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ci的故事】《越墮落越不快樂》: 九
(九)
「喂陳靜彤，有野問妳。」一番到屋企，呀哥就拉左我入房。
「咩事呀」我好唔耐煩咁問。我仲煩緊嵐嵐單野，岩岩放學個陣同左佢去買驗孕棒，check到出黎係兩條線。
「妳同呀豪咩關係？」
「下？」我好真誠咁下左出聲，然後心跳開始加速。
「你地係咪上過床？」佢斬釘截鐵咁問我
我個心離一離「講、講咩呀你，你痴左線咩陳卓楠」
「呀豪條女話曬我知啦」呀哥另轉面，我feel到佢依家好嬲「佢話同呀豪分手既最主要原因，係見到呀豪唔記得del，同妳既wtsapp對話」呀哥手上面張紙俾佢既拳頭握成一個波。
「我... 佢條女係咪睇錯，我點會同呀豪... 」我好心虛咁講「何況呀豪話佢地分手係因為條女唔想拍拖咋喎... 」
「妳自己睇」佢碇左部電話過黎「妳唔係想話佢條女偷到妳同呀豪部電話作假對話屈妳地啊？」
我窒左兩秒，然後拎起呀哥部電話。我見到呀豪條女wtsapp左幾張對話俾呀哥，係我同呀豪係wtsapp個啲好曖昧好淫賤既對話。
「點解... 點解偏偏要係妳同呀豪？」
『放左學得唔得閒啊？』
『做咩呀，掛住我呀？』
『係啊，咁耐無見，掛住妳... 把口』
『好衰架你，人地都好掛住你呀』
『等陣上我度』
『好呀』
『好耐無見妳啦』
『係呀，有無性趣見下先』
『一陣我條女返工，妳得？』
『豪少叫到，我實得架』
『好耐無屌過妳』
『一陣咪有囉』
『屌但我無曬dom』
『我安全期』
『聽日得唔得閒？』
『晏就ok呀』
『陪我』
『上你度？』
『嗯』
望住呢堆我兜都兜唔到既對話，我個腦空白一片。
「... 仲有咩解釋呀？」呀哥輕聲咁問。
佢另轉面，然後過黎攬住我「傻妹，點解妳要咁做」佢摸住我個頭「係咪因為個Kingsley？妳咁樣真係值得咩？」
我無出聲，但雙眼已經開始泛起眼淚，不斷係眼眶打轉。
的確，我係因為Kingsley先會變成今日咁樣既我。如果唔係Kingsley，我唔會勾引呀豪，我唔會走去聊人地啲男朋友，我唔會同Alex發展成咁樣既關係，我唔會... 變成咁。
但男人唔係鍾意女人夠淫夠open架咩？當初佢都係因為咁樣而飛我架咋！
越諗番起我既眼淚就越唔受控制，我攬住呀哥放聲大喊。
曾幾何時我都係個好純潔好自愛既女仔，但係呢啲已經係過去，已經番唔到轉頭。
至少，依家既我係床上面可以滿足到唔同既男人；因為呢班人，我已經唔知點樣再去相信一個男人。
我鍾意Alex，我好想將佢係顧曉欣度搶過黎。但即使我成功左，Alex又會真係愛我咩？又或者，依家既佢咁愛顧曉欣，佢地真係可以一直永遠都咁恩愛？
「我已經唔知點樣再去信愛情」我攬實呀哥係咁喊「就算有女朋友，都會背住佢地同我上床。其實係咪正常架？點解男仔咁做就正常，我地女仔咁做就係賤格係雞係公廁？」
我真係唔明，男仔食得多女代表有經驗，值得自豪。而女仔只會被當作係雞係公廁。
「如果係咁既話，係咪多過兩個人既愛情其實先係正常？」我既眼淚已經沾濕左呀哥件衫「我已經無辦法再去相信一個男人，然後拍一次真係只有兩個人既拖，我會成日覺得佢地出面會有第二個，然後某一日就拖住佢走過黎同我講，我地分手啦。」
「連妳自己都唔愛惜自己，咁仲點會有人愛惜妳啊？妳係咪打算一世都活係嗰條賤人既陰影裡面啊？」
「假架！唔會有，因為我已經錯左啦，無得番轉頭。係呀，我好污糟，我俾呀豪上過，我俾好多男仔搞過，但我之所以會變得污糟，都係由你班男人造成架！真愛？嗰個人會接受到咩？佢仲會愛我咩？」
「妳點可以因為一次既失敗就打定輸數？妳依家咁樣做同破壞人地既幸福有咩分別？妳咁樣做只係一直傷害緊自己同人地呀」呀哥都忍唔住激動起黎「呀豪同Chole因為妳而分手，三個人既愛情，到頭黎兩敗俱傷，咁樣好玩咩？」
「咁都係呀豪抵受唔住誘惑，先會背住Chole同我上床姐，我有咩錯？我無男朋友，我無出軌，我無偷食喎，我無錯！」
