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是我的女兒》: 75
「小櫻啊,其實我連自己想怎樣都不知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想怎樣,但我會等你的。」
「小櫻…」
小櫻閉上眼,靠在我身上。
「我要哥哥的體溫才能入睡。」
「嗯嗯,睡吧。」
我閉上眼,但睡不著,腦袋中只想著小櫻和班長之間的事,我是因為班長的表白才開始了我們的關係,但和班長交往的時候,心裡竟想著另一個人,感覺這樣對班長很不公平,如果當初班長沒有對我表白,我會怎樣選擇呢?
夜深,我醒來,看看時鐘,已經是三點鐘;旁邊小櫻的鼻腔聲真的很吵,我看看手提電話,有幾個未接來電和信息,我起來移步到客廳的沙發,坐下來,看看電話的未接來電,院長,班長…小櫻的也有。之後,我再看看未看的信息「啊俊,小櫻的電話打不通呢,她在你身邊嗎?我有事找她呢。」看到院長這個信息時真的很費解,直接寄信息給小櫻不就好了嗎?
「俊,明天有空嗎?」班長的信息,令我關上了手提電話;我看了一看日曆,我明天不用上班,小櫻也要回孤兒院幫孩子們補習。我再次打開電話,想發信息給院長和班長。
「院長,小櫻明天會去孤兒院,你有什麼事明天和她說吧。」
「欣,明天我有空,再約地點吧。」我回好了信息後,再次回到床上。
「我不吃…了喔。」小櫻把肚子上的被子移開了,露出了肚臍,我幫她蓋好被子後,我也上床睡了。
第二天,我差不多十一點才起床,起來時,小櫻已經不在身邊了,走到客廳,枱上放著熱烘烘的三文治,和一張字條「我出門了,拜。」我正想把這字條掉進垃圾桶裡時,桶上也貼了一張字條「別掉!!」,我笑起來了,然後把小櫻的字條用磁石壓在雪櫃的門上。在我吃早餐的時候,班長也來電。
「俊?起床了嗎?」
「啊,起了啦」
「在做什麼?」
「在吃早餐而已。」
「今天你可以出來吧?」
「對啊。」
「那一會兒在你附近的車站等吧。」
「嗯,好啊,一會兒見。」
我吃完了小櫻做的早餐,收拾好枱,留了一張字條給小櫻「晚點回來,雪櫃有吃的。」
我到了車站等待班長的到來,可能過了上班的時間,車站沒有人,我坐在車站的椅子上睡過去了。
「年輕人,你們要上車嗎?」
「不用了。」旁邊的班長幫我回答車長。
「呃…你到了嗎?為什麼不叫醒我啊。」
「我看你很累的樣子,我不想吵醒你。」
「這樣嗎?你等很久吧?」
「沒有啊,我也…睡了一會兒。」
「那…走吧,睡醒了就肚子餓了。」
「嗯。」
我們到了附近的拉面店吃午餐,點了兩碗豬排拉面。
「好吃嗎?這家店子的拉面很好吃的。」
「你經常來吃的嗎?」
「對啊,小櫻小時候常常都要我帶她來吃的。」
「是嗎?」
「對啊,在我畢業找到工作,學會做飯,就很少來這家店了。」
「我也很好奇,為什麼你會去做廚師呢。」
「小時候玩家家酒那時在想,如果我長大後學會做飯,就可以做飯給小櫻吃。」
「很單純的想法呢,怪不得你會參加學校的烹飪班了。」
「對啊,就是這樣了,還好那時學校有烹飪班呢。」
「嗯,如果你沒有為了小櫻才去參加烹飪班,我也不會認識你呢。」
「也對,那小櫻不就幫了很大的忙嗎,哈哈。」
「是嗎?」
「你怎了,不舒服?」
「吓,不是啊。」
「是嗎?你樣子很像不太好呢。」
「沒有啦,我…吃飽了,走吧。」
我覺得班長心裡好像不太開心,可能是我的錯覺,雖然她沒有說出口。我們吃完午飯後,到了上一次和班長去玩的遊樂場。
「啊欣,你為什麼悶悶不樂的樣子,都來了遊樂場玩了。」
「沒有啊,你想太多了,我們去玩吧。」
「等等,我想先去買點東西。」
「買東西嗎?」
「嗯,小櫻頭髮長了很多,想給她買髮圈。」
「小櫻嗎?」班長用手指卷了一下自己的長髮。
「對啊。」
「嗯…好吧,我們一起選。」
「嗯,隨便買一個就好。」
我們進了精品店裡,型型式式的貨品,眼花撩亂;我們之後找到了精品部,看到很多髮圈,玩具帽子,還有很多裙子…。本來我想這個是很簡單的任務,但看著五顏六色的髮圈,真的選不下手,怕買了回去,小櫻會不用。
「這個粉紅色的如何?」
「這個嗎?以前的小櫻可能會喜歡的,但現在她…」
「怎樣了?」
