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赤老與短短三分鐘逐一死亡,令在場眾人驚訝得一片沉靜,一股無形的威嚴與霸氣在赤皇身邊圍繞著,令人無形中能感受到主與僕的關係。

「哇啊啊啊啊啊啊!!!!!!!」就在此時赤千花推開「赤樹宮」的大門,握緊一雙拳頭衝往赤皇面前往打狂打怒踢。

不過體格強健的赤皇根本視攻擊如無物,一雙目光如炬的眼直直地望著赤千花的不憤。作為外人的我們根本毫無資格多話插嘴,所以在赤皇命人把城門打開之前,我們也只得觀賞著這場悲劇。

「千花。」赤皇一手捏住自己孫子的頸部,然後輕易地高舉令他雙腳離地踏空:「玩夠?」

「你…你一直……奪走…哂……我人生…重要嘅嘢……」赤千花忍受著喉嚨吊頸之痛,強把說話吐出來:「包括…我……鐘意嘅人…我自……細嘅…朋友……仲有……父……親。」





赤皇聽到「父親」兩字後手上更為用勁,快要把赤千花捏死似的。我把目光轉向赤曲,打算問他要否先行避忌這弒親畫面,但只見得赤曲他目光呆滯……然後變得黯然神傷低頭轉身離開,不知往何處去。

在赤千花差不多斷氣之際,他用盡自己體內最後一口氣痛咬著赤皇捏住他頸子的手,赤皇立即橫手一揮把赤千花擲飛到一邊,直到他的身體撞上了赤城內其中一顆樹木才停下來。

而樹上的紅葉彷如赤城的印記一樣,飄散飛落到在樹下接近半死的赤千花。

「牛頭馬面。」赤皇轉身回到宮殿裡頭,並向手下下達命令:「將赤千花流放,若果俾我再見到佢……」

「遵命。」牛頭馬面立即回答、執行。





望著赤皇的背影,令我不其然思索著有什麼人能與他這種強者對決……最後我竟然想起了東方白傳說。

那個傳說是真或偽,或許就只有赤皇他知道吧。

身為副長的輓歌代赤曲收了赤皇一筆巨額的回報後,便領著赤兵隊組織眾師團離開這片血染之地。

相信在這一次清除親信的行動中,赤皇已經更一步鞏固了自己的統治與權力吧。九龍寨的未來到底會變成怎樣……

就在我們赤兵隊離開赤城沒多遠後的一條大瀑布旁邊,再走多一會,我開始發覺身後好像有什麼跟著我一樣。那是一種發自體內的強烈危機感訊號,令我不禁回頭望向後方。





「嘶嘶嘶嘶──!!」原來一條擁有五個頭的蛇正跟在我背後,且發出警告的嘶叫聲。

「依件蛇……」是剛才赤老北所說被偷走的印度五頭蛇嗎。

它皮膚淡灰、略有紋型,怒不可遏。望著它,體內的血液也產生了共嗚,像是沸騰著一樣。

想不到餘下的五毒,其中一毒就在此,單憑內心的感應,我便確信它便是餘五毒之一的毒物。

我緩步上前把五頭蛇捉住,打算先跟它假建又好關係,再趁機會取它蛇膽。原因之一是蛇本身是行動快捷又靈活的生物,若然打草驚蛇會使它能從結構複雜混亂的九龍寨逃出。

那蛇在我手上果然沒發惡,反而用五條舌頭分別往我手腕脈搏的位置舔著舔著,或許對它們來說我的血就是一杯劇烈卻令人回味的紅酒。

本來我的宰蛇計劃尚算成功,可惜不幸地前方數名叛變特工突然有說有笑的談起天來,一時之間令五頭蛇受驚想要從我手上逃脫,我立即緊握著它的蛇身後反被咬了一口!

