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ci的故事】《越墮落越不快樂》: 十五
(十五)
「有心事？」我雙眼放空咁望住兜飯，聽到呀耀既問題即刻回神「無呀，做咩？」
「係我面前就唔洗扮啦」佢望住我
「你真係識讀心架喎」我苦笑左一下，然後又唔知點解講曬俾佢知「我鍾意左個男仔，佢同Alex好似，所以我都唔知自己其實係咪鍾意佢」我停左一停「但我好想擁有佢。我唔想再失去多次。當初我錯過左Alex，我唔想再後悔多次」
「如果妳覺得岩既話，咪去做」呀耀放低隻叉「後悔過，就唔好再俾自己後悔落去。」
但係佢有女朋友。
呢句，我無講出口。
或者我知道，我咁做根本係唔岩，或者我知道，我一直都做錯緊；只係我唔想面對呢個事實。
我係咪應該俾段時間自己冷靜下？
「喂呀叔，你做咩唔拍拖姐？」
「又問，妳問過好多次啦喎o靚妹，妳好想我拍拖咩？」佢反問我
「好似我成日搵你煩住你搞到你無得識女女咁」
「講呢啲」
「咁你幾時拍拖姐」
「識到個靚女咪拍囉」
「哈，靚女，show你都偷笑啦」
「妳係咪咁講野」
其實我一啲都唔想呀耀拍拖，因為我知道到時候佢就唔會咁多時間陪我。係，我係好自私... 但人就係自私架啦。
「喂o靚妹」
「做咩呀」
「遲啲妳拍拖，就唔好再成日搵我喇」
「點解呀」我都幾大反應咁問
「妳男朋友都會介意啦下話，等陣誤以為我係怪叔叔咪仆街」佢一路講一路笑
「點會，我地識左都咁耐啦，我唔會重色輕友咁衰女架喎」
「總之... 大個啲妳就明架啦」佢笑左笑
唔知點解，我個心... 好似唔係好舒服咁。
「夜啦，送妳番去啦，聽日要上堂」呀耀企左起身「記得早啲訓」佢另轉面露出好溫柔既笑容。
「Ceci呀，你聽日得唔得閒呀，不如我地聽日出黎食個飯呀」係嵐嵐
我望一望schedule，話咁快又過左個幾月。雖然Art呢科理論野比其他科少，但啲pj功課就要曬心機好多，加上又就黎Mid term，好多時我都忙到唔記得邊日打邊日。
原來聽日係星期六，我見好耐無見過嵐嵐，加上份功課又做得七七八八，就應承左「好呀」
我地約左兩點。因為地鐵無塞車既關係，我早左十分鐘到。
『我到左啦』
『你居然早到？唔係呀嘛，轉死性呀』
『作死你呀』雖然我真係成日遲到，但無計啦，我住得遠呀嘛。
『我巴士塞車，三個字內到！』
我係地鐵站出口等緊嵐嵐，無無聊聊係度碌ig。星期六既銅鑼灣真係人山人海。
「呀，sorry」有個人撞親我，我另轉面「唔緊要」
呢一刻我呆左一呆「呀豪？」
「Ceci？喂好耐無見喇」佢都呆左下，然後停落黎笑左一笑
「係呀，估唔到居然撞到你」我都真係... 好耐無見過佢啦。佢個樣好似... 成熟左？
「哈，係囉... 妳點啊，依家讀緊咩」
「咪Art囉，夢想達成」
「咁咪好囉」佢話「好耐無吹水，得閒咪wtsapp下我」
「嗯，係喇... 你同呀哥點呀」
「... 無啊，有時都有成班一齊出黎打下波既」佢尷尬咁笑左笑「無見一排妳靚女左」
「係鬼，咪又係咁」
呢句之後，我地dead左air。
「嗯... 我約左人趕時間，下次再傾啦」佢同我講左聲再見，就走左落去地鐵站，消失係人群之中。
曾經呀豪話過我係最了解佢既人，甚至俾佢女朋友更加了解。但隨住時間既洗滌，段關係之間其實已經靜悄悄咁形成左一層無形既隔膜，彼此都再番唔到去以前咁樣。