「記得我有次幫我選衣服,我也是給她選了粉紅色的,但她說太幼稚。」
「是嗎?那紅色的?」
「紅色嗎?上一次和她買內衣,她才說紅色的太引人注意。」
「買內衣!!」
「呃…我覺得藍色吧。她應該會喜歡。」
「…為什麼?」
「直覺。」
「其實…我覺得你選什麼色,她都會喜歡的。」
「真的嗎?」
「那…不如就買藍色啦,走吧」
「誒,等等,反正進來了,也幫她買幾件衣服吧。」
「你好像幫自己女兒買東西的樣子呢。」
「嗯…嗯?呃…是嗎?怎會呢,哈哈。」
過了很久,我幫小櫻買了很多東西,拿著幾袋物品出店了。
「班長,可以走了。」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去上次那家店吃完飯再去玩吧。」
「這麼遲了嗎?」
「嗯…」
「他們會不會關門呢?」
「不會啦,這裡開很晚的。」
「但我想早點回家呢。」
「那…」
「先吃飯吧,給你提醒了一下,我也有點餓。」
「嗯。」
我們在店裡邊吃邊說,話題離不開家庭,父親,女兒。吃完了飯後,正想回家。
「這餐我付吧…呃…時間很晚呢,那個傻女應該在等我吧。」
「那個…嗯…可以陪我坐一次摩天輪再走嗎?」
「摩天輪?」
「嗯?可以嗎?」
「呃…當然啦,走吧。」
我和班長走到摩天輪下,和上次一樣,人數不太多,很快我們就能進去。進去坐下來後,班長也沒有說什麼,機器開始動了,當我們高掛在半空後,班長突然站起來,脫掉了外套。
「俊…」
「那個…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說啊?」
「我…們是情侶嗎?」
「那個…當然啦。」
「那為什麼你滿腦子都想著小櫻。」
「你怎樣了…」
「你是不是喜歡小櫻了。」
「呵呵…吓!哪有啦,她是我妹妹啦。」
「我知道的。」
「嗯?」
「上一次值樹日,我什麼都聽到了。」
「聽到了?」
「你們不是兄妹的關係,你…你是她的養父,對吧。」
「那個…」
「我偷聽你,可能是我不對,但我是你朋友吧,為什麼你不和我說啊。」
「我怕…」
「怕什麼?」
「我只是怕別人誤會我…而已。」
「你如果和別人說清楚,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多誤會了。」
「欣…」
「我想你應該是覺得小櫻很可愛,所以才收養她吧。是呢,小時候的小櫻…很惹人喜歡的。」班長坐了下來,看著外面的風景。
「不是的…」我低下頭想了想,決定對班長坦白。
「那…是什麼?你說啊。」
「從小櫻還是嬰兒的時候,我就是她的養父了。」
「怎會!你騙人。」
「雖然好像電視劇的樣子,但…是真的。」
「是真的?」
「我還記得那天,很冷,是聖誕節來的…她就給棄置在孤兒院的門口。」
「棄置?那小櫻是個棄嬰嗎?」
「對啊。」
「那有人會不理自己…自己的孩子…」班長的語速放慢了。
「欣,你沒事吧?」
「沒…沒事,之後呢…之後又怎樣了。」
「之後,我就把小櫻帶回去孤兒院給院長,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我就做了小櫻的爸爸。」
「那時候,你應該是小學生吧?」
「對啊,利害吧,哈哈。」
「那個…孤兒院不是有人會去認養小孩子的嗎?你那個年齡…沒有嗎?」
「嗯…那時候我也有想過離開小櫻的,但我不忍心一個小女孩再一次失去父親。」
「所以,你就沒有…」
「嗯…我那時就決定繼續做小櫻的爸爸,等她長大。」
「小櫻之後也會有人去認養啊…不是嗎?你放棄了自己的機會呢。」
「可能那時候我還小,對她的眼淚沒有抗體啦,哈哈。」
「但你…」
「我是她爸爸,就要照顧她,在她身邊,不是嗎?」
「這…俊…」
「嗯?」
「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你嗎?」
「這個…」
「在學校時,對你其實沒有什麼感覺的。」
「哈哈,是…是嗎?」
「直到,你和小櫻來了我家玩,我那時覺得你很像我爸爸。」
「你爸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