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夢裡默許的愛: 第二十三章：藥丸
「咕嚕。咕嚕。」
深夜。喝完這口伏特加後，我馬上跟調酒師做了個再來一杯的手勢。酒保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後把我的杯收走，然後逕自為我調製新的飲料。在等待期間我放軟身子，像一團爛泥般坐著，瞳孔失焦。
我到底在做什麼。這裡是哪裡？
是了。我想起來了。這裡是我每天也會光顧的酒吧。
你可能會認為，如果我每天也來的話，這裡一定是個好地方吧？不。剛好相反，這裡應該是全區最差勁的酒吧。這邊人流複雜，不時有人會鬧事，而且經常播放年輕人最愛的搖頭音樂，品味差勁透頂。
不過，我還是喜歡這邊。
首先，這裡的酒保不會多管閒事，只要我付得起錢，不論我喝得多醉，他還是會給我調酒；第二，這裡充斥了不少社會的邊緣人士，看著這些傢伙，我就不其然有一種優越感湧現在心頭。
就好像，佛祖看著眾生百態－－那些人，都無法得到救贖，只有我才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
「咂。」
冷淡的酒保為我送上一杯刺鼻的透明液體，我二話不說，就把它一口氣乾掉。
只有這種豪爽的飲用方式，才能最有效率地刺激腦葉。
喝完之後，我馬上叫酒保添加。
「不夠……還是不夠啊……」嘴裡吐出呢喃。
是的。遠遠不夠。雖然召喚到真瑜的半身是一個大突破，但是在那之後，我們又再次進入瓶頸，就算我喝得再醉，真瑜最多也是變成了一條人魚而已。
她沒有腳，根本無法跟我們玩捉迷藏，也不能跟我們跳舞，所以，我們的夢，還不是完美。既然60%酒精未能助我完全召喚，那我就喝70%、80%！只要能成功，就算要喝工業用酒精，我也不介意。
我對夢，無比執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朝我走來而我渾然未覺，直到他用力拍下我的肩膀，我才意識到他的存在。
「嗨。」
在外人眼中我只是一個酒鬼，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想跟我打交道。可能是因為喝得太多而令我反應遲緩，隔了一段時間後，我才有點口吃地回應：「搞什麼啊。」
「我留意你好久了。是這邊的熟客嗎？」
茫然之下，我不由得打量了那個跟我搭訕的人。那個人看上去年齡跟我相約，留著一頭頗時髦的長髮，身穿的恤衫質料上乘，皮鞋也是高級品。在這種下三濫的地方穿得那麼光鮮，不是富家子弟是什麼？
對他沒有什麼好感。
我冷冷地問：「是又如何？你想怎樣？」
「喔，不。」他舉起手，表示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
我冷笑一聲，然後說：「我這種人，又有什麼值得你巴結的呢。」
「不是。我看你每天也是一個人喝悶酒，所以想開解一下你。」
他說得誠懇。雖然還是不知他有什麼企圖，但是我的戒心有所減退。
我問：「……你是社工？」
「哈哈。」這次到他冷笑了。他聳肩，一臉無奈：「我看來像嗎？」
這個傢伙看來挺有趣的，所以，我也不抗拒他坐在我的身旁。就在這個時候，酒保為我奉上了另一杯酒。
「如果你想勸我不要喝的話，放棄好了。」語畢，我馬上乾掉那杯酒，然後跟酒保點了杯新的，全程不用五秒。
「不會。來到酒吧不喝酒，過來幹嘛？」那個人也點了同樣的酒。
「哈哈！對！」
接著，我和那個人對飲起來。原來兩個人一起喝酒的感覺，真的比獨自喝酒還要爽快。喝了數杯後，那個人略帶醉意，問：「為什麼你要來喝酒呢？」
在追求完美夢境的過程中，多次失敗的壓力快要把我壓垮。雖然紗兒和真瑜、還有夢的事，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但是，我真的很想跟人傾訴……跟這個素未謀面的人。
不－－還不如說，正因為跟他素不相識，我才可以跟他暢所欲言吧。
向他講述了我之前所發生的事後，我下了這樣的總結：「所以，我想要最完美的夢境。」
他皺眉。
他內心一定在嘲笑我吧。不過也沒所謂。就當那是酒後的胡言亂語吧。
我又說：「只有酒精，才能助我達成那個境界。」
「那現實呢？」
「因為現實無法得到真正的幸福。只有夢境的幸福才是永恆。」
「不……」
「不要否定我。」我打斷。
他沒有回應。我想，大概他已經認定了我是一個瘋子了。不過，他的神色，卻沒有半分驚異。
他緩慢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喝酒，沒有理會他。