以前同呀豪咁親暱既畫面，呢一刻係個腦度就好似只係一場又一場既夢，好虛幻，但又好真實。
唔知時間，又可唔可以洗走我對Alex既感情？
「喂Ceci！sorry呀」嵐嵐係後面一下搭住我膊頭「好耐無見啦！終於！」
我地兩個去左一蘭。其實我唔明有咩咁好食，但嵐嵐就好鬼鍾意。
「你呢排有無搵Apple呀」叫完野食，嵐嵐問
「無呀，有時差嘛，加上又到考試」
「唔知我地三個幾時可以再坐埋一齊圍威喂呢」佢托住頭
「喂你同Anson點呀」我話
「咪又係咁」佢笑左笑「家長都見埋喇，佢mammy daddy好鍾意我」佢既笑容掩飾唔到佢既開心。
「咁咪好囉」我會心微笑。
睇住自己好姐妹幸福快樂，係開心過自己幸福。
唔知我幾時先可以得到屬於我既幸福呢。
好快就考完試，又回復日夜趕pj既生活。呢日放左學就諗住番hall補眠，因為夜晚約左呀耀，條友話請我食壽司hoho！
『嗨淫娃，記唔記得我啊？』岩岩出lift就收到個不知名wtsapp。我放大佢張icon，但因為太黑所以完全認唔出係乜水。
『你邊位呀』一黎就叫我淫娃，心諗唔係呀豪改左電話號碼呀嘛？
『+852 6824xxxx ：sent you a video』
一撳落去，我既心跳係一秒之間迅速加速。Party Room，後樓梯，係浩然。
『你想點呀』
『無啊，掛住妳啊，好想屌妳』
望住呢堆淫賤msg，我第一次咁反感，忍唔住打左個冷顫。
『條片del左佢...』
『好啊，妳依家即刻黎我hall，俾我砌多獲我即del。』
我猶豫左兩秒，最終轉身落樓去隔離男子宿舍。
除左妥協我已經無其他方法。根本無人幫到我。
「咚咚 —」
開門既係無著衫既浩然。佢係住單人房，所以根本唔洗擔心有人阻住。
佢一見到我就笑左笑「我好掛住妳」佢拖起我隻手，然後拉左我入房。
「del左條片佢... 」我鬆開佢隻手
佢另轉面行近我，然後摸住我塊面用把好溫柔既聲講「不如妳做我女朋友，好無啊」
「我... 唔要」我望住佢搖頭「你del左先」
浩然好順灘咁係電話撳左兩個制del左條片「咁得啦？」
我望住佢撳左刪除，個腦隨即思考緊逃生路線。
「其實我真係鍾意妳喎，同我一齊啦好無啊」浩然話「我會好鍚妳」
「鍾意人係唔會逼佢夾硬做啲自己唔鍾意既野」
「我咁靚仔又有錢」
「咁又點啊，你上次咁對我... 我報警你就玩完」
「妳唔會既」佢笑左笑「無證無據，憑咩話我搞過妳？」我一路退後，佢一路逼近。
「你... 走開啦」
浩然一下攬實我，然後夾硬鍚左落黎。我想推開佢，但佢太大力，我根本唔夠力反抗。
浩然逼左我埋牆，然後伸手去我背脊想解我bra扣。
我唔想同佢做！
情急之下我起飛腳一下頂左落佢下面
「啊！」一聲慘叫伴隨住佢既鬆手，佢雙手掩住下體然後訓左落地。
我即刻乘機跑去門口然後走。
一路跑心跳一路加速，我真係好驚。無留意到前面，一下撞左落前面條友度。
「呀... sorry呀」
「咦？Ceci？」抬頭一望，係呀朗。
「咁、咁岩既」我仲未定神
「係啊，等緊小熙。」佢望一望手錶，然後又望住我「咦妳... 無事啊嘛？」
「吱吱～」
「無、無呀，我走先啦，我趕時間... 」講完我就即刻轉身離開。
「喂？」