「妳個價值觀已經完全扭曲曬... 其實妳應該最清楚，自己男朋友出去搞其他女人既感受係點。或者個第三者可以叫無錯既，佢都只係去爭取自己想得到既野姐。但係，你咁做同Candy有咩分別？」
「但愛情本來就係咁可笑咁諷刺架啦。」
「唔係，愛情唔應該係咁。咁樣既話，不斷受傷既只會係妳自己，妳永遠都唔會得到真正既愛。妳咁樣，開心咩？」
我咁樣，會開心咩？
呢一刻，我諗起Alex。
『我諗我地呢排都係唔好見住啦，靜彤，對唔住。』呀豪wtsapp我
『呀哥搵過你？』
『係，嘈左一獲』
『對唔住』
『傻啦，係我問題，邊關妳事』佢繼續輸入『妳同妳呀哥點』
『都係嘈左獲，但好快無事啦，由細嘈到大』
『我同Chole劃清左界線啦，件事其實唔可以怪妳，我同佢之間本身已經有好大問題... 妳唔好放係心』
『我無野喎』
呀豪話過，我地呢段關係要係我拍拖之後就結束。估唔到，我仲未搵到男朋友，但我同佢就已經到此為止。
第二個對話欄傳黎訊息『嵐嵐，你打算點呀』
『我唔知... 我好驚... 我應該點算... 』
『你有無同Anson講？』
『我唔知點講呀，點算呀，我唔想有左呀...』
『但妳一定要同左佢講先架喎』
『無錯，佢係經手人佢一定要知！放心，萬大事仲有我地兩個！』
終於，嵐嵐同左Anson講。仲讀緊書，落仔係佢地唯一既選擇。
雖然就黎Final Exam，但我同Apple都堅持陪嵐嵐去家計會約時間做檢查做墮胎。好彩Anson條友都好著緊，全程都陪實嵐嵐。
嵐嵐年頭生日，所以已經過左十八歲生日，唔洗經家長同意都可以做墮胎。
一開波要見社工醫生同護士，嵐嵐同Anson話俾個醫生同護士鬧左一獲，就約時間等排期。
因為早檢查，所以個b可以食藥跟著就咁等佢屙出黎，唔洗做刮宮。
Anson亦都好後悔，我見住佢一直陪著嵐嵐，同埋佢發自內心好緊張既樣個陣，好彩Anson無中出即飛。
「呢張係你個bb既X光相。」事後個護士拎住張X光俾嵐嵐「妳地想要既可以自己keep番，唔洗既話我地可以幫你處理。」
「... 」我同Apple望住嵐嵐。
「唔該姑娘」嵐嵐將份X光相收入file，然後好好咁袋住。
「嵐嵐，你要留？」Apple追問
「嗯，我會好好keep住」
「點解...？」
「因為... 我要我自己呢世都記得，我曾經辜負過呢個bb，我要提醒自己，我好對佢唔住。」嵐嵐將目光放係地下，然後輕聲咁講。
Anson係隔離攬住嵐嵐，休息室入面好靜好靜。
「唉就黎又放暑假啦」Apple坐係我同嵐嵐中間。
係喎，原來咁快又過左一年。
「你是咪唔記得左個考試呢」
「講呢啲，dse先係重點，F5成績，人地大學睇條春咩！」Apple笑住咁搭住我同嵐嵐膊頭。
「係喎，你同個乖乖St prince仔點，無聽你提過既」
「下，無左好耐啦，條友同左第二個一齊啦」Apple話
「下，咁快」
「當初佢去聯校Oral原來都係為媾女，食屎」
「話左架啦，唔通真係佢練習咩頂你」
「哈哈，是但啦，其實都預左架啦」Apple微微一笑
「吱～」
『呢排點呀』同Apple佢地吹緊水之際，收到Alex既wtsapp。望下我地個對話，原來都幾耐無搵佢。
自從上次呀哥同我講個番說話，唔知點解覺得我同Alex既關係好似已經去到無得再前進既感覺，可能佢同顧曉欣實在太sweet，我... 應該點努力都只係落得後備掛。
不得不承認，我係鍾意左Alex，到依家仲係鍾意。
係啊，係好唔甘心，好鍾意佢，好想佔有佢，好想將佢搶左過黎。但Alex俾我好忽冷忽熱既感覺，我覺得如果我再盅個頭埋去，受傷既... 終究會係我自己。
點解我唔早啲識到佢？點解我當初會同左Kingsley呢個賤男一齊。
其實呢排我都有同余家偉係art room打過幾場友誼賽。條友都唔知係咪特登，個次之後每次都扮遲交sba，但明明落到黎art room個陣份野已經做好曬。
我唔鍾意佢啊，但我好enjoy佢背住佢條女黎搵我嗰個感覺，仲要係佢主動黎搵我。
