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ci的故事】《越墮落越不快樂》: 十八 完
(十八)
「三樓，third floor」lift門打開，我再一次自己黎到男子宿舍。
「咚咚 —」走廊一個人都無，但間唔中聽到其他房傳黎男仔講野聲。
「咔 —」浩然打開左門。佢一見到我，先係呆一呆，然後露出個好輕佻既笑容「做咩啊，掛住我啊？上次個腳我仲未同妳計啊。」
我忍住我既情緒「卓浩然，你真係好過分」
「我過分？做咩啊」佢想伸手摸我塊面
「點解你要係咁搞人地呀！」我打開佢隻手。浩然隨即一手捉住我，然後一手將我拉左入佢房，一個反手lock埋道門。
「妳講咩啊妳」佢將我逼埋道門
「你扮咩呀！點解你要強姦人地呀，點解你要搞其他女仔呀，啲女仔無辜架，你知唔知咁樣對佢地傷害幾大呀！」我好激動。呢個世界就係因為咁多你呢啲為左屌西而不擇手段既賤男，先會出現咁多自甘墮落既女仔。
岩岩個女仔一心諗住將自己既第一次俾自己男朋友，但就因為卓浩然，第一次就咁就無左。
有啲野無左就係無左，無得番轉頭。
「女人生出黎就係俾人屌架啦，妳地除左個西有啲用之外仲做得啲咩啊？」
「你講咩呀！」
「啪！」
我兜巴車左埋浩然度。佢望住我，下一秒，佢捉住我「八婆，咪以為我唔打女人啊！」佢舉高手正要打落黎。
「咚咚 —」出面有人敲門
浩然一手推開我，然後打開門
「喂死仔，得未啊，差你一個」有個男仔係門口笑笑口咁講。佢望到隔離既我「哦，原來... 唔怪得啦」佢笑淫淫咁講
我襯呢個機會推開佢個fd，然後衝左出去。一路跑，眼淚一路跌落黎。我喊唔係因為啲咩，而係因為當初Ocamp工作人員我無啦啦話唔做，先會搵浩然黎頂我，先會陸續有受害者。
係我間接害到個女仔，我到底應該點做先可以幫到佢。
「Ceci！！！！大獲啦，你起身先啦，快啲起身呀！！！」今日星期六，因為做功課搞到琴晚通頂咁濟今朝先訓。朦朧間我聽到Winnie係隔離瘋狂叫醒我。
「做咩呀」我眼都未擘大
「醒呀！！！你上左secret呀！」
我成個人即刻清醒曬，我感覺到我既血液係身體入面高速流動緊。
我依家先發現我既電話mon一直著緊，wtsapp同埋來電不斷。我接過Winnie既電話，映入眼簾既正正係上次俾浩然強姦既相。
我一路睇，隻手一路震。我啲相... 唔係del左架咩，點解...
「嘩Fine Art女神wo :p」
「好撚索啊」
「嬲屌腳」
「@Ceci Chan be fd ok？」
「平時斯文原來內裡open」
望住啲留言，我覺得真係好恐怖... 相入面既我俾人強姦緊，班花生友居然...
「secret都唔係最嚴重呀... 」Winnie係隔離好小心咁講「有人打包左上高登，仲有片添啊」佢攬住我「Ceci你好傻呀，點解你唔講出黎呀」
「我... 佢威脅我呀」我攬住Winnie。
個天係咪要玩死我為止。
『Ceci你係邊啊？快啲打俾我啦！！！！』嵐嵐
『呀妹，聽電話好無，呀哥好擔心你』呀哥
『快啲online呀！！陳靜彤你係咪想擔心死我？』Apple
『Ceci妳去左邊？？咪嚇我！』Winnie
『妳點呀？』同學一號
『妳啲相好正(笑喊)』on9同學二號
『o靚妹妳係邊，聽電話好無』呀耀
『唔係咁傻豬以為我無back up啊嘛』浩然
我坐左係天台，眼淚已經乾曬。我襯Winnie入廁所拎毛巾俾我個陣咩都唔理就跑左上天台。
唔知daddy mammy知道左會點？呀哥依家一定好心痛。我依家已經俾人點曬相，我仲點樣出去見人。Alex呢？佢有無睇到啲post？呀耀一直咁關心我咁鍚我，如果佢知我瞞住佢咁大件事，佢會唔會好嬲？
如果我依家係度跳左落去，所有事係咪就可以完結？
「吱～」我望一望來電，係呀耀。我無接，過左一陣電話變番黑屏。
呢次係我第一次有心唔接呀耀電話。
一直以黎我都令到好多愛我既人擔心，愛我既人傷心。
我望住腳下渺小既人群，如果我消失左，根本都唔會有人可憐我。
kingsley唔愛我，呀豪離開我，Alex消失左，嘉浩討厭我。我一直都錯緊，原來依家諗起，浩然只係將我一直做緊既衰野話俾大家知。
其實我何嘗唔係一個勾引人地男朋友既姣婆？其實相入面既淫娃陳靜彤確確實實存在過啊。
「噠 噠 噠 噠 —」
「Ceci！」
急速既跑步聲伴隨住一聲響亮既大叫。
我另轉頭，出現係眼前既係出曬汗而且喘曬氣既呀耀。
「點解... 」我望住呀耀，淚水一秒之間模糊左我雙眼。
無論我有咩事我去邊都好，佢都一定可以搵到我。到底點解...
