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第三章 04. 大城市的真面目

04 大城市的真面目
 
 
特大汽車停頓，開走，停頓，開走，又再停下。
 
這次，旅行袋被挽起。
 
我從貓眼大小的拉鏈洞中，用左貓眼偷看，發現我移往車門。
 
下車後，有些人群向左走，有些向右走，都急急速速的。




 
這就是大城市的節奏？
 
除了人多，還有車多，十字路口密密麻麻。
 
「叫的士？」祖傑要求，「快點回去放下你那隻貓，就出去吃晚餐吧，我餓了。」
 
「好吧。」小玲同意，兩出張望。
 
於是，兩人截停，並上了叫「的士」的汽車。




 
在城市裡橫駛直駛，都是本貓陌生的景色。
 
起初，我想記認一下附近的路，只要把路都記住了，那我四出走動的時候，就不怕迷路，不會給小玲添麻煩了喵。
 
可是，車速太快，窗外變化太大，加上本貓是從拉鍊洞看出去，根本不可能記住什麼。
 
唯有放棄了喵……
 
的士停下，我們下車了。




 
小玲提著旅行袋，牽著祖傑的手，進入一座大廈的大堂。
 
有保安阿姨看了旅行袋一眼，大概是發現了我，便熱情地問，「養貓？」
 
「是啊，這是爺爺的。」小玲笑說。
 
其後，人們進入一個密閉空間，便焗悶地站站站著。
 
關門的密閉空間向上升起，每二十秒就停一停，放人出去。
 
最後一次，其他人都走了，祖傑和小玲才提著旅行袋踏出密閉空間。
 
這一瞬間，感覺空氣稀薄了。
 




「唉。」男友祖傑嘆息，用鎖匙開鐵閘，再開大門，不想說什麼。
 
「威武，我們到了。」小玲輕快地說，進屋後脫下鞋子。
 
在木地板的客廳中，她拉開拉鏈，把本貓暴露出來。
 
天花燈光噠一聲照下，是白燈泡、橙燈泡組成的混合光。
 
「喵！」我一跳而出，爽朗地豎起尾巴。
 
「喵喵？（這就是我的新居？）」我喵問，跑了兩步，想進大房間看看。
 
可是，我還沒到達，便被祖傑攔住。
 
「不准進主人房。」他嚴格地說。




 
「不准跳上那邊，那裡有很多玻璃杯！」他再吆喝，把我趕入了一個小房間，不好氣地說，「你先留在這裡，我們要出去吃飯。」
 
「喂，你聽得懂嗎？」他用腳攔住我，不讓我竄出去，「阿ling，我怕牠搞破壞，先留牠在這間空房好不好？」
 
小玲從廁所出來，雙手還濕濕的，抱歉地對我說，「威武乖，一會兒我會買貓糧回來的，你先乖乖等一下好嗎？」
 
既然小玲也這樣說，我也只好在小房間裡，等你回來了。
 
「喵。（知道。）」我喵說，伏了下來。
 
房門被關上後，他們兩人又外出了，傳來關鐵閘、關大門的聲音。
 
隨即，我再次站起，跳上一個紙皮箱，鑽進窗簾，望出窗外。
 




天黑了，窗外是幾幢差不多高的大廈。
 
向下望去，景色如從天空俯瞰，人們都小如螞蟻。
 
「喵？這到底……有多高？」我震撼半晌，雙掌按在窗前。
 
「吱——」窗被推開兩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