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07. (6)

下午，老人讓我吃了一頓混合碎肉加蛋白後，開始了一項特別的訓練。
 
為了這項訓練，老人特意帶了我去後院。
 
從後門出去，後院是一片空地，外圍三面是鐵絲網。
 
「喵？」我沉色道，被逼退到鐵絲網前。
 
背部差一米，就是鐵絲網了。
 




對立面是老人，他在門外拿著一個大袋，左手抽出一個球，就把袋鬆下。
 
「噗——」大袋著地，揚起霧塵。
 
「接下來，我們要玩閃避球。」老人眼有神采地說。
 
「規則，就是我拋球，你避開！」
 
突然，他左手揮臂，呼一聲，有風擦臉而過。
 




「啵——」球撞在鐵絲網上。
 
再反彈回來，打中我的頭，「卜」了一聲。
 
「嘶……（作為老人，你不覺得你太精神了嗎？）」本貓怒火中燒，右前掌扒扒地面。
 
「玩法就是這樣。」老人蹲下來，袋裡放了數十個球。
 
全都是剛剛在玩具店買的。
 




「只要完成這項閃避訓練，你就可以領回你的魚、出去了，威武。」老人再說，雙掌已經握球在手。
 
「喵喵！」我喊出聲來，放馬過來吧。
 
不要小看本貓的動態視力！
 
「你就當作不停有敵人撲過來吧。開始！」老人說，右手就拋出一球。
 
「呼——」我右跳避開，球撞網後彈到另一面。
 
眼睛沒空看球滾到靜止，下一球已經轟來！
 
「啵——彈——」我跳起，球打中地面，再彈上來，逼我凌空翻身。
 
四掌著地時，老人手上又是雙球。




 
他開始發力了，連續一球一球地拋出，幾乎毫不間斷。
 
本貓左跳、右避，體力如水流走。
 
「要減少體力支出啊喵。」我縮頭，避開一球。
 
「要用最低限度的動作避開。」我領略著，不忘豎耳聆聽反彈回來的球。
 
縮、跳、跑、剎停、回跑、縮躲——
 
三十多球後，老人喘氣起來，攻擊也暫時停止。
 
目前被擊中次數︰0次。
 




「不錯啊小貓。」他慢慢地垂站起來，眼裡流出魔鬼的紅光。
 
附近滿地是球。
 
再來，他一腳把球踢來。
 
我左跳避開，他再踢，我再跳躍——
 
他不停追著球來踢，我不停逃跑，一直跳來跳去，幾度跳上鐵絲網再回落。
 
終於，在腿軟下來，眼看無法避開的一球面前！
 
我右掌撥出一球，「呼——啵——」撞開了老人踢來的球。
 
兩個球，慢慢地滾著，直至停下。




 
 
「犯規！」他指著我。
 
「（你不也是！）」我喵罵他。
 
「決鬥吧！」他大喊。
 
「（正合我意！）」本貓恐怖眼。
 
現場氣氛火烈，正值氣勢的較量。
 
「最後十球，你能全部避開，就算你嬴。」老人收拾了十個球，放進大袋裡。
 
「如果你還能過來碰到我一下，我就再送你一份大禮。」他挑釁地說。




 
「（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啊喵。）」我沉著氣，感受著體內剩下的能量。
 
開始，他右手一抽就是兩球。
 
可是發來的球，卻來自左手，「呼——」
 
好陰險！我及時左逃，而他已預算到這一點。
 
「呼、呼——」右手雙球一同轟至。
 
剎停，往回撲去。
 
「啵、啵。」差點被打中。
 
經過思考的球路，果然不一樣了。
 
但是，老人的體力同樣下降得很快，他已經累了。
 
不，還不能鬆懈。
 
在四、五、六、七球中，我一邊跑跳，一邊找機會靠近。
 
機會來了！
 
「趴趴趴趴……」我全力跑衝、八球過去、九球過去——
 
「只剩最後一球了喵。」我發動大腿的力量，奮力跳上高處，避開了第十球。
 
成功！接下來，就是收取大禮的時候了喵！
 
我收緊著瞳孔，在著地後準備奮力一撲，去撲殺老人。
 
著地，後腿一蹬——
 
卻腿軟，彈不起來，撲在地上，「噗……」
 
灰塵揚起，安靜下來。
 
 
老人淺笑，一步一步地走近，準備發出勝利者的宣言。
 
 
本貓……本貓……我谷動全身，毛毛豎起，腿仍然不爭氣。
 
「威武，算了吧，去休息一下。」老人來到我的面前，俯身要把我撿起。
 
 
我卻先一步，伸出右臂摸到他的鞋。
 
「喵。」按在鞋面。
 
碰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