體內一陣暖熱馬上從脈搏中傳入心臟,同時感覺到周邊的空氣彷彿都結冰一樣,視覺變得一灰一紅。





我隨即強行徒手取膽,用另一隻手捏插入蛇身再取它蛇膽。假若說蛇的尖牙是箭,那蛇膽肯定是弓,因為蛇膽部位是負責供應毒素到尖牙上。

蛇膽被搶後,那五頭蛇也捲死在我手上,我把那條蛇拋掉到地上,便把那顆紫紫的如雞蛋般大小的蛇膽當作零食般吞進肚裡。

「咕嚕。」吞進肚裡後只覺一陣忿怒的怒氣圍繞著我,皮膚如被火燒著一樣。

不過這狀況維持不久便退去,被融入於我的「百毒」之中,但痛苦的程度也足夠令我流下了一身汗。

「百毒團長,仲唔行?」沒跟大隊,反而獨自在大瀑布暢游著的水鬼問。

「咁得閒有口話我…」我盯了水鬼一眼叫他上來後,便跟上大隊。

我們沒有先回到各自的工場,而是先在組織基地開了個師團長級會議,主要是針對在九龍寨未來行動的大方針,始終現在形勢有變,儘管我們組織只軴進了九龍寨不足半個月。





不難想像,在赤五老失去之後,九龍寨裡掌有最高實權的人將會是赤皇。我們之中有人提出籍著提出與赤皇合作,借今次機會獲得更多;但亦有人反對與赤皇合作,因為赤皇本身性格難以捉摸,單憑今天的舉動便足以說明他既是個心理變態又是個強者,往往下手之前都會先教訓對手一頓,迫對手承認錯失。

這一點與香港政府的特工部門有點類近,會迫被捕者承認是敵國間諜。

「百毒,你意下如何?」輓歌在大樓辦公室問。

「應該等情況穩定一啲先,又或者問赤曲意願?」我答。赤曲從剛才就不知去到哪裡了。

「赤曲佢交代我有事要調查,所以將指揮暫時交由我。」輓歌站起身,微步思量:「赤皇……既然係咁,我哋就先不作理會,後作打算…赤皇要用到我哋,自然就會搵我哋。」

輓歌綜合了所有說話後大家便站起身回到自己崗位,但輓歌又叫停眾人,從手上亮出了一張淡黃色的小票子給我們看。

「依張係七日通行卷,係赤皇答謝我哋幫佢嘅禮物,如果你哋有需要嘅隨時出聲,我可以俾佢,不過張卷使用限期由剛才我哋離開赤城開始計,七日之後就失效。」

「都好,九龍寨冇心理學書睇。」心魔望向輓歌,說:「我想要嚟上返去地面世界買書。」





「仲有冇人要,因為得一張,我要先評估你哋迫切性。」輓歌回避著心魔的目光,深怕在無形之中給他催眠了。

「挑,書渣嘛?買書可以遲,但係我唔等得~」身為秘書長應該二十四小時為組織服務的西方狐狸也加一把嘴說:「我最多上去幫你買埋,但係緊上面應該有個紅酒會同香煙會我就一定要上返去……唔飲酒我會口乾、唔食煙我會口臭~好頂癮。」

「Um……可唔可以俾我上去放哂啲股票先?聽講英國脫歐……」連第六師團,視錢財如生命代號的「招財貓」也加入戰團。

轉眼間,辦公室房間中便佈滿一陣陣的爭論聲,除了輓歌、我與另外幾位小隊隊長之外,幾乎每位小隊隊長也想爭取到這張七日通行卷,於是乎號稱「人妖芭蒂」的第三師團團長便提出一個建議,

「Hey every body!各位靚仔!!不如我哋就今晚去九龍寨嘅「亡命酒吧」作結論啦好嘛?我哋一定要同心、協力、合作……相愛~!!!」說到這裡,人妖芭蒂向站在主席位的輓歌眨眼:「只有相愛!!我哋赤兵隊組織先可以戰無不勝!用愛與暴力去完成一場革命──!!!!!」

在人妖芭蒂發表完他的「相愛論」之後,在場眾人都沉靜下來,然後默默地點頭讚同今晚於「亡命酒吧」聚會再下定論,這場鬧劇也因此結束。

其實說他有能力勸導眾人不要爭吵,倒不如說根本沒人想跟這個愛戴粉紅色爆炸頭假髮、星型框眼鏡、天藍色頸巾、漁網絲襪、紅色高根鞋、漆皮短褲和豹紋大衣的傢伙說話,哪怕會連繫到一點關聯。





回去後製毒工場後,我如常地檢查毒品的純度是否適合,不過無意間卻給我發現水鬼伏了在休息室裡偷懶。

「醒。」我用雨傘輕輕一戳他的腰部笑穴位。

水鬼隨即精神地像個小鬼大笑起來:「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團長…搞乜呀…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唔好偷懶,記住上次我哋差啲俾人襲擊製毒工場嘅事。」

「對唔住囉~」水鬼伸一伸懶腰,帶著那又變回沒精打采的臉出去巡邏。

平日這麼精神,但一到工作卻失魂……這傢伙真是。

在我想離開的時候,無意發現了休息室桌上放了一張海報,上面寫著海洋公園有新的海洋展覽館,除了參觀新品種的魚之外,海報上還說明入場者能穿上潛水裝與海洋生物於水中共舞,

我看完水鬼遺留下來的海報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果然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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