣。
正當我才放下酒杯,隨即感到有張臉向我撲來。
阿菲猛力吻向我的嘴,她身上的香水味溝和了一室的煙臭與酒精,我想這是最佳的摧情劑。
阿菲和我激吻的那一夜,我們在酒吧附近的羅曼蒂時鐘酒店內瘋狂做愛。我伏在她裸露的身軀上滴汗,但腦內偶爾也會出現Amy的大腿與那次雨中濕吻的情境。
晨光穿透帶着八十年代潮流味道的舊窗簾,一線白光射到阿菲圓滑緊緻的腰肢上,我伸手在上面遊移摸索,在享受指尖上的快感,阿菲被一陣騷癢弄醒過來,瞇著眼縫望我。
「你把我當成你的囡囡了,是不是?」阿菲側着臉伏在枕頭上問我。
我倚坐在床頭對她說:「你錯了!」我點起一支煙繼續說:「我真是喜歡你的。」
這是姑爺仔的工作守則,即使你怎樣想一個女孩子去幫你揾錢,都不能直接說出口。因為女人是奇怪的動物,她們想知道真相,但卻往往不能承受真相帶來的傷害,久而久之,她們變了喜歡謊言,只要這個謊言有足夠動聽便可以。
「你這句說話,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阿菲離開床,一雙如水滴、如花蕾的乳房,再次刺激起我的反應。
「你們這些姑爺仔,這張嘴最不老實。」她束起一條馬尾步向浴室。
我望着那束搖晃的髮尾,按捺不住朝陽賜給我的旺盛精力,正要衝向浴室之際,床頭的Call機響起,一看,是火輪找我。
火輪在電話問我兩件事:1. 昨晚是否去過XX酒吧,2. 有無帶走一個女拳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