「妳落番黎先啦」佢一邊喘住氣，一邊好緊張咁講。我從來未見過佢咁著緊既樣「妳咁樣好危險架，妳快啲落番黎啦！」
「你... 你係咪睇到曬」
「係，我知道曬，妳落番... 」
「我以後仲點出街呀，我點樣面對啲同學朋友屋企人識我既人呀！」我不受控制咁大嗌
「點解妳唔同我講，妳知唔知我好心痛啊？」呀耀一步步行近我。
「因為我覺得自己好cheap呀！係我自己拎黎架，依家個個都知個個都睇過曬，仲有邊個會鍾意我呀？無人會再愛我架啦！」
「無人鍾意咪我鍾意囉，無人愛咪我愛囉！」呀耀一聲呟喝令我呆左係度。
佢行埋黎一下將我拉落佢懷裡面「無人要，咪我要妳囉。」佢係我耳仔邊講
溫熱既眼淚一直係眼角沿住臉龐流出黎。呀耀話佢鍾意我？
「記唔記得我話過，妳拍左拖之後就唔好再搵我？記唔記得我話過，無論點都好我都會一直係妳身邊？記唔記得妳問過我，我做乜一路以黎都唔拍拖？」呀耀一路講，我一路回憶起我同佢既片段。
「我依家認真答妳，因為我等緊一個o靚妹，等緊佢放低佢心入面個個人，等緊佢諗通，好好愛自己。」佢攬得我好實好實「就算全世界既矛頭都指向妳，就算以後去到邊都俾人指指點點都好，我都會一直係妳身邊。」佢捉住我既肩膀，然後同我對視。
我呆左咁望住佢，個心呯呯、呯呯咁跳。
第一次，我第一次對住呀耀有呢種心跳既感覺。
「Ceci，你點呀！」好刺眼... 我慢慢擘大眼，見到係我旁邊既係嵐嵐、Anson同埋呀哥。咁... 呀耀呢？
「呢度... 邊度黎架」我周圍望。四圍都俾一片白色既環境圍繞住。
「呢度係醫院呀」嵐嵐好緊張咁講「太好啦你終於醒番」
「傻妹，做咩妳要咁傻？」呀哥係隔離皺住眉一臉擔心咁講
「我... 」我唔知點樣開口講
「係邊個黎架？」嵐嵐好心急咁問「點解你會同佢...」
「佢... 夾硬黎... 架」我望住佢地一臉擔心既樣，個心好痛。
一直以黎，我都忽略曬呢班咁擔心我既人。陳靜彤，你既世界係幾時開始得番愛情呢一樣野？
我將浩然強姦我既野同曬佢地講，我留意到呀哥個樣越黎越嬲。
「卓浩然啊嘛，我一定要佢收皮。」佢拋低呢句，就離開左病房。
「係啦... 我點解係度既」
「醫生話你血糖低所以先會暈低！係上次個呀耀送你過黎架！不過都好彩我咁岩打俾你，佢聽左個電話」嵐嵐話
我拎起電話，見到呀耀sd左個wtsapp俾我
『o靚妹，我已經叫左嵐嵐通知你呀哥過黎架啦，妳醒番就好好休息下啦。有咩事就打俾我，我點都即刻到。記住，唔好再咁傻啦，妳睇下妳屋企人同埋朋友幾擔心妳啊。』
望住呢個msg，我個心有種好暖既感覺。
呀耀一直都咁保護我，佢對我既好同埋關心明明一早已經超過左朋友既關係，但我居然咁都察覺唔到。
「滴 —」
眼淚滴濕左電話mon。
陳靜彤，錯夠喇，唔好再要人擔心你喇，得唔得？
留左一晚院，呀哥就接左我番屋企。學校今朝就sd左email黎話要我自動退學，因為我啲相會影響學校既聲譽。daddy mammy似乎仲未知咩事，所以呀哥都肯幫我守住秘密先。
「吱～吱～」一訓上床就有電話，無save既電話號碼。
「請問係咪陳靜彤小姐啊？」係一把幾成熟既女聲
「呃... 我係呀」
「呢邊係柴灣警署，我地想請你番黎協助我地調查一件強姦案。」
心跳又開始加速「好、好呀，幾時？」
我係呀哥既陪伴之下一齊去到警署，我亦都同呀耀講左。
「琴日我地接到一個未成年少女既報案，話佢係XX大學既女仔宿舍後樓梯遭受到男子卓浩然強姦。根據佢既口供指出你曾經都係受害者，係咪？」
未、未成年少女？
「... 係！」
我將浩然當日係party room後樓梯對我做既野講曬出黎。之後個警察同我講佢會向party room個邊拎cam既錄影帶。
