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好,便交給阿祥。
 
「馬上想好,馬上就寫好,有效率!」他接過紙張。
 
怎料,阿祥看過之後,臉色一沉,右手頹然掩臉,「很變態。」
 
「寫了什麼?」阿福好奇,拿來一看,便默默放下。
 
「你果然……是一個變態跟蹤狂。」
 




之盞奇怪,便拿來再看,沒有寫錯,是「我無處不在。」
 
「跟『我會一直看著你』一樣,都是跟蹤狂的口頭蟬,恐嚇對方,我無處不在,你是逃不掉的。」阿祥陰森地說,突然拍之盞的頭,「你為什麼恐嚇她?」
 
「再說了,筆名『溫柔的手掌』,很明顯是想揉大乳的暗示。」阿福淺笑。
 
「這是真的。」之盞精神地說,「本身想寫又大又溫暖的手掌。」
 
結果又被拍了一下頭。
 




「為什麼又打我?」之盞按頭不滿,「今早我已經被打了幾十棍了。」
 
「誰叫你滿腦子黃色思想。」
 
「我……」
 
吵吵鬧鬧——
 
三個人,就在爭吵和嬉笑中,修訂了第一篇印在報紙上的紙條。
 




隔天,天還未亮,三人已在報館等待。
 
「終於,印出來了。」阿祥雙手端起一張脆弱的薄紙。
 
「嗯,印出來了。」之盞也是雙手端著。
 
不知道,小姐看到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等工作人員把報紙疊好,之盞和阿祥就帶著三十五份報紙出發了。
 
不知道,小姐今早會不會打開窗簾。
 
到達洋華街之前,開始派之後,之盞都一直在想。
 
不知她會不會準備了信紙,卻因來的不是他,而捏在手中。




 
 
之盞牽掛了很久,把1-30號派完之後,終於來到第31號的門牌。
 
他不敢現身,不敢露出頭來。
 
「就是這裡?」阿祥問。
 
「嗯。」之盞點頭,把大灰斜揹袋,掛在低頭的阿祥身上。
 
「那我去了。」阿祥說,看看花園。
 
他走出兩步,走過樹蔭,看見樓上窗簾開著。
 
可是沒有人望下來。




 
雖然這很正常,但又有點失望,因為他也好奇那位小姐的長相。
 
「叩叩叩。」阿祥叩門。
 
「咔嚓——」門被打開,裡面有人問,「派報紙?」
 
「是的。」阿祥從大灰袋裡抽出一份,準備遞入去。
 
先一步被拿去,門就被關上了。
 
「啪——」一聲後,阿祥就灰心地回來了。
 
之盞馬上追問情況。
 




「真是……」阿祥說,嘆了一口氣。
 
「看到她嗎?」之盞問。
 
阿祥搖頭,「窗口沒有人,我走過去,只是一交一收,什麼都沒有發生。」
 
「昨天,難得我們說服了編輯部,難得我們籌備了這麼多,才印出這些報紙。」阿祥意興闌珊,把大灰斜揹袋交還之盞,「結果幾秒鐘,交了出去,有沒有下文都不知道。」
 
「希望她會看到。」之盞說,雙手接過袋子。
 
「就算看到,又如何?」阿祥反問,便往32號起行。
 
之盞慢慢掛上斜揹袋,慢慢跟在阿祥身後。
 
臨離開時,他回頭望窗口,的確不見她的身影。




 
「報紙就是為了被人看才印出來的。」他說,「看到就可以了。」
 
之盞轉身後,窗口才出現一個剛回房間的她,一個拿著報紙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