睇佢ig，佢同佢條女，好似感情仲係幾好。可惜佢條女睇唔到佢地幸福背後既黑暗面。
『o靚妹，得唔得閒食個飯？』我望一望電話，係呀耀，上次帶左我番屋企嗰個男人。
自從同呀豪少左聯絡之後，我同呢個呀耀多左交流。可能我當左佢係呀豪掛，所以我將呀豪既影子投射左係佢身上，將所有唔同得人講既秘密都話曬俾佢知。
唔同既係，呀耀從來都無受到我既引誘，佢約親我都真係剩係食飯睇戲吹下水，就算上去佢屋企，坐係床邊，佢都係無任何越軌行為。
「喂其實點解你成日都唔show我既」食食下野我終於忍唔住問佢。
「咩唔show妳啊，我成日搵妳吹水架喎」佢爬左啖飯。
「我話點解你唔搞我既，我唔索咩」唔知醜已經唔係第一日既事「何況你又無女朋友」
其實呀耀個樣唔差，正常偏靚仔咁，典型廿四五歲既上班族樣。其實佢呢type哥哥都幾吸引，但唔知點解無拍拖。
「無女朋友都唔代表可以周圍搵食架」佢話「同埋我呢啲呀叔妳都岩呀o靚妹」
「下，你收皮啦，嗰日又落bar」
佢放低手上面既餐具「是咁的，嗰日其實我本身約左個同事，點知佢臨時臨急同女朋友嘈交，所以就無黎，咁岩又俾我見到妳」
「俾人放飛機咁慘豬」
「係啊。喂妳成日問問問，到我問妳啦」佢托一托眼鏡「其實... 妳咁樣真係開心咩？」
「講咩呀... 」
「其實唔係全世界既男仔都係衰人黎架。只不過妳依家未遇岩人姐。o靚妹，妳咁後生，仲大把世界啦。」
「嘩講到你看破紅塵經歷好多咁喎o靚仔，做咩呀，想兜個圈讚自己？」
「咁我又無話過自己係好男仔」佢話「但起碼我覺得要尊重女仔係基本囉，同埋唔係鍾意人，就唔好搞人地喇。我只係覺得，同非女朋友以外既人上床，好自私好唔尊重。」
我諗左一諗
「所以我搞唔搞你同我有無女朋友都係兩回事，學好多賤男話齋，無衝突架。哈哈，老啦真係，同妳啲o靚妹有代溝」
「但我自願喎，咁都唔食？我自願唔叫唔尊重啦掛」
「但妳真心想咁咩」佢答我「咪死頂啦。真心西痕搏屌個啲，同埋背後有經歷有故事個啲，唔同架」佢望住我
「車，懶深奧，唔明呀咪一樣。唉唔講呢樣啦。」我將目光移開，拎起杯檸水。
「今次第一名都係靜彤，我地俾啲掌聲！」又係拎成績表既時候。我地學校比較特別既係，成績表上堂派，而家長日係多數講下學生係學校既表現。
「大家俾啲心機，挨埋呢半年佢呀！」班主任好勵志咁講
就係咁，又到暑假啦。呢個暑假咪又係番黎補課補課補課，溫書溫書溫書，悶到。不過要拎好成績入U就要付出架啦。
呀爸呀媽一直都知我成績好但好鍾意藝術，佢地無反對過我將來向藝術方面發展，其實呢一點我真係好感激佢地。
暑假眨下眼就放到一半。呢晚我又瘋狂做數，做到攰，就望住個窗外面發呆。
呢排發生既野實在太多喇。係喎... Alex應該放緊假，前排見到佢同條女fb啲相，一齊去旅行，真係好sweet。
唔知... 佢有無諗起過我呢。
我無覆佢之後，佢都無再搵我。大概，由頭到尾佢都無鍾意過我。
我應該就只係... 好似佢fb入面個堆花痴既其中一個咁渺小。
我攤落床戴起耳機，播放器咁岩播到觸不到的戀人。
我想問 我們有愛過嗎
你一笑 我又講了別的話
老是拿你沒辦法 想太多嗎
我要維持我的懂事吧 不要太傻
「我講真架喎，妳咁樣吸引好多。」
「... 關、關你咩事姐，你又唔係鍾意我，你理得我？」
「姐係妳鍾意我啦？」
「收皮啦，係咪咁唔知醜呀？」
「妳咩都俾我睇過曬啦，扮乜。不過妳都係唔好鍾意我」
「？？」
「唔好鍾意我，唔好愛上我」
老實說算好朋友 對嗎
但事實有時讓人害怕
如果亮燈之後 結果空白
讓夢留在黑暗 再開花 好嗎
「咁咪可以上我屋企囉」
「其實我地依家咁樣... 係咩關係呀」
「... 妳想我地係咩關係？」
「... 朋友... 囉」
「咪朋友。好朋友，好無？」
那麼我有必要為你哭嗎
還是說我就認了呢
我感動了自己 也感動不了你
是殘酷的 但真的
點解我偏偏鍾意親既都係啲唔應該鍾意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