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06. (3)

「接下來，我們打算加大攻擊的規模，使出全力進行破壞！」雄獅首領說，右掌雄心勃勃地踏緊泥土。
 
「這個計劃，我們稱為『超級鼠患』！」他再說。
 
「可是，這根本沒有用。」第五隻貓發言了，潑了一大桶冷水。
 
體型最小的黃中夾黑毛貓上前，其左尖齒即使合口，仍然露半點出來。
 
「幼齒，你說什麼？」大家都想聽牠解釋。
 




「首領，兩年了，我們發動過多少行動？破壞了多少家具，又抓傷了多少人類？」幼齒問，眼神多了一份頹然。
 
「沒有用的，人類根本沒有變過。」牠心痛地說，「唯一變過的，就是我們的兄弟少了。」
 
「人類……人類的邪惡太根深柢固，我們只是貓，我們只是貓而已……」牠無力地說。
 
「你！」雄獅被激怒了。
 
「反駁我之前，請冷靜地想一想吧。」幼齒說，沒有怯懦之意。
 




看得出，牠是鼓起了勇氣，才說出來的。
 
因為有些事實，一說出來，就會戳破大家的希望。
 
大家都安靜下來，氣氛冰冷凝固。
 
仔細一想，本貓也覺得襲擊人類改變不了什麼，正如老鼠襲擊村落，結果得到了什麼？
 
結果就是滅絕了。
 




「毛頭認為幼齒說得對！」毛頭主動說，支持幼齒的想法。
 
「你說什麼？」其他貓驚訝地盯著她。
 
「小女真是……喜歡亂說話。」我尷尬地想拉她回來，可是她不肯，尾巴豎起來擋住我。
 
「根本沒有用啊喵。」她堅持地喵說。
 
「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方法才有用，但是這只是泄憤啊喵，只是白白犧牲啊喵。」
 
「村裡面的小貓，情況一樣不會改變！各位的情況，也不會轉變！大家都不會變得幸福啊喵！」她說，夾著半滴淚。
 
說罷，氣氛大大地轉變，都戰意濃郁起來。
 
十字疤撐起身體，快忍不住怒意。




 
「既然你說成這樣……那你說說我們該怎麼辦吧！」他憤怒地盯著毛頭。
 
甲盾、雄獅、母貓也是，眼神都不友善了。
 
「沒有想到具體的方案，這麼你一定要道歉，否則別打算離開。」母貓凶狠起來。
 
「毛頭一定會想到辦法的！」毛頭堅強地說，趴趴趴往粗大樹後面跑去。
 
「想走？」雄獅和十字疤一同說，想追捕她。
 
甲盾和母貓也準備起動。
 
本貓兩步踏前，身體攔住牠們的視線。
 




「各位，想做什麼？」我輕問，毛毛微散殺氣，尾巴兩擺游起。
 
「你的女兒胡說八道，你不管教，就由我們來管教！」雄獅首領吼說，怒意漸發，傳了過來。
 
「反而，我想問你想幹什麼？」他窄瞳再問，「區區一隻傷貓，想擋住我們復仇貓聯盟？」
 
「堂堂首領居然只有這種氣度，我真是替跟隨你的貓感到可悲。」我輕蔑地說。
 
幼齒一言不發，只是呆在一旁。
 
「怪不得，兩年來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再說。
 
「喂，你說得太過份了。」甲盾也弓起身來，狠狠盯著我。
 
「如果你的女兒沒有回來，或者沒有想出什麼辦法，你也要一起道歉！」十字疤說。




 
這些貓明顯把幼齒戳破希望的憤怒，轉到我和毛頭身上。
 
「沒有做錯事，道什麼歉？」我問。
 
「你……」甲盾也憤怒了。
 
「我不會這麼做，也不會這樣教女兒的。」我說，輕輕反問，「你們會嗎？」
 
「看來，你真的不怕死。」雄獅說，向我走近一步，散發敵意。
 
甲盾、十字疤、母貓，列陣在後。
 
「忘了介紹，本貓名為威武。」我說，「是即使毛頭犯了什麼錯，也不會怪責她的貓爸。」
 




「還有就是——」我凶眼，舔舔左爪，以口水止痛。
 
「即使受了傷，也是最強的傷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