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就不接那通電話了… …

早知道如此我就應該騙發叔和好姐他們說我鬧肚子痛,不能去送外賣了… …

唉… …

「有早知冇乞兒」,現在想想好姐的說話都不可信,誰會相信一間茶餐廳會很久沒有外賣的電話呀!相信的人是傻的嗎?

等等… …





我怎麼好像有點在鬧自己的感覺?我搖搖頭,嘗試把想法在我腦海中抹去。

我怎麼會罵自己呢!

這時候的我已拿著外賣,正在送外賣的路程中。所送外賣的目的地不遠,只需走過一條街,轉角就到了。

但不知道為何覺得腳步開始變得沉重,手上的外賣也沉了很多。

是為什麼呢?那是因為他有時候要上班時,都要經過那一條街才會轉入內街到荼餐廳去。





他記得要送外賣的目的地是一幢唐樓。是一憧燈光昏暗殘舊的唐樓。每次經過的時候,他會莫名的感到心寒。

走著走著終於到達那唐樓的門口,我的腿開始抖起來,我大力的拍拍雙腿,不想自己的腿繼續抖著,因為這樣很不男子氣蓋,如果被大學的朋友見到,一定會恥笑他。

想一想我又鼓起勇氣。我看著那時抄下的地址。

「四樓… …」雖然他從小在外國生活,但他仍然知道「四」字對於亞洲人是多麼的不吉利。

我深呼吸了一下,拿出了手機,想著要不要上網搜尋一下好姐所說的真人真事。





最後我還是搜尋了,看到了好姐所說的新聞。

看完了那則新聞後,我開始狂冒汗。我是怎麼了?一定是因為天氣太熱所以這樣。

那新聞這麼久以前怕什麼,何況我平日不作虧心事,夜半敲門也不驚。

怕什麼?想到這裡我便鼓起勇氣的直奔到四樓。

看了看地址,我便走到四樓C室門外停下來。該死的不只「死」還給我「屍」!

我又一次的大力深呼吸一下,希望可以平靜自己的內心。

我鼓起勇氣的按了一下門鈴大聲道:「你好!我是送外賣的!」我拼命的大聲說話是因為我在增加自己的膽子。

就好像那些人晚上玩野外定向或晚上自己走山路,總會大聲說話或唱歌一樣,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樣做可以令自己沒那麼害怕。





良久,沒有人來應門,屋內更沒有一絲聲響。

不會吧… …

我的頭皮開始發麻了!

正當我想再一次按下門鈴的事候,門「」的一聲打開了一道門縫,在裡頭傳來微弱的聲音。「放在門外就可以了… …」

「三十八元,謝謝!」

她從門縫裡伸出手來,手上還拿著兩張二十元的紙幣。

我放下外賣在門外後,便悄悄的靠近,想拿她手上的紙幣,我的眼角瞧見了門縫內的景象。





「呀呀呀呀!」我看到了一個長髮掩面的女生俯在地上,這不是貞子嗎?

我嚇得尖叫起來,聲音在細小狹窄的唐樓內不斷迴響,更像要從梯間直衝上十多樓。

我驚得連外賣的錢沒有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回餐廳內。

最後我自己掏銀包付了那外賣的錢給發叔,好向他交待。

然後我就請了半天假回家,還足足病了一星期。

在病床上的我不斷的在作惡夢,夢境中他拿著外賣送到那唐樓的四樓C室的門外… …

我想以後不敢再接外賣電話了… …

嗯… …頭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