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虔誠者》: ──黎明騎士團篇──(186)

「得啦得啦～我同你每次都大難不死嘅。」霞與我碰一碰肩。

過了數十分鐘，卡金再次回來：「第二輪比賽己經有你個名，你確定要參賽？」他再一次向霞確定。

「無錯，一言既出，First Love都難追。」霞又向馬女投下信心的目光。

「好，咁唔好反悔，有咩損傷⋯⋯我都幫你唔到。」卡金嘴角揚起詭異的微笑，把出賽紙交給她。


「⋯好。」霞接過出賽事，說：「我自細就騎馬，區區賽跑又點會難到我？」






後來，我才真正得知卡金這笑容背後的意義⋯⋯


跑馬比賽進行著第一輪時，霞都是帶著FirstLove去馬殿稍為練習，也難怪霞的自信心那麼大，她倆就像人馬合一般，馬女跑得既快又飄逸。

馬殿很大並以木材作主調，設置在一樓。參賽者可以把馬兒暫時安置此處，吃免費的乾草、喝免費的啤酒和看免費的比賽。

霞就趁住第二輪比賽還未正式開始之前，帶住馬兒到馬殿培養一下心情，順道為下一輪比賽做好準備。





「初戀啊！你要爭番口氣呀。」霞拍拍牠的臀部。

坐在乾草堆上的我，無聊地咬住了一根草：「一陣你小心⋯總覺得有啲唔對路。」

「我都覺⋯⋯佢點解會咁爽快答應我嘅要求⋯去破壞自己老豆馬場盤生意？」霞亦有所顧慮：「要知道，我跑前一個位同跑後一個身位都對成場賽事有好大影響。」

「拎番住。」我把寶劍拋回給她，說：「收埋喺衣袍內⋯一有風吹草動，就拔劍。」

「雖然咁多人望住我諗佢哋都做唔出咩花樣⋯不過都係小心為上。」霞一手把劍鞘接住：「都係以前個把好用啲。」





那把寶劍⋯⋯

好像莫名其妙地給鬼匠拿去融合夜行傘了，可是其真正用途一次都還未看過。

「你仲記得把劍？」我望住霞，笑答：「喺我到。」


「搵日還番比我～」霞悠望我良久，乍然發自內心感慨地說：「鐘意你，就係明知上面係一堆火⋯都會願意撲落去。」

「我明白⋯」我站起身。

「我唔會走。」霞走上前，帶住笑容的把我抱住：「我要同你喺埋一齊。」






生硬的我慢慢把手放在她的背後，漸漸放鬆了僵硬的身體：「如果以後有機會⋯⋯我話⋯如果，你會唔會同我結婚。」


雖然是馬殿，門外卻吹來絲絲的柔風送來，地上的乾草亦都因此揚起，令人感覺舒祥。


「好，我會等有一日，你幫我帶上戒指。」

我好久，都沒再笑得比現在要真。


⋯⋯

「第二輪比賽即將開始，請各位選手到集合區準備。」主持人突如其來的廣播，嚴重損壞了氣氛。

「我返上去等你？」我鬆開雙手。

「等睇我英姿。」霞勾起一個淺淡的笑容，就牽住馬離開。


在我返回貴賓室的路上，莫名地與到個穿著奇怪的男人。他比我高出一個頭，身披長身草衣，頭部戴住鳥型模樣的帽子，只露出半張臉出來。

如果他隱藏於叢林之中，是的確可以完全融入當中，神秘非常。


就連與他擦肩而過時，也感受到一股非比尋常的氣息。


返回到貴賓席之後，只聽到馬場中異常強烈的歡呼聲，觀眾比上一輪比賽還要喊得激動，是因為霞的出場嗎？





「羅拔先生～下場你投咗啲咩？」這些衣著華麗的人，我都統稱為九龍寨貴族吧。

「大概～？六號選手會俾二號選手用流星錘爆頭～」九龍寨的一名貴族婦女，望住賽道問。流星錘爆頭？他們在說些什麼⋯⋯


「返嚟喇？侍從先生。」我正坐到一半的時候，卡金又出現在我旁邊。

「我一上嚟，就多咗咁多保鑣喺身邊。」我望住卡金身邊，突然多出的幾名保鏢：「驚啲乜？」


「⋯⋯」卡金似乎被我說穿了，嘴巴硬硬地笑著：「哈⋯哈哈⋯⋯！我咩都唔驚⋯！不過你好快就唔會再用依種態度對我。」

「除非你班保鏢係受過訓練嘅職業殺手或者退休特工。」我繼續一貫平和，說：「否則⋯⋯勸你都係唔好亂嚟。」

「你⋯你認為咁就嚇到我！？」卡金有點慌慌的笑著，說：「就算你⋯你係墨龍朋友，我爸爸都係全九龍寨嘅大地主卡多！只要我爸爸一出聲同出錢，墨龍最後總決賽都需要屈服！跪低認輸！」





「⋯」我淺淡一笑：「叫墨龍認輸？」

「當然！你認為我爸爸會甘願喺墨龍面前扮到死狗咁、日日咁得閒服侍佢咩！如果唔係佢喺「暗黑地下格鬥會」裡面賠率咁大，我哋先唔會得閒招呼佢⋯⋯！」卡金又道出自己父親的內幕。

「所以⋯你哋出咗筆錢，叫墨龍喺總決賽輸，等你哋贏盡所有嘅賭注？」我認真地望向卡金。

「哈哈哈！當然！，我好聰明呢！！？」

我不禁失笑一聲：「咁你準備賠了夫人又折兵都得⋯⋯」

「點⋯解⋯」

「一開頭你叫墨龍認輸都有可能⋯⋯」我淡然地說：「但到咗總決賽，你叫佢打假賽就難。」

「我哋會比個天價數字佢！佢邊有可能拒絕！」

「千金難買好對手啊。」

對墨龍此等強者而言⋯⋯


錢，大概只是雞毛蒜皮的事吧。 「⋯⋯點都好！我哋己經同墨龍傾掂數，佢會認輸己經係事實⋯」卡金轉望馬場中央處，然後又流出奸險的笑容：「就好似你家小姐咁⋯⋯佢即將會慘死喺馬場之下。」

「你果然係做咗手腳⋯」

「冇～我卡金向來係個公私分明嘅人，你小姐要參加比賽⋯⋯我咪幫佢報名參加第二輪嘅「死亡競速」！」

「咩意思⋯⋯」

「你睇下咪知～」卡金得逞地望住馬場。


⋯⋯

「奔馬之城第二輪比賽即將開始！接下落嚟係九龍寨獨有嘅賽馬競技——「死亡競速」！！！比賽規則好簡單，參賽者只需不斷騎住馬圍住跑道跑就可以，中途會喺地上出現隨機武器，介時參賽選手可以拾起並用嚟攻擊對手。」主持人連珠爆發地說出，好像己經說過了許多次一樣：「規矩係唔准突然掉頭反方向跑，所以係一場考驗參賽者同隻馬實力嘅生死賽事！！」

「你⋯」我沉住面色，終於了解到他之前的笑容是什麼一回事：「將佢個名填咗入去⋯？」

「係吖！吹呀！！！！！哈哈哈哈，從來冇我卡金得唔到嘅嘢！」

我微微握住了拳頭，兩眸一紅一紫的盯望住他⋯⋯



「你自己拎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