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社會][兩性] 《做好女人的本份》: 第二章 [你看我好 我看你好]

留意返: 這篇主要交代情節為主。


第二章


性工作者守則第二條:
 
“在工作場所附近，無論有多少個敵人，必定要交幾個朋友。”
 




文女有兩個好姊妹，一個叫暴雨，一個叫蜜糖。當然，這都是她們工作的花名。
 
暴雨和蜜糖，跟文女一樣，各自都在隔壁租了一個小型劏房單位從事性工作。
 
其中文女和蜜糖比較熟絡，據知，文女就是受蜜糖感染下當了性工作者。
 
最初，文女還在舊公司上班時，忽然驚覺生活越漸枯燥無味，社交圈也縮少得可憐。
 
年紀越大，朋友就越少，年輕的情誼都因為長大後忙碌的生活而日漸疏離，這是人際關係的自然定律。
 




文女覺得社交App能夠幫她擴闊圈子，就這樣，她透過社交App認識了蜜糖。
 
文女還是行業新人時，蜜糖就帶著文女捱過了一段苦日子。
 
初為性工作者，日子很難過。文女與一般新人一樣，內心難免會有焦慮不安，莫講完全不曉得如何扭動身體，連話也不敢多說半句，心怕對方如何對待她。
 
她試過被男人當面怒斥、羞辱，被人罵她連性行為都不懂做得好，不如別做女人，還是別做人了。「廢物」、被問候祖宗十八代之類的說話一大堆，這些她到現在還是不敢忘記。
 
她試過未有心理預備時就被人強行進入，因為當時膽怯畏懼便把身體使勁地往後退縮，這樣換來的當然不是斥責那麼簡單了，她被打了幾個耳光，又幾乎收不到錢。最後，她還要打些折扣，客人才願意付費。
 




她當時惆悵得很，生活費、租屋費等支出，一概都成問題。
 
為此，她就想過放棄當「一樓一」，想過轉行，回到舊公司繼續當一個普通文員，月入雖少，但煩惱總也少很多吧。
 
蜜糖，對她來說，就是她當時的恩師。作為資深性工作者的蜜糖，早已經上了岸，她的生活極盡奢華，名牌手袋隨時買不用說，連鑽石手飾都一大堆的隨時替換。
 
她的工作態度與新人也不一樣，心情好便開工，心情不好便輕鬆休假，然而她的名單還是有一班長期熟客。
 
只要她當日心情好開工，當日日程就堆得滿滿的，忙得不可開交。漸漸，她開始有限度的選擇接客。
 
作為性工作者，最成功的便是能夠有尊嚴的在工作上運用個人選擇權。
 
她在門外裝了一個鏡頭，凡有新客按門鈴，她都會審視客人長得怎樣，對方如長得比較好又年輕，她才願意交易，不然她開門也費事。
 
有豐富經驗的蜜糖當時見到文女頹喪想要放棄，於心何忍，自己也想培育新人，便充當起她的督導，盡心力培訓她成為一個出色的性工作者。




 
文女被蜜糖的鼓勵打動，決心學習做一個成功的性工作者。她就是太看不起過去的自己，甚麼都普普通通。她討厭過去那個普通的自己，她不想再為三餐不繼而默默發愁。
 
她現在最想要錢，她認為錢才能夠讓她有成功、幸福的將來。
 
文女跟蜜糖學習做愛的姿勢，學習如何緩減痛楚不安的感覺。身體的那裡長得不好，她就跑去蜜糖介紹的美容院修整一番。無論肉體層面，還是心理層面，她都下了一番功夫。
 
漸漸地，她從不適應與陌生男子有任何性接觸，到習慣了被任何人中出，還修煉成一身服侍男人的真功夫。越來越多客人欣賞她的技術，客人的回購服務也就自然是她最能獲得成功感的地方。
 
相比蜜糖之下，暴雨是個苦命女人。她認為從事性服務將會是她的終生職業，即使她想逃離，也躲不了。
 
暴雨最不幸的便是嫁錯窮郎，又生了兩個兒女。自從丈夫被老闆裁走之後，他便頹廢得好賭成性，閒時才去接些散工，基本上全家人的開支消費都依賴著暴雨的工作。
 
她覺得壞家庭是拖垮她生活的兇手，可是她就是束手無策。想到將來，她感到無能為力，只把所有希望寄託在子女上。
 




這天，文女剛接完第一個客人。暴雨走來敲打她的門，叫她過去吃好東西。
 
原來蜜糖剛去了旅行回來，買了些手信，有好東西自然也帶挈幾個好姊妹。
 
「你們試下這個，日本直送土產的豐水梨啊! 新鮮甜美，快切開來吧，每人都要嚐一下!」蜜糖手捧著一個巨大水果說道。
 
「外地的水果真夠大。」暴雨拿出把刀來，把豐水梨切成一片片，分給大家。
 
文女接過梨後，嚐了一口，「很甜，很多汁。」
 
「你們喜歡的拿走幾個水果吧，反正買了那麼多，我吃不完。」蜜糖指著一籃水果說。
 
「文女，昨日下午怎麼聽見你房間有嘈吵的聲音?」暴雨問她。
 
「不就是那個志民，他忽然喝醉酒走來我這裡，嚷著說要做，害我提早開工啊! 不過他放低了不少錢。」文女不憤地說。




 
「志民嗎? 我早前聽他提過他的公司最近缺資源，他還很擔心會被裁員。你說，他不會真的是被裁員了吧?」暴雨回應。志民也是暴雨的常客。
 
「志民? 我想起來，是那個個子長得很小，樣貌五官端正，但就是有點看不順眼的男人吧。我看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蜜糖回想起來，接著說:「當日我也有接過這個客，但是我覺得他不是甚麼善男信女，我後來想方法令他不敢再找我。想不到他就按了你們的門鐘。」
 
「你這樣說也不無道理，他上次醉後向我撲來，完全不理會我的感受，雖說這是我們的工作，也不能夠這樣吧。」文女抱怨著。
 
「這樣的話，你們更要小心一點。文女你現在已不愁錢，只是暴雨的家庭負擔比較大。」蜜糖拍拍好姊妹們的肩膀勸說。
 
「雖想賺多一點費用，但我自會當心提防的。而且，志民好像比較常去文女那邊吧。」暴雨望著文女。
 
「是，他最近比較常來我這邊。不過，你方才說他可能被裁，我想他應該沒有錢來我這裡了吧。」文女說完，她們不住地咧嘴而笑。
 
「總之，你們都要謹記，性工作者守則第三條……」蜜糖舉起三隻手指說著。
 




三女齊聲說:「防備心不可無，凡有不對勁，速速逃。」
 
三女一同咧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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