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悄悄來臨了,這裡不像現實世界,在這裡沒有任何鳥聲叫醒你,有的只是穹蒼上那個不滅火球。我體內的生理時鐘告訴我,現在大概是早上六點左右,看看我旁邊的傢伙。嗯,睡的很香,沒有一點醒來的可能。

不過她的睡相還是蠻不錯的,紅潤的雙唇,羊脂般的肌膚,就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那般沒有戒心令你不忍心去打擾她。但是於現在這個環境稍有不慎可能就萬劫不復,還是趕快上路。

我輕輕拍了幾下她的肩膊,道:「起來了。」她才如夢初醒。

在這個空間,像她這種沒機心的人,可能會是第一批被淘汰者吧。話說回來,她好像說過她是幾乎最後一位從基地醒來的人,難道這個空間早就預定她不適合?

我和她餓著肚子,一步一步向前走,希望盡快去到「創造者」面前,離開這個該死的空間。





走著走著,後面忽然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如雪馬上按著肚子,臉紅了一片。我對她真的十分無奈,只好說:「我們應該很快就會到終點,因為周圍的樹木數量已經慢慢減少。」四周的環境的確開始改變,我們就像進入到一個山谷。

如雪也默默地點點頭,最後我決定幫她拿袋子,她幫我拿外套,減輕她的負擔。
 
走了大約半小時後,我也覺得要休息一會了,不但是我們需要休息,而且我需要一點時間去看看四周的情況。周圍的環境慢慢變得開明,石塊也開始變多。正當我打算開口說休息時,後面傳來一陣吃驚的呼喊:「看!那邊是不是有一個人?」

我轉眼一看,的確是有一個人影躺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這時如雪已經二話不說衝了過去,沒有辦法下我也唯有跟著過去。跑近了我才發覺躺在石上的是一名外國青年,他長着金黃色的頭髮,穿著黑色的悠閒服和牛仔褲,而最特別的是,他手邊有一個很奇怪的錘子。

那個錘子是銀灰色的,有著平平無奇的設計,當中還泛一些銀色的光芒,令人覺得奇怪的是這個錘子有一個特別短的木制手柄,感覺上這個錘子不像平常的貨色。





那個長得蠻帥的外國青年就這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無論我如何拍他的臉也毫無反應。我稍稍檢查了他的身體,身體表面有不少割傷的痕跡,應該是昨晚那些飛蛾造成的。雖然心跳脈搏特別慢了一點,不過這不是大問題,但是為什麼他會昏迷不醒?難道是中毒?蛾毒?令人昏迷的蛾毒我可沒有聽說過。

「他怎麼了?」如雪探過頭來小聲地問我。

「不太清楚,可能是中毒了。」我簡短地回答她。我身上唯一可以幫到他的,就是腰間的那剩餘的一點點泉水。但是當我想到那些泉水可能是令我沒有中毒的原因,我就不想白白給了我面前這位不認識的人。

「他好像很渴啊,不如給他一點泉水吧。」如雪正正說到我的難處。

「好吧。」她都已經幫我選好了。我扶起了那位金發青年把剩下的泉水都餵他喝了,等了一會,他依然沒有絲毫反應。





「難道我錯了?」

就在我打算拋棄這個傢伙時,他的手動了動。我有點驚訝,我驚訝的不是他有反應了,而是那些泉水真的有神奇的功用。再看看頂上的太陽,現在大概是中午左右,離「創界者」所訂立的期限還有五小時左右,要是我們現在拋棄他,他必死無疑。
 
不知道我是不甘心泉水被白白浪費了,還是因為如雪那怪可憐的眼神,我背起了那個傢伙繼續向前走。奇怪的是,當我想拿起那根錘子的時候又有一種抗拒我的力量出現,不過也是一會就消失了,我也空沒深思下去。
 
帶著兩個負累一起上路,如果師傅在這裡,他一定會笑瞇瞇地說:「你終於都開竅了。」

是啊,我開竅了啊師傅,但是你什麼時候才會知道。

走了一段路,腳下的樹葉已經變成了石塊,我們看似是進入了一個峽谷的地形,感覺離終點不遠了。而我的肚子也開始餓得咕咕叫,看來背著一個人走,所消耗的體力比我想像中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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