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中,早已不見肥超的身影,縱然他的震撼,仍在茶餐廳中繞樑迴盪中,假如迴盪有一個限期,我想會是一萬年也沒有,不過老闆就無論多少年,應該都會惗記著他的——只因肥超還有一大筆下午茶費用,依舊沒有找清。街上熱力迫人,酷熱天氣警告繼續生效著,在這小小的城巿,每年中總有很多的日子,要臣服於可怕的太陽下,整條街,甚至是所有地方,只要是戶外的話,就一定是大汗淋漓,汗水會無間斷的,侵蝕著一個人的身體,甚至腐爛其精神,如果汗水是人的話,就一定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無賴!

路人都匆匆而行,沒人想在這蒸爐裏多留片刻。熱力四射下,彷彿空氣都像扭曲了一樣,視線都變得模模糊糊的,每步路都要花上至少多一倍的力氣,那是一種幻覺,卻又不盡全然,你依舊可奮力爬回你的目的地,可是所流汗水,以致悶熱的空氣,會將你的努力,抽走大部分而去,人會變得很累很累……此時,只見有一龐大身影在街上跌跌撞撞的,路旁的人早給他擠到東歪西倒,卻仍嘀咕著:「路這麼闊,卻總是要撞到我這裏來,現在的人太黑心了,一點都不體恤別人!」那些倒在地上,又或撞得昏頭轉向的路人,尤如<<喊吶>>中那扭曲的臉孔,雙眼盯著面前這不可思議的境象,還夠膽去罵人,又不說說你身型肥大,浪費了社會多少的資源,你可要知道,古代肉是非常稀少的食物,一般只有上官貴人能進食,如果將他身上的肥肉宰出來,一定能解決當時的肉食問題,甚至舒緩貧富懸殊,減少社會矛盾,最要命的,是他將黑說成白,顛倒是非,他們不是不想反駁,而是徹底的無語了,如果真要去形容他,或許就只能說他是個肉球,就像意粉上的免治豬肉製作而成的meatball,就如電影中那從天而降的肉丸一樣可怕 !

(請參考電影 - Cloudy With a Chance of Meatballs ),港釋:「美食風球」;台譯:「食破天驚」,內地譯:「天降美食」,而如果你問,為甚麼會有三種不同的譯法,日朗實在無法回答這麼深的問題 > <,就如你問我,為甚麼香港叫「義工」,內地叫「志願者」而台灣叫「志工」,繼續看故事吧!)

行人都無可奈何的作鳥獸散,肥超走了數步,肚子竟又打起鼓來,「我身體的新陳代謝挺快的,應該要多吃點東西,才能有營養,要不然很快就會骨瘦如柴了!」這喃喃自語,又令身邊走過的人,差點仆在地上!這是一種怎樣的智慧,是他情緒智商太高,還是其他人智慧太低,旁邊的,都無法去理解為甚麼一個肥得像個人型肉丸的人,都夠膽說自己很廋,還要去不停進食。對,他沒有說過,他暗示,但哪即便這樣,也難以使人完全明暸。不過也不要緊,因為只見他很快便衝進了那金色M字的快餐店去,食,彷彿就是他生存的目的。

藍和白形成了天,白雲無界,晴空無邊,隨風而起,飄揚四散,而這晴空下,只見有一處林蔭蓋天,酷熱的街道都如那些滅絕的物種,完全消失。即管是炎夏連連,在這裏走上一趟,都會暑氣盡褪,靜心安神,悠然自得。而在這綠意盎盎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幢宏偉非常的別墅,窗框上的古典氣質,與古舊卻不失雅麗的牆壁,構成一幅動人心弦的圖畫。如果你視線向左稍移,越過小路,穿過小木柵,你會發現別有洞天——當中既有小橋拱展,亦見流水在其下緩緩而過,魚鱗反照出閃閃光芒,順著光芒四散,更能探看到,隨風起舞的花兒,在草叢上舒展己身。在那一刻,你會覺得時間像是停頓不前,而這種停止,只應在睡夢中,而不在人世,然而當這真的活靈活現,現於眼前,又不得不令人慨歎,風景如詩如畫,是喧囂的凡塵中的甘泉。





當然建築物再好,若無人在其中,也會失卻靈魂。就如一個功夫不到的廚子,勉強弄出滿漢全席,或法式大餐,亦會叫人食之乏味,棄之又可惜!又或如一個其貌不揚的人去選美,也只會淪為襯托之綠葉,觀眾也不感興趣。由此,屋內的人,便又成了焦點。

大廳中,交談聲不絕。

「休息就是要用來補覺的,能睡覺的人,不過是普通人,然而如果能睡上好一段日子的話,那就會非常捧,從前就有這樣的例子了。」

「亂說!我從沒聽過那個古人有說過這樣不知所謂的話,你一定是自身吹牛,再不就是跟我大話西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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