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少,雖然我地個幾個場岩岩比死差佬掃左,但係你叫我地上網搞既囡囡宣傳好有成效,已經填番冇左果幾廿個。」他是我們「羽夜」的財爺,是我中學至大學的好兄弟,阿風。

「你果陣年年dean list, 估唔到依家仲風韻猶存~」郭雯宣在酒吧門外進了來,走向在吧桌聊天的我和阿風。

「對唔住呀希少,郭小姐……」我的一名手下與雯宣私人助理KH此時也一同進了來。我打發了他,雯宣也打發了KH。

「阿風,唔阻你地嘛?」她溫柔地問。

「阿嫂自己……人……」他看到我眼神不友善,便再說:「我仲有條數未計好。羽希,再傾。」不敢走慢半步。





「批血鑽到左?」我淡然地說,又到酒櫃前選了一瓶威士忌。

「唔好飲甘多啦。」只聽到她說這句。我很自然地把威士忌放回原位,倒了兩杯水。「坐?」我問,她苦笑:「唔喇,我想出去行下。你…一唔一齊?」我猶豫了一會,她見我沒有回應,便走了。我立即趕上去。

「凌晨四點,一個女仔,好危險。」我裝作冷冷地,與她並肩而行。

「你話我呢種人,有錢要幾多兵有幾多兵啊嘛……」她語帶悔氣。這的確是我曾經說過的,就是有一次我明明看到她「買人」來氣我,我就生氣得說了一大堆話表示不滿。原來她也會上心。

我並沒作响,她越走越快,我跟她就變成了一前一後。





「你甘唔情願,不如走啦。」她忽然停下對我說。我心很酸,也不知自己想做什麼。

「你想我點啊?」我有點沒氣沒力地說。

「我諗你都係去溝女啦邢老闆……」她眼眶有淚,轉身就想走。

記得當初分手邊緣時,我就是覺得她看名利好像比我重,於是我找女人去氣她,她卻不斷說我沒把她放在心上……

「我去唔去溝女唔关妳事!我又唔係妳邊個,我呢d閒雜人,無謂喺度影響大小姐既雅興。」我有點兒生氣。





她更生氣:「我應該一早睇穿妳係d甘既人。睇黎我同妳之間只係得番利益。」她滴了一滴淚,轉身便走了。

我猛地踢向身旁的燈柱,強忍淚水,心很傷,仿佛連疤痕也翻開了。

我與她拍了拖七年,自從我接手羽夜,她接手碧壐後,我倆之間的誤會便沒有解決過。每次跟她吵架我也身心俱疲,我以為分了手可以令我不再像以往般執著,原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