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第三章 10. (7)

片刻後，小玲有了決定。
 
「噠」一聲，手按著了燈。
 
「你走吧。」小玲說，決定放過他。
 
祖傑慢慢地站起來，卻飛快地衝向小玲！
 
「喵！（危險啊喵！）」我趕過去。
 




只見小玲無情的手，再次關上了燈，「噠——」
 
漆黑一片，在祖傑即將觸及小玲之際——
 
小玲先一步推開了他，雙手把祖傑抗拒於外，推後了兩步。
 
「（威武八十連擊。）」我喵聲一響，躍到祖傑的頸背，毛毛了他一下。
 
繼而高速自轉，展前臂，露出貓爪。
在他退過來時，以旋轉帶動貓爪——




 
「旋抓——旋抓——旋抓——旋抓——」一邊旋轉，一邊抓撕，把他的頸背、上背、中背、下背、屁股至大小腿，都抓了一遍。
 
可是他仍然沒有倒下，反而轉身面向我。
 
可惡啊喵！我立即施展最後的一招，用光餘下力氣。
 
本貓正面爬上去，從膝蓋開始，兩套爪子，一邊抓勾，並拉動身體向上。
 
每一勾抓，每一下攀升，都對他造成傷害。




 
喵，只要爬到他的臉上，他就完蛋了！
 
然而——
 
當我爬到他胸口，正準備再上的時候，祖傑沒有用力捉我，忽然跪了下來，軟身倒下。
 
喵？我在地上。
 
貓耳聲見了奇怪的聲音。
 
「吸……泣……」祖傑在哭泣，身體淒涼地抖著。
 
這一刻，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在流眼淚。
 




「噠——」燈光再次亮起，照明了每個角落。
 
「祖傑……」小玲看著他衣衫不整、破損處處地哭泣，心裡也是一陣難受。
 
「我這輩子……都沒試過……這麼慘。」他哽咽地說，雙目流淚，沾濕了地面。
 
「嗚……」
 
哭聲中，他不甘心地握緊拳頭，很快，手慢慢鬆開。
 
「起來吧，祖傑。」小玲伸手，想要扶他。
 
祖傑閉上眼睛一會兒，接受她的好意，被她扶了起來。
 
「我給你時間收拾行李。」小玲說，借他的手指來解鎖手機，「但照片，我要全部刪除。」




 
祖傑沒有阻止，只是在她刪除的時候，脆弱地問，「留一張合照，可以嗎？」
 
「至少我可以在掛念你的時候……」他說。
 
小玲默默拒絕，還是決定狠心一點。
 
「分手了，不用再掛念我。」她說，把手機還給祖傑。
 
祖傑接過手機，把東西都塞進行李箱，便拖行李箱到門口。
 
臨離開時，他解釋說，「剛才你開燈，我只是想去擁抱你，說一聲『對不起』。」
 
「沒想到，會被你推開。」他眼淚湧出，「那一刻，我心都……」
 




口齒抖震的他，沒能說下去。
 
抬起頭，眨眨眼，最後他獨自拖行李箱離去。
 
聽了這話，本貓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我打敗了祖傑，還是小玲先摧毀了他。
 
只是……
 
看著他孤身離開的身影，那種落寞和孤單，使本貓心情跟著沉重。
 
於是，在小玲關上鐵閘之際，我奔了出去。
 
趴趴趴……
 
追著祖傑，看他步入升降密室。




 
「（下次，對女友要好一點啊喵，知道嗎？）」我追到閘門前，對他作最後的勸勉。
 
祖傑放下手機，看見了我。
 
突然，舉起了手指，「Fuck you. I’ll be back.」
 
直至他按了關門，直至閘門慢慢合上，他都一直在罵我。
 
「拜拜了喵。」我喵說。
 
看你這麼精神，似乎不需要擔心了喵。
 
燈色數字往左一跳，升降密室正式下去了。
 
祖傑正式離開了。
 
回到屋子，剩下小玲和我，她似乎也很難過。
 
畢竟剛經歷分手，心情肯定是不好的。
 
「本貓真的是做了正確的事嗎？」我想問老人，可是我知道不會有回答。
 
要我趕走小玲身邊的壞男人……老人，這是不是你送我來的原因？
 
今後的日子，到底會如何呢？
 
我環看四周，環看屋內一切。
 
沒有了祖傑，沒有了跟我作對的人，這間屋會不會更加冷清？
 
小玲拿了毛巾去洗澡。
 
體力透支的疲倦感襲來。
 
不管了喵。
 
「呵欠——」把貓掌伸展開去。
 
明天再算了喵。
 
沒能等到小玲洗澡出來，沒能等到……沒能等到……
 
我已經在沙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