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痛苦黑暗的日子裡,坐在窗邊看著小刀劃過皮膚,血液如玫瑰花瓣灑落地上,這種膚淺的痛不足以蓋過內心的痛,傷口所流的血遠遠不及。我了解初戀,他要走便不會回頭,我清楚此生我們永不相見。我捧著所剩無幾的心,太痛了,我連心都不想要。

此時,我遇上一個陌生男子,他耐心聽我傾訴,同一句說話我無限講,甚至我講廢話他都仔細回應,他說:找到下一個,你就會忘記到佢。我要的不是忘記,何時才能忘記?我要麻木,我要那僅餘的心都粉碎。我邀請陌生男子,解開衣裙,把他手放在我胸口上:我的身體交俾你,你幫我把心和道德拿走。

那男子離開後,我祼著身子跪在鏡前,檢視著那男子在我胸乳間留下淺紫色的指痕,不痛,撫過他進入過的泉口,乾澀紅腫,不痛。毫無感覺卻足以令我麻木,把心和道德摒棄,我不再是個貞潔的女子,此刻我覺得心裡的負擔變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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