咁我應該點好呀?依家都洗濕左個頭囉。
 
「除左呢樣仲有無咩要注意嫁?」
 
「哈哈,」佢乾笑左兩聲,「你想要係度安安定定?無可能。」
 
「你係出面做看更根本搵唔到呢個數,搵得你黎做就自己辛苦架啦。唔好諗到呢度好似普通看更咁舒服呀。」
 
「出面D看更就真係無咩野做既,就咁訓教都得;呢度喎,除左巡房仲大把野你捱。」
 




「你講到咁,姐係我咩都唔洗準備?」
 
人到中年呀,要改變好多,會無咁博,只係但求安穩,依家我個心態都開始變。
 
「你做看更可以準備D咩呀?準備張凳呀?」權叔反我白眼,「我同你講只係想你做好心理準備姐。」
 
「有一樣好緊要既野你要記住,鎖匙千其唔好唔見,係千其,係一定!你唔見左,你真係碌柒啦,後果係點你自己諗啦,其他野自己執生啦。」
 
佢又講得好有道理,不過唔見左鎖匙又真係幾大鑊,分分鐘自己開左門,成班痴線佬沖出去,都唔知點收科,一個一個捉都唔知捉到幾時。
 




你完全估唔到班友仔會點,所以為左唔好俾呢D事情發生,真係去都邊都要保管好條鎖匙。
 
權叔佢食完支煙,然後係佢個腰包度拎左一抽鎖匙出黎。
 
抽鎖匙上面寫滿左唔同類型既number既,應該係房number。
 
「哪,你睇清楚啦,B係for  boy,G係for  girl,1係指1區,2係指2區,自己記住邊個區打邊個區。跟住就係房號碼,自己識睇架啦,仲要我教既話你就應該返去幼稚園。」
 
「除左我有一抽之外,D護士同埋清潔工人都有,之前係試過唔見左抽鎖匙,有病人走左出去,已經搞到好大件事。」
 




「總之自己小心啦,其他野我都保證唔到,但我做左咁耐,都習慣左。」
 
「你可以做到咁耐都算架啦。」我真心佩服佢。
 
「慢慢你都係咁架啦。」佢拎起佢個袋,拍一拍我膊頭。
 
「加油呀,我走先啦。」然後將抽鎮匙交左俾我。

然後佢就走左啦,輕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剩返我一個係度。
 
咁我係度都係無所事事嫁啦,於是我就去巡下房,視察下個環境。
 
沿上既燈光唔係好夠,迷濛既燈光充斥住整個病院。




 
呢度有好多分岔路,每條路係去唔同既區。
 
呢度D房唔似出面咁,6張床一間房,一堆病人住同一間房,方便照應同照顧。
 
但係呢度係精神病院,所以每一個病人都有自己獨立既一間房。
 
係間獨立房入面可以話係應有盡有,有廁所,有沖涼房。
 
呢D資訊全部都係我岩岩睇員工手冊得知既,上面仲有圖添。
 
床呢就唔係舒服嫁啦,但我估係出面要租呢D房都要每個月4000到啦。
 
我真係寧願自己係痴線嫁,住呢度又唔洗錢,又唔洗煩其他野,做個痴線佬都幾好。
 




正當我行行下,諗緊呢D野既時候。
 
我見到前面有個女人,佢就咁企左係度,眼定定咁望實我。
 
仲要夜媽媽咁,真係好L得人驚。
 
呀叔我就未驚過既,10年前可能仲要驚無命,依家都睇開曬啦。
 
但最大問題係,個女人係無著衫,係一絲不掛咁企係我面前。
 
重點,佢係唔靚女,而係一個老女人。
 
你好明顯係見到佢個胸係唔挺嫁。
 
我行埋佢,問佢咩事啦。




 
「小姐,你做咩事走出黎呀?」我唔敢望佢身體,怕俾佢屌/發癲。
 
但最大既重點係,佢點走出黎?
 
正常度門係鎖住嫁,無我地開鎖,佢點會走到出黎?
 
