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傳遞的愛慕: 最冷一天
一大清早,我還在夢中與周公訴苦的時候,電話的聆聲響起。
我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我不知道是誰的來電。
一道帶哭腔的聲音傳到我的耳蝸,我馬上坐起身來。
「你是誰?」
「什麼事?」
「無事吧?」
我壓根不知是誰會哭著打電話給我。
不久之後,一遍沉默後便斷線了。
我看看來電顯示,是曼禎。
一系列的悲慘電視劇情節盡現,親友去世?出了意外? 種種在我的腦海歷歷在目。
擔心的我打電話給曼禎,沒有人接聽。
一個又一個的至電,我的汗水不斷的落下,淡的,冷的,她真的不會發生了什麼事?
差不多十五分鐘的重新撥號,我也停下手了。
心想著她不想接電話,發個短訊給她吧。
「你找我嗎?」 「你出事了嗎?」 不知她會不會看到,但還是發送了。
「有事就跟我說吧,我會幫你的。」 留下一句不知會不會被她討厭的說話。
那過份關心的說話。 躺在床上,望向那白茫茫的天花。
想過起床,望望電話,沒有回信,又躺回床上。
即使曼禎表明自己的心意,狠狼的拒絕了我。
她仍是我的尼古丁,上癮了就逃不了。
她支配著我的心肺,控制我的心神。
為了她,我就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敗壞自己的名聲。
千夫所指的兵卒,我接受這一切。
不過沉迷後,才知自己輸得一敗塗地。
不要獨自在床上思考人生哲學是真的。
心情被床架拉到黑暗之中,壓得我難以忍受。
為什麼還在意她? 為什麼會在意她? 為什麼我這麼不智?
問題,經常在我腦海浮現,我一條也解答不到。
完結,早就是一個句號,我卻期盼著只是一個分號,接著與曼禎步向另一階段。
新的開始,現在卻是沒有曼禎的開始。
淚,哭乾了,還是喝點水。
「叮」電話接到訊息,是曼禎。
「無事,我撥錯號。」 種種一切原來只是我的霞想,沒有多餘的理由。
到頭來還是錯號。
我經常的夢遊天際,想著自己,想著陌生人。
利用路人的一舉一動心裡寫著一個又一個連貫的故事。
我是個怪人,沒資格被同情。
我就這樣整天躺在床上,強逼自己承受著一切。
重捨當日初次與曼禎碰面的我。
契機 想著再沒有機會碰頭的我倆,又因課堂而走在一起。
近日活的行屍走肉的我,又一天的遲到。
並不因為睡過頭,反而因為早起過頭。
清晨五刻,雙眼不自覺的撐開。
以為還在夢鄉,閉上眼才知那是現實。
拒絕獨自思考的時間,我梳洗後便出門了。
清晨的街道人跡罕至,垃圾在地上自由的滾著。
賣報紙的準備開檔,公公婆婆慢慢地走到茶樓,晨跑中的男女。
就算是清晨也是忙碌的香港,只有我一個這麼空閒。
不知不覺我也去了個陌生的地方,看著陌生的人。
我對這裡感到無可比以的清醒和幽靜。
沒有人認識我,沒有事煩擾我。
望望手錶,一過就過了幾小時,又要遲到了。
當我到達課室的時候,今日是群組討論。
我就加入少人的一組,趕快的坐下,說聲對不起。
我頭望向前方,那是曼禎。
我目定口呆,一下子說不出東西。
「你又遲到,又幹什麼?」她以平常的語氣說道。
「沒什麼,迷路了。」
「唉」
同年齡的女生比起男生更成熟是正確的。
當我還像嬰孩在被窩裏,她就像平日一樣的過活。
我是容易被自己情感玩弄的人,說起來像個笑話。
習慣了在寂寞的環境生存,不習慣與寂寞結伴生活。
大家都清清楚明白討論這回事,其實只是一課自由活動的時間。
只要大家把名子寫在紙上作點名之用,其他都是老師的白費心機。
曼禎不斷跟我說她有什麼事情這幾天,不停的說著,我就充當一個恰如其份的聆聽者。
我沒有問她昨天來電的事,不管她的動機如何,我收到了她認為理想的答案。
我倆的對話又變回日的樣子,又一起回家的伙伴。
可能相隔多天的不瞅不睬,今天我們所慾言。
關係並不是變好了,我心中明白。
關係只是退點到它應該的位置,中庸的距離。
不過我不介意現在的關係,比起惜日的更為愉快和過得輕鬆。
我的視覺亦不再只有黑白,還加了點色彩。
雖然是秋色的春天,一切都比舊日生氣勃勃。
接著的初暑又怎樣的色彩呢?
不竟那天也快到了,曼禎的生日。
小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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