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11. (16)

一時之間，之盞忘了前進，與小姐互相注視。
 
這是一種怎樣的眼神？
 
真美。
 
兩人站在逐漸忙碌的攤位前，老闆，給我兩個饅頭。要豆漿嗎。一杯，麻煩你了。
 
老闆你每朝都這麼精神。工作就該這樣啊，年輕人，工作加油。對了，我下個月就升職，工作地點會變，不能在這裡買早餐了。
 




升職這麼厲害？今天就送你吧。謝謝老闆。老闆，腸粉加豆漿一杯！老闆，我要那個……
 
「咳、咳。」之盞清清喉嚨，轉移一下視線，身體才再次動起來。
 
「說起來，還未問你叫什麼名字。」小姐青澀說，「我叫凌芊芊。」
 
「岳……之盞。岳岳岳之盞。」之盞說，面紅又緊張。
 
「那我……叫你之盞可以嗎？」小姐青澀地問，「你也可以叫我芊芊。」
 




「當然可以，芊……芊芊小姐。」之盞說。
 
小姐笑了，主動走在前頭，遙指一處，「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之盞馬上掏出路線圖，改一改，方向沒問題。然後，他在旁邊寫著，凌芊芊。
 
才收起來。
 
「好，去吧！」之盞推前單車，輕步追上。
 




這一天，之盞帶著芊芊去了很多地方，走遍大城市的大小角落，試了一些地道小吃。
 
中途也試過遇上家丁，被追跑了好一會兒，單車也丟失了。
 
雖然驚險，但都沒有被抓到！
 
下午，兩人來到碼頭附近，都奔波得有點疲倦。
 
「兩位年輕人，來算個命吧。」一位算命師招徠，身前放著一張木桌。
 
之盞心想，這大概是騙人的吧。
 
可是，芊芊小姐卻充滿興趣，「我這輩子都沒有算過命。」
 
「那就試試吧。」之盞陪她過去。




 
「兩位請坐。」算命師說，遞上兩張紙和兩枝毛筆，「我這裡是看字批命，兩位請先寫下一字吧。」
 
之盞和芊芊互望一眼，便起筆寫下了。
 
「芊。」之盞收筆。
 
「盞。」芊芊收筆。
 
「哈哈哈哈，兩位。」算命師大笑，伸手拿起兩字，「這想必是兩位的名字吧。」
 
「是的。」兩人羞怯回答。
 
然後，算命師屈指一算，額頭皺了起來。
 




「到底怎樣？」之盞心急了，芊芊小姐也是。
 
「兩位是天作之合。」算命師說，面露難色，「只是……」
 
「只是什麼？」之盞再問。
 
「天機……」
 
「你敢說天機不可洩漏，我就拆你檔。」之盞警告。
 
「天機所示，兩位本來天各一方，出身不同，應該毫不相干。」算命師說。
 
「只是命裡的交疊，有時很講求缘份，遇上對方是上天的安排。」算命師說。
 
兩人欣喜了一秒。




 
「但也只有一天機會！」算命師直言，「沒有把握好這一天，兩位要克服世間萬難才能再見。」
 
聽罷，彼此都沉默下來。
 
「謝謝師傅。」芊芊小姐說，慢慢站了起來。
 
「要付多少錢？」之盞問，準備掏錢。
 
「免了。」算命師笑言，還送上一個錦囊，「等你追到她，能夠奔走天涯的時候，就打開來看吧。」
 
「裡面包含了對你的祝福。」
 
「多……謝。」之盞覺得，這人真好。
 




最後感謝地收下了。
 
天色黃昏，港口碼頭附近，聚集了不少人群。
 
一艘遠洋客貨輪，已經停泊在岸，正在運上貨物。
 
「最後少量船票！最後五張！」有人在叫賣，向不同的人兜售。
 
海風吹過，之盞發現小姐，看著遠洋客貨輪發呆。
 
他心中充滿歡喜，褲袋已是兩張船票。
 
剛才一整天的計劃都很順利，現在只差一步了。
 
「想上船嗎？」之盞在她身邊問。
 
「要兩張？好的，謝謝你。」叫賣的人說，然後再叫，「最後三張！去歐洲的船票！」
 
「想上的話，我可以……」之盞沾沾自喜，伸手入褲袋，想拿出船票。
 
怎料，小姐抓住之盞伸進褲袋的手，「唧——」
 
「不要買。」小姐說，一臉難言之隱，「之盞，今天……我玩得很高興，很久沒試過玩得這麼暢快了。」
 
「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很自由，這種感覺很特別，在其他人身上是找不到的。」她睫毛眨動，眼中有淚。
 
「那……」之盞說，手握緊了船票。
 
「但如果我們就這樣離開的話，是……很不付責任的行為。」小姐臉露愧疚，「可能從此……就再見不到家人。」
 
「雖然我很討厭爸爸，但是我也不能丟下媽媽，就這樣一走了之。」小姐不捨地說。
 
「這段日子，真的很多謝你寫的紙條，也真的很多謝你今天的出現，我今天真的很高興，相信明天以後都會時常想起今日發生的事。」
 
「大乳，是給你的獎賞。」小姐最後說，把雙手放在背後，「摸了之後，我們就分別吧。」
 
之盞，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