「由佢啦,我係度睇住佢架嘛。」
 
係漆黑既背後有把明亮既聲音傳出黎。
 
然後慢慢露個面出黎,係一位呀嬸,身穿制服,應該就係工友嬸嬸啦。
 
「咁點解要出黎既佢?」我百思不得奇解,我R撚曬頭。
 




「佢話熱喔,話想出黎,咪俾佢出黎。」佢咁既答案真係好難令我信服。
 
「下?熱?依家冬天黎架喎,今日仲要係得果9度,佢話熱?」
 
「有咩好大驚小怪姐,睇你一把年紀咁,都有成40-50章啦,成個廿歲既靚仔咁,未L見過大場面。」
 
係咪D上左年紀既人都咁臭串既呢?尤其是係D唔高職位既人。
 
不過見著咁既場面,我真係無野好講。
 
「房入面無冷氣咩?」開冷氣俾佢咪算囉,洗乜搞咁多野?
 
「冷氣壞左呀嘛,如果唔係唔洗帶佢出黎啦,呀嬸我做野係咪要你個新仔教呀?」
 
「咁我岩岩黎到唔識呀嘛,教又無人教我,可以點姐?」我一臉無奈,咩事都唔知又俾人屌到成面屁。
 
「唉見你咁可憐,最多以後唔屌你啦。」哇,呀嬸你真係皇恩浩蕩,感激不盡呀。
 
「咁佢又做咩要除衫呢?」
 
「佢鐘意呀嘛,你岩先有無聽到有人大嗌呀?」
 
「有呀,嗌得好大聲添,嚇死我。」
 
「咪就係佢囉。」呀嬸指一指個女人,「我叫佢唔好除,佢就嗌啦,咁我廢是嘈住其他人咪由佢囉。」
 
「我同你講呀,嘈醒曬其他人仲大鑊呀。」
我都知會大鑊,嘈醒曬成班痴線既,正係係度勁嗌都?我命啦。

我打量下個裸女,佢係睇落幾老,但算係有氣質,似係好人好姐,做咩搞成依家咁呢?

於是我就問個串串貢呀嬸,「呀嬸...呀...唔係,呀姨呀,點解佢望落好似好人好姐咁,搞成依家咁呀?」

「妖!你問咁多做咩姐,仲叫我呀嬸,我最好乜Seven都知。」

女人對呢d稱號真係好敏感,尤其是d上左年紀既女人。

「不過呢,我就好八既,有邊個女人唔八嫁?」佢都幾有自知之明喔,不禁對佢多了份欽敬。

「你唔好俾我知你d野呀,分分鐘爆出去既係我。」我都懷疑緊呢條呀嬸都係咪痴線,咁直接都有既?

「聽講佢之前好鬼港女架,當男人係玩具咁玩,跟住好似跟左個有錢仔,俾人搞大左個肚,本身大家都諗住要結婚嫁啦,就係臨結婚前一晚炸嘛,個男人就同佢講,你之前玩男人既其中一個係我兄弟,我依家係幫佢替天行動,你自己執生啦。」

「跟住就走左佢,第二日結婚既時候,佢丟曬架。」

「因為佢諗住果一日結婚係曬幸福,但點知......就搞成咁。」

哇,聽落係個精彩既故事,我有d想見識故事入面見義勇為既男人。

但又幫唔落,因為係自己拎黎。

我望一望佢,不由心生憐憫。

望住佢空洞既眼神,好似無左個靈魂咁,行屍走肉,想必佢風光既時候無諗過咁既下場呢?

「佢入左黎幾耐呀?」我問呀嬸嬸。

「好似都有10年啦,我入得黎6-7年到,我入黎既時候佢已經係度。」呀嬸望住佢,見佢係度不停咁自轉,唔知做乜勁。

佢都癲得幾出神入化架喎。

至少呢度可以俾佢痴線俾佢癲,出到去呀,我真係唔敢想像。

「佢叫咩名呀?」

「佢叫謝金恩。」

老實講,好難聽個名。邊個幫佢起架?個名都刻住「拜金」。

「醫生有無講話醫生返嫁?」

「你乖啦,入得黎既,醫得返都曬鬼氣啦,你痴左線會唔會無啦啦變返正常呀?」

Hi,佢真係講得幾岩,佢似看透世事咁既款。

留名跟嬸嬸學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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