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懶肉、勿演,山小喇,忍咩嘢?」「凍檸茶。」真田爸爸回答。「要多個之潤、淆肉、麻喇實小喇,走膠牙,忍凍拎水。」老馬模仿著她們的口音落單,依舊的口沒遮攔。「你不要挖苦她們啦。」我說。「我只是入鄉隨俗,假若來譚仔遇到的是個沒口音的阿姐真的是大煞風景。」聽他這樣說又好像很有道理,畢竟我們都經常來沙田巴士站附近的這譚仔吃飯,要模仿真的沒有難度。「新婚愉快嗎?」老馬將一大塊的蒜泥白肉放到口裡。「俗語說相見好同住難,同居後爭執也自然多了。不過結婚前早知道她的港女性格,撇除一些改不了的陋習還是有些優點及可愛之處的。」真田一如既往的沉實。「哈哈,!」老馬響亮的笑聲吸引了全店人的注意,連低頭族也朝我們處望了一眼。「你這樣說跟如果擋著你的臉其實也長得不錯又有甚麼分別?」老馬問道。「你結婚後便知道了。」真田像是看透了世事,我有一剎誤以為他手中的其實是青島啤酒。突然想起,喝著啤酒吃譚仔好像又有另一種特別的風味。「其實你也經常抱怨女朋友有多煩,別五十步笑百步了。產前是會容易有點抑鬱的。」我插口道。「你讀心理學才一年半,又在扮心理學家了。」老馬在中大讀環球商業管理,亦即是神科GBUS。雖然家底沒同學般豐厚,人脈關係也弱很多,即使不太想承認,但我們都相信憑他的聰明才智他朝一日一定會飛黃騰達的。「大商家跟才子都有著落了,只剩我這個落泊學者無人問津。」我用匙羹挖起炸醬放到湯裡。「祟基出名多女,Ocamp會師時把衣服都剪得破破爛爛,看來都很開放,隨便找個也行吧。」老馬伸出舌頭上下擺動。「說就簡單。」我苦笑。「知道是男或女了嗎?」「上星期剛照完超聲波,是女的。」真田難掩興奮之情,他很早以前就說想要個寶貝女。話鋒至此,我不禁想起往日也曾跟翠兒談論過我們的未來。曾經是多麼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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