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晴空分開一晚後,我下班後回到家中,我是獨居,很易會想起晴空。自己嘗試在腦海裏召喚她。她馬上現身。她報上之前在青松觀中與眾仙家商議的事項。得知我弟程立仁已到港查案。但不知他為何不聯絡我。言談間想起自己睡在梁醫生的椅上只有一個半小時。但自覺在陰世裏走上一個半天。如果時間在陽間快陰間三倍。我理應在梁醫生睡上十二個小時。晴空回答是因為要趕上在睡後一個半小時的我,所以在奇門遁甲法術下令我生魂走前至我適當的一個半小時。不然,我真的睡上十二個小時,梁醫生會將我轉至急症室。晴空說有一個重要人物易桂康是居住在九龍城寨的居士。懂得運用葇山法術。我翌日回報館搜集有關九龍城寨的資料,晚間跟晴空商討對策。
 
「今日是一九九二年七月十二日,根據新聞資料所得,九龍城寨分三期清拆。第一期是一九八八年,第二期是一九八九年,第三期是一九九三年三月。龍津路一巷已在一九八八年清拆。有部份居民是遷往城寨的東面。他們打算在最後限期前遷出。」我道。
 
「如果你現在去青松觀,道觀已關閉。不如我召喚眾仙家前來一起商?」晴空問道。
「我無問題。」我回答。
 
晴空合上雙眼,再睜開雙眼時,他們已出現在她身後。
「為何你們這麼快便來到?」我問。




「萬里兄,仙家懂法術,我們可以快速來去自如。」若彌回答。
我將我在報館找到的資料詳細敍述給他們。他們聽後,璿卿馬上回應。
「里煞神及仁煞神主要職責是輪流滙報給陰神。同時他們會將陰間訊息傳遞給我們。他們不會直接參予偵查行動。但會在青松觀中等候我們。已聯絡上你弟程立仁。他早就潛入九龍城寨中打探消息。」璿卿道。
「九龍城寨第一期及第二期已清拆,他只可以在第三期範圍內作打探。是否找到易桂康這個人?」我問道。
「暫時找不到,只知這個人是關鍵人物。他跟黑道上的人混熟。可能懂術算及葇山法術,對黑道上的人有幫助。但你弟查到他有一名同門師弟,名叫袁溢志。
他一生鑽研書法。原本跟易佳康共同經營康溢閣,但因其術算不及師兄,早就改行以出售書畫維生。」若彌道。
「這樣吧!我在工作上認識警方的反黑組,我跟張警司頗諗熟。明早我約他出來飲茶聚舊,我想這樣能套取更多線索。」我道。
「明日我聯同若彌跟你弟在九龍城寨走一趟,聽你所說,九龍城寨屬三敎九流之地。普通市民最好遠離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無牌牙醫、黑市狗肉店、白粉檔、妓院、非法賭坊、煙館、黑市擂台及非法入境者都是這類人聚居之地。屬前朝清政府遺留下來的黑鑊。是個罪惡温床也是三不管地帶。警察追賊都不敢進入的範圍。我身為記者,都不敢前往這鬼地方工作。免得生事。」我嘆道。
「你之前跟我一起遊地府,現在膽子理應長大了。」晴空邊說邊笑。
跟着眾人一起大笑。想回來我跟他們的模樣差不多。但年紀相約甚遠。他們生存在地府及仙界已有一段很長日子。如下他們來陽間變作我是嚮導。人生真是很難料。




想回來我因父母很早離異,年少時已跟立仁相依為命。因我跟立仁少年時發現患有專注力不集中的病。我們跟父親前往台灣根治。同時拜陳氐太極門下。根治後弟隨父定居台灣。他理應在台繼續升學。我則回港唸完中五後做見習記者。母親則音訊全無。我跟立仁有五年沒見。我跟他也將近二年無通訊。聽說他離家後輟學。現在如果再見回他,不知會是什麼模樣。
 
我沉思中,不遠處晴空凝望着我。她同樣擔心我。
 
撰文 原少風
遊陵驚夢足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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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攝於2015年10月份西樵山國藝影城中的九龍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