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鯪魚頭如常在店舖內工作,但他一直沉默不語,心事重重。

「今次應輝哥慘喇,死了三個,現在他仍在拘留所問話,就算放了出來,阿公也不會放過他!」雞頭向鯪魚頭說。

「邪呀~」

「當然邪啦!三個鳳姐也是應輝哥的人!他為人暴躁,平時開罪人太多,上次你也領教過吧!」

「邪呀~」





「魚頭哥,我明喇,無謂整晚也重覆這句話吧!」

「雞頭……我的內心十分不安呀!」

「關你什麼事!聽說你近日重振雄風,還有什麼不妥?」

「我不懂說,總之不安!」

「說來聽聽吧,或者我可以幫到你呢!」





「雞頭……不要向其他人說!」

「得啦!說吧!」

「死了的那三個阿姨……我……」

「癡線!說成好像是你殺的!」

「就……」





「不是嘛!!!?真是你……?」

「癡線!當然不是我!」

「之前幾晚,我每晚上一個,連續三晚,之後那三個阿姨就分別被人謀殺!」

「什麼?是這樣嗎!……那實在太邪喇!」

「為何會這樣巧合呢?我真的想不透……」

「殺人在射精後!你也算精彩……」

「別亂說……還有,她們全是應輝安排給我的!」

「嘩!大件事,應輝哥現在自身難保,他會供出你的名字嗎?」





「正雞頭!供又如何?關我什麼事,人又不是我殺的!」

「那你究竟因何不安呀?」

「你不知道這麼多的了……」

這時,鯪魚頭的電話響起:「魚仔,是否在舖頭?」

「是,老闆,有什麼事!」

「走喇!應輝放出來喇!我不知你們有什麼過節,但他說一定要教訓你一頓,我阻不到他呀!」

「明白喇老闆,我即閃,絕不會攪亂這個場!」





鯪魚頭掛上電話:「雞頭,應輝放了出來,我要立即去澳門避一避,有錢嗎?」

「那你快走啦!」

「我問你有沒有錢呀!」

「有!這裡也有二百的...」

「正死雞頭,窮過鬼!我自己想法子!走先!」

「順風……嘿,你自己也是窮鬼吧...」

鯪魚頭並聽不到這句話,因為他轉身便跑了。他回到老家,不斷四週搜刮著,但卻找不到任何現款,他向家人道:「你有錢嗎?」

「你今次要多少?我只能給你一千元!」





「拿來!一千元不夠!還有沒有?」

「為何突然要這麼多錢?我沒有啊,其他的錢我要用來看醫生!」

「看什麼醫生!你這瘋婦再看醫生也是瘋婦!快拿給我!」

「不可以的!」

「拿來!」鯪魚頭搶去家人的皮包,發現空空如也,將之擲在地上,腦筋不斷在轉動……「是了!上次那個人,你的男朋友,給他打電話,叫他帶五千元上來!快!」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這樣不好意思的,不可以!」

「你這瘋婦真煩!拿你的電話來!」





「不可以……」

「拿來呀!不要迫我出手!」鯪魚頭搶走家人的手機致電給某人,「姓鍾的,你快上來,那瘋婦在我手上!」

雖然事情出了一點岔子,但鯪魚頭始終也能取到他認為足夠的金錢前去澳門暫避風頭,就是這樣過了幾天,他收到雞頭的電話:「魚頭哥,你可回來喇,大哥已將事情弄妥,應輝哥明白是一場誤會,他不會再找你晦氣……」

「太好了!我的錢也輸得七七八八,待會在舖頭見!」

發生三名鳳姐被謀殺的連環兇殺案,全城矚目,調查該案的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O記)探員連日來不辭勞苦,雖然坊間對警方辦案的手法仍有意見,而案情亦比想像中複雜,但總算很快將涉案的人士繩之於法。

這名涉案疑犯亦已招供,案件就此完結。

但請各位注意,剛才是說「涉案人士」,是大家在報章上所看到的新聞,而根據上文,這件事的背後當然別有內情,那麼是否代表香港警方毫不知情呢?

絕對不是!

所謂「內幕」,便是一般市民無法在報章上看得到的資料,除了在各大報館的資料庫擁有少量受監管的存檔外,其實儲存量最多的地方,還是香港警隊刑事紀錄科總儲存庫的電腦之內。

O記正忙於處理連環兇殺案的事宜,同時警方亦另組小隊處理這一樁不為人知的所謂「內幕」。

一頭清爽的短髮,一副不苟言笑的神態,一套廷身整齊的運動服裝,典型的女督察造形,當她接手這一樁案件時,第一個要找的人會是誰?

「你好,我是刑事紀錄科的林逸然督察,閣下是鍾漢持先生嗎?」

[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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