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每人心中都有個「它」,它是壓力,是恐懼,是心魔。你會用自己方法征服它,控制它,但若失敗,你便會讓它壯大。此時你便需要我,去收服它。 我,是一個深理治療師





「你好孫先生,我可以叫你呀迪嘛?」
「可以」
「請問你看到什麼?」
「我在一所監獄,被很多犯追打..」
「嗯..然後呢?」
「我跑到天台,跑到一個角落..」
「之後..」
「我從天台一躍而下,便醒了。」
「呀迪,這夢是你第一次發?」
「差不多兩天發一次,由半年前開始。」




「明白,呀迪你先躺上床,閉上眼,想著那所監獄。」
「......」
''啪!''
.
.
.
燈關上,漆黑房間,我張眼。因一時未適應黑暗而看不見四周,但我摸了摸硬板床,頭頂上的鐵條,我知道,我在監獄裏。大概二十秒左右,雙眼開始適應,我爬起床,慢慢落地,上格床的室友睡得很好,一看便知不容易吵醒。我走近門前,剛好獄警經過。
「嗨嗨警察先生,請問現在幾點?」
「夠鐘去死呀!」
一下警棍打落我手指我痛得差點大叫,但我死忍,因為我知道得罪獄警是下策,而且目的已達成,我小心地將剛從獄警身上偷的一大抽鎖鑰收到背後,並慢慢退到床邊,靜候獄警遠去。




等了一會,我走回門邊,不消一會變試中了。
「必須爭取時間!」
我慢慢伸出頭,觀察還有沒有獄警。然後我叫醒安睡中的室友。他有點壯,壯得有點過份,光頭,左手有青雲跟大蛇紋身,但我沒時間觀察他。
「喂!跟我走!」
「......?」
「快點!」
我指了指門口,他望了望,然後像瘋了一樣從高床一躍而下。
「砰!」
「安靜點!」我小聲地說。
我跟室友靜靜地走出獄室,然後我帶他走到右旁的獄室,我在一分鐘內快速找到適合的鎖鑰,然後走進去叫聲他們。




「喂!馬上跟我走!」
然後我轉身,拜託了我的室友繼續幫忙解鎖,說完我便走了。
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我需要混亂。混亂能令我混雜其中不易成為獄警目標,而且能令我更易找到''它''。
它很聰明,它不會躲在你會估得到的地方,它會扮演人類、動物、植物、死物,它會用盡所有方法去隱藏自己,令我無法在時限找到它。但它有兩個致命弱點,就是只有它有影子。在夢裏只有我和它會有影子,這是它無法隱藏的。
「42分鐘」
我走到下層,不斷尋找,被困又未睡的囚犯看到我都不停叫囂,監獄開始熱鬧起來,獄警也開始出來看個究竟。
我必須比''它''更聰明,因為我是有時限的,若超過一小時殺不死它我便會被彈會現實再也進不來,而它也會佔據著患者的夢。我邊跑邊思考著它會扮裝什麼,我走過囚室,走過廁所,走過飯堂,後面開始有人追著我,有獄警,有囚犯。
「站著!」
「別動!」
「跟著他!」
這樣其實更有利於我,因為我可以從人堆中盡快找到它。我走上幾層,他們亦跟著我,我先到了天台然後躲起來。
「26分鐘」
剛才所說它的弱點有兩個,而第二個弱點就是我能感應到它大概位置,我的大腦能夠感應到它發出的微電波,但確實位置還得我去仔細尋找,所以我走到天台。我偷望著那堆人群,還是找不到它,我四處張望,我開始焦急起來,但我必須保持冷靜,因為越急對我越不利。
「15分鐘」
我走到另一邊,一堆天線在地上,旁邊有一堆小鳥。我觀察著那群小鳥,我慢慢地,靜靜地走近。




「......」
我雙手合十,發出微光,微光中出現一堆小沙粒,有點像鋼珠。我收起鋼珠,躲在一角。
我觀察著鳥群的其中一隻,然後拿起鋼珠,集中灑在那隻鳥身上。那群鳥一起飛走,唯獨其中一隻在地上掙扎。美麗的羽毛,清翠的叫聲,但美艷遮擋不了漆黑的影。
「他在那裏!」獄警大喊。
我馬上跑上那隻小鳥前伸手一碰。
.
.
.
整個世界變成白色,刺眼強光。
不久,我慢慢張開雙眼,朦朧的景像,朦朧的燈光,朦朧的書櫃。我緩慢地坐起來..
「很頭痛..」
休息了兩三分鐘,轉頭看著一旁的孫先生。
「先生..先生」我邊叫邊拍他,他終於醒了。
「......」
「先生。」




「嗯..這是那裏?」
「這是診所,我是醫生,你現在還有暈嗎?」
「下..」
「你還有頭痛和暈嗎?」
「沒有痛沒有暈呀,我為什麼在這裡?」
「沒有,只是你突然暈倒了,我想是你中暑了,我便帶你來我辦公室休息一下。」
「現在幾點了?」
「三點半。」
「我得走了,謝謝你。」說完便站起往門口去。「怎麼好像輕鬆了。」他說。
我看著他背影沒有回話。他走了兩步,突然摸一摸所有口袋,確認電話、銀包、鎖鑰都在身上,便出門走了。我不怪他,這想法很正常。
門關上,我走到廁所鏡前,看著滿頭白髮,瘦削的面,嘆一句
「差不多了..」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