「麻煩曬你地，有咩消息我地會通知你架啦。仲有，之後可能會隨時需要你上庭作證。」個女警對住我講「加油啊妹妹，呢啲人我地一定唔會放過。」
搞埋啲手尾之後，我同呀哥就離開警署。
「Ceci！呀楠！」踏出警署門口，一把女聲叫停左我。係上次係後樓梯喊個個女仔。
「咦... 」心裡面有太多疑問，我唔知應該點開口好。
佢好似睇穿左我諗咩咁，佢一臉愧疚咁同我講「係我報警架。好對唔住... 你係因為想幫我所以你先會俾卓浩然公開啲相... 我諗左好耐，無理由要你呢個受害者白白咁承受呢啲野，所以我覺得要告佢。」
「咁岩琴日我室友同我講話教務處突然有好多人圍觀，話有人衝左黎學校要搞清楚件事同埋搵卓浩然。當時我即刻落去睇下咩事，就見到呀楠喇。我見佢真係好嬲，但學校反而維護卓浩然，維護自己聲譽，因為啲相無任何證明證實個男仔浩然，所以你呀哥就同啲職員嘈起上黎。」
「我覺得實在太過分，所以我就決定去報警。」
我望左一望呀哥，佢一手攬實我膊頭。
「咁... 你男朋友...」雖然我知好似唔應該問
「我男朋友知道左之後佢話佢好心痛，但係佢無因為咁而同我分手呀。佢話，真正愛一個人係唔會介意，同埋佢話以後要好好保護我，唔會再俾我受到任何傷害。」佢不自覺咁露出好幸福既微笑「其實我真係好多謝你。如果唔係，我一定會自己諗埋一邊唔會有勇氣企出黎指證佢。亦都唔知原來我男朋友咁愛我。」
「仲有呀... 其實我係拔尖入大學架，算係資優。我下個月先十六」佢笑左一笑「卓浩然都唔知，所以... 我諗佢今次都真係幾大獲」
「我男朋友一定會好嬲... 我本身諗住下個月生日... 就將個處俾佢，依家... 嗚嗚... 」
原來當初佢話生日送個處俾男朋友，係因為合法搞野。
我望住佢，發自內心咁笑左一笑。我好似... 幫左一個有可能行番我條路既女仔。
「多謝你。」
後來卓浩然被判幾項強姦罪、與未成年少女發生性行為同埋恐嚇罪。我同個個資優未成年少女仲有幾個女仔都要上庭指證佢。而警方亦都係佢部電腦搵到唔同女受害人既淫照同埋短片，同埋好多俾佢威脅既女仔既對話記錄。所以佢順利一桿入冊。
做過咁多衰野既，始終要還。
「我到左啦」電話傳黎呀耀既聲音
「我落緊黎！」我拿拿聲著埋對鞋就衝落樓。
「想帶我去邊呀」我慣性咁上車然後坐係佢隔離笑笑口咁問
「西貢」
佢泊好車，就拖住我行。
成個動作，好自然。
我無鬆開手，但係個心就呯呯、呯呯咁狂跳。
佢拖住我去左碼頭。
「去邊架？」我未黎過西貢
「我覺得香港最靚既沙灘」佢話
平日既下午，海灘上面根本無咩人，偶爾見到幾個外國人係度曬太陽。我同呀耀沿住海邊慢慢行，海浪泛起既聲音不斷係耳邊迴盪。
呀耀依舊拖住我，我都無縮開，我地都無出聲。
「做咩今日咁靜？」佢首先開口
「無、無呀」
「個海好靚啊可？」佢無停低腳步
「嗯，啲風好舒服」
「以前我同我ex好鍾意去呢個沙灘。因為佢話行沙灘好浪漫，而且啲海水好乾淨好清徹。」呀耀繼續講「分手個時，我同過佢講，係放低佢之前，我唔會再黎呢個沙灘。而佢就同我講，當有一日佢放低左我之後，就以後都唔會再黎呢度。」佢繼續話
呀耀... 同我講緊佢既故事？
「妳鐘唔鍾意呢度？」
「下！鐘、鍾意呀，真係好靚。」
「咁以後就妳陪我行架啦喎。」佢停低左腳步，然後望住我露出好溫柔既笑容。
我呆左咁望住佢，下一秒，佢放開我隻手，然後攬住我烏低身鍚左落我度。
呢一刻，成個世界好似靜止左咁。
過左唔知幾耐，佢雙唇離開左我個嘴「妳無拒絕，我當妳應承架啦」
我仲未黎得切反應，佢就繼續話「無論等幾耐，我都會等，無論發生咩事都好，我都會係妳身邊。」佢笑左笑，然後重新拖起我隻手。
無論發生咩事都好，我都會... 好好咁愛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