「我下就唔洗番，我過緊黎妳學校啦喎」係呀耀「妳幾點放啊？我等妳啊」
呀耀，點解次次當我有咩事，你都好似知道曬咁，都係第一時間係我身邊？
「... 我下就無堂，你過黎我hall得唔得」
時間過得好快，其實眨下眼就已經Final。自從個次之後，浩然無再搵過我，連有時係學校見到面都無扮睇唔到。開頭我好驚佢會唔會報復，但佢又好似無咩特別舉動，所以... 我都慢慢淡忘左件事。
今日呀耀同我都day off，我去左佢度。
「喂呀叔，我地都識左咁耐落，你知道我咁多野，無理由唔俾我了解下你架喎」
「呀叔都想了解？係啦妳呢排同個男仔點啊？」拿黎啦黎啦，佢又想兜話題，仲要兜得咁自然。
「咪扮野住，今次點都係我問你先架啦」我笑住咁望住佢
「咁妳想知啲咩呀o靚妹」佢放低電話同我對望
「好少聽你講自己啲野咋嘛」我話「起碼都做個自我介紹黎聽下先啦」講真，我真係對呀耀無咩認知。大大話話差唔多識左成年幾，但我連佢背景都唔知。
「是咁的，小姓陳，名偉耀，今年二十有五，典型打工仔一個。家有一父一母一妹，現獨居，有時會有個o靚妹上黎訓。完」
「嘩唔該曬你喎，係啦乜你有呀妹架」
「嗯，但... 」佢欲言又止「佢消失左好耐」
「下？」
「... 佢同妳一樣大，細我七年。中四個年開始越黎越曳，又逃學又去蒲，之後仲走左去班損友度訓，離家出走唔肯番黎。最後先知道，佢俾人搞大左個肚。乜都唔識就生左落黎，依家同個個男仔一齊住，荒廢埋學業。」呀耀望住天花板「而佢變成咁，最大責任個個係我」
「當時屋企靠我搵食，我一邊番學一邊番工搵錢，好少理屋企野。呀爸呀媽又年紀大先生佢出黎，唔識教亦都懶得教。而我作為呀哥係最應該教好佢管好佢至係，但係我無。」
「我一直以為佢會好乖好識諗，我一直以為佢中四個陣仲係好似小四小五咁單純聽話。但原來有啲野真係一直變緊，只係我地一直都唔知。」
「但我一直無發覺。到我醒覺個陣，件事已經變得好嚴重，已經無得再挽救。就好似一件白色衫，你每著一次，就整污糟少少，但你從來唔拎去洗。直到一日，件衫已經變到又灰又黃有好多污跡，呢個時候就算你加幾多洗衣粉去洗，用幾多漂白水都好，件衫都無可能回復原來咁雪白。
「有啲野變左就係變左，番唔到轉頭，即使幾後悔都無用。」
我一路聽，開始明白點解呀耀要對我咁好。佢係我身上搵到佢個妹既影子。當日佢係酒吧見到我，就好似見到佢個妹一樣。佢想用對我好黎彌補佢既過失。
「如果當時我有睇好佢，就唔會變成咁。」
「人生只得一次，而我親手毀左佢一世。」
我坐近呀耀攬住佢「其實唔係你錯，你唔洗攬曬上身架。你都好辛苦架喇」
呢一晚，我覺得我同呀耀之間個幅無形既牆開始慢慢被打破；我好似開始可以走入佢既內心。
無驚無險就到sem break。呢次係高中之後第一個可以hea下既暑假，而且Apple又會番香港，咁難得緊係要約佢地去玩啦！
「吱～」
『黎緊Ocamp搵妳做組媽妳o唔ok啊？』原來係舊年既組爸呀峰。
『我ok呀，幾時？』
『八月尾左右，咁我地後日開第一次會妳得唔得？』
『無問題』
『開會地點係嘉浩屋企，妳可以wtsapp佢同佢溝通下先，佢會係組爸。』
『我地後日又見喇』我wtsapp左嘉浩，就出去搵Apple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