「我已經了解你的故事了。你是一個溫柔的人。我只是想告訴你，到達夢中理想鄉的方法是有的，但是，絕對不是喝酒。」
我驀地一驚，站了起來。
「難道，你有方法？」
「嗯。」他笑瞇瞇地拿出數顆藍色藥丸，展示在我的面前。「吃下它，我保證一定成效。」
「這是？」
「MDMA。」
「……搖頭丸？」
「的確是有人這樣稱呼它。」
「哈哈……」我突然仰天大笑。「沒想到，我也會有吸毒的一天啊。」
正當我準備接過藥丸時，他卻突然緊握拳頭。
「別搞錯了。那些不是毒，是精神藥品。有人不夠健康就要吃維他命丸，同樣道理，你的精神力不足，就要吃藥補充。」
有道理。
不過，就算他不這樣說，我還是會跟他買。我早就說過，為了讓真瑜變得完整，不管是什麼我也要會嘗試。
然後，在這一個晚上，我吞下了，之前一直認為會跟我這輩子無緣的物體。
不知怎的，背景音樂節拍，聽起來非常帶感。聽著聽著，我突然有一股想要起舞的衝動。
明明我是很討厭這種嘈吵的電子音樂的。
我走到舞池那邊，舉起手，接著，瘋狂地舞動。由於這裡是「劈場」，一般來說跳舞的人不多，我狂野的舞步，成為了全場的焦點。那個人也走了過來，跟我一起跳起舞來，舞池也愈來愈多人，熱鬧得很。
「跳舞，還是多點人比較高興！」他笑著大喊。
我知道的……他並不是想陪我跳舞才跟過來，他只是覺得我的行動太過顯眼，唯有這樣才不會惹人猜疑。大概，那些後來踏進舞池的人，也是他的同伙吧。
也罷。只要高興就好。
「你叫什麼名字！」我也大喊。
「你叫我『標哥』吧！」
初次見面，就要人叫他大哥嗎？這個人怎麼這樣啊。算了，說不定之後還會經常見面吧，叫他一聲大哥也不會少塊肉。
「嗯，『標哥』！」
很奇怪，自從開始喝了酒後，我的體能差了很多，但是今晚，我的體力卻好像耗之不盡，身體不斷瘋狂扭動，直到酒吧打烊。
「不累嗎？」標哥走過來問。他早就已經體力不支，坐在一旁休息。
「累啊。但是，有時放縱自己也不錯。」
標哥笑了笑，然後搭了一下我的肩膀，道：「早點回去睡覺吧。你的美夢正等著你。」
的確，放縱完畢，就要回去做正事了。我的狀態大好，我有預感，這晚一定能實現最美好的夢。回到家後，我連澡也不洗，衣服也沒換就趴在床上。
不久後，紗兒很快就迎接我了。
「阿希！」紗兒踏著小跳步過來。
「紗兒！今天，我對召喚真瑜很有信心！因為，我的MP已經是999了！」我興奮地說。
「嗯，阿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的！」她馬上展露出陽光笑容，為我帶來了極大的鼓勵。
用力地點了點頭後，我閉上雙眼，使用念力召喚真瑜。
接著，一團白煙再次冒起，是為召喚真瑜的證明。要知道召喚真瑜是否成功，只得等待煙霧完全消去－－
「阿希……」
聽到了真瑜的呼喊，我緩緩張開雙眼。
然後，我看到了，真瑜，筆直地站在我的面前。她的上半身之下連接著大腿，大腿之下是膝蓋、然後，我又看到了她的小腿、腳踝、腳掌，還有腳趾。
真瑜如今是以最完全的狀態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個多月來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
「真瑜……真瑜！妳有腳了？妳有腳了？」我喜上眉梢。
「嗯……阿希。我現在可以走了。謝謝你呀。」她笑道。
「有腳了……哈哈！哈哈哈哈……」
因為真瑜有腳的喜悅，我不自禁地把她推倒。
「啊……」
我瘋狂地舔著她的腳。我又把她的腳掌整個含在嘴裡。我再一直吸吮她的腳趾，她五隻修長腳趾，我也一一細味過。
真瑜的腳，已經完全沾上了我的唾液。
真瑜本身是泳部出身，所以她的雙腿修長之餘沒有一絲贅肉。我有點後悔，之前跟她交歡時沒有好好珍惜，直到現在，才發現她的腿原來這樣吸引。
「阿希……你……你在幹嘛呀……」一旁的紗兒啞然。
是了。紗兒的腳又是什麼味道的呢。
我把紗兒撲倒後，抓住了她的腳掌，然後一口咬下去。
「嗚！好痛啊！」
跟真瑜的成熟味相比，她的腳汗味散發著一股清新氣息。如果硬是要我形容二人的味道的話，真瑜是成熟的木瓜，而紗兒是青澀的青蘋果。
我瞄了一眼身旁的真瑜，她好像鼓起了腮啊。是因為她吃醋，還是怪責我沒有繼續舔她的腳嗎？
沒關係啊。我不會偏心。兩個人，我也會好好愛惜的。
我分別輕吻兩人的腳尖。這一個晚上，我的舌頭一直在兩人的雙腿游動。
太好了。夢寐以求的幸福終於實現。
我喜極而泣。
這樣的生活，夫復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