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07. (2)

「一分鐘才十六下？」老人不滿，右手握著秒錶。
 
清晨五時半，他坐在客廳椅子上，用手拿著一根木筷子，要我用右掌抓它。
 
「五十下，快點！」老人呼喝。
 
「喵喵！」我也拿出鬥志，提起右掌，不停用肉墊撥打筷子。
 
完成後，老人蹲下來，輕輕地握起我的右掌，對我細心說明。
 




「雖然貓掌不及人類的手掌靈活，但是至少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都有正反兩面——手掌和手背。」他說，又瞄一瞄筆記。
 
「剛才，你用手掌去打，每次擺臂就只能打一下。但如果，你能同時使用手背，正手打一下，反手也打一下，就能夠達致『雙倍攻速』。」
 
「今次，你試試用手背去打。」他提起我的掌背，慢動作地示範一下。
 
正手，是用肉掌向內抓。
 
反手，是用毛毛手背往外掃。
 




「準備好？威武。」老人再次遞上木筷子，「記住，今次用反手。」
 
「喵喵！」本貓專注起來。
 
這個反常的動作，雖然不太自然，但我還是一下一下地練習著。
 
有時打不中，就再打一次。
 
「一分鐘十八下，算是不錯。」老人說，摸摸我頭。
 




「接著，正反手一同使用。」他按摩我的右掌，又細心地覆述一遍教學。
 
「準備……」再次遞上木筷子，「開始！」
 
見他按下秒錶，我就靠前地遞起右貓掌，往左撥一下，返往右一下。
 
「成功一組了！做得好！」老人的眼神活了。
 
大概，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變態的事情，訓練貓用反手打筷子，再用正反手狂打筷子。
 
連續不停用右掌打筷子，很快我的右掌就累了喵。
 
清晨六時半，左掌訓練。
 
「換左手吧。」老人說，這次他按摩我的左掌，再教學一遍。




 
同時拿出了另一根筷子，專給左掌訓練用。
 
首先是一分鐘瘋狂向內抓，再訓練反手往外掃，最後正反不停抽摑。
 
「明白了嗎？」他喊一聲，「開始！」
 
「喵喵！」我回應，伸出左掌抓下。
 
早上七時半，休息，老人去咬麵包。
 
早上八時正，模擬戰鬥訓練。
 
「威武，現在開始是模擬戰。」老伯說，從後抽出兩根竹爪，又稱「不求人」的竹製抓癢工具。
 




「假設，我手上的兩根竹爪，是你敵人的貓爪。」老人細心地說，嘗試以左爪抓下來。
 
我馬上提起右爪，狠狠一下抓開。
 
「做得好。現在，假如有兩隻爪抓過來。」老人小心地，左右竹爪都向我的右邊抓去。
 
我馬上以雙爪迎接，把兩柄竹爪抓開。
 
「不！嘗試只用右爪。」老人嚴厲地說，打我的左臂作懲罰，「回想你剛學過的東西！」
 
「喵！（只限單手的話，早點說嘛喵！）」我眼一眨，瞳孔窄成線。
 
右掌抓合抓合，狀態相當良好。
 
隨即，兩柄竹爪一拼抓來，本貓正手一抓，反手往外掃，成功格開攻擊。




 
「非常好，再來。」老人神色威猛，展開接二連三的攻勢。
 
竹爪不停抓來，本貓正掌抓開，便忙於反手回撥。
 
「快點！用你最快的速度。」老人催促，逐漸加快抓來的節奏。
 
「喵——」我喵聲示威，高度集中注意。
 
正抓、反撥、正拍、反掃……
 
不停把攻擊化解。
 
老人二十連擊後，容許我休息五分鐘，才開始左邊的訓練。
 




「這樣訓練的話，就算左右同時有貓攻擊，你都應該可以擋住了。」老人說，額頭已佈微汗。
 
「來，今次到左手！」他神彩飛揚地，遞起兩柄不求人竹爪。
 
「喵！」我喵聲回應，左掌已經熱身就緒。
 
「抓抓抓抓！」老人一開始就猛攻，雙爪如虎撕下。
 
「喵喵喵喵！」本貓毫不示弱，左掌橫掃內劈，一抓不能化解就加上回撥，兩下總是擋掉一次攻擊的。
 
早上，室內，最後一個環節。
 
老人背對著我，雙手放後，像極一位武學宗師。
 
「威武，接下來的，是最難的一項訓練。」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