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如果是海鯊的話,他或許…會知道輓歌的所在?但更奇特一點是他為何會來參與「黑暗地下格鬥會」,赤兵隊明明是來貿易的…應該盡可能不扯上任何麻煩吧。

我望住面選場地裡面良久,始終都還未見到海鯊的身影。

「木乃伊!望望望,望乜鬼啊…!」一個一拐一拐走著的負傷男人,兇惡地從會場走出並不屑地盯望住我。

「勝出者喺邊。」望著從正門出來的都是負傷之人,因此我問。。





「由後門走咗啦!想幫自己人報仇呀?下世啦~!個馬立文嘅進擊拳打到我還唔到手啊,你點夠玩啊~!挑你老尾……」雖然身受重傷,他還能夠中氣十足。

「防止有落敗者嘅同門中人報仇,勝出者都會由特別通道離開……而依堆負傷嘅人,就當係俾仲排緊隊要報名嘅人一個警示。」認真地登記的男職員補充。

那麼說…我要見到海鯊,就必須去是次什麼鬼武術比賽?

「下場分組幾時有得睇?」我又問。

「下個禮拜一,九龍寨西部分組賽嘅決鬥。」男職員抬頭望了我一眼,續說:「場地係你眼前嘅武館內部,不過要俾入場費~」





「你對打架有興趣?」忍蛋笑著問。

「冇,不過勝出者當中……」我凝望住公佈板上的一行名字:「有一個係赤兵隊嘅師團長。」

「…」忍蛋愣一愣,然後會心笑道:「明白。」

「咁我哋下星期見同一個地點見,忍蛋。」我望住他。

「唔。」忍蛋舉起姆指、點頭。





然後,我們二人便於街道中各自分別。

在九龍寨沒錢又要捱過七天並不困難,只需每天到後巷跟乞丐搶蟑螂治肚,好運一點會捉到老鼠可以吃上一小頓肉,水就喝排污渠的,當中的確是混雜了不少細菌廢料,但不足以喝死人。

無聊可以到歡樂街觀賞一下妓女養眼,累了就睡在街角,這些大概不是很困難,但會弄瘋人……所以我腳踏實地去咨工處找工作了。

「幫血獵運貨!邊個要!!?」判頭手握一張合約高舉,隨即幾十多個人一湧而上。

「我呀我呀!!!」、「比我啦…!我兩日無開過飯啦……」、「我想要啊!冇錢開飯啊…!!!!」

望住眼前一群如餓狼的人,看來我是很難找到工作了。

「唉…」此時,一位失魄的人走到我旁邊。

「有事?」我望向他。





「我嚟係有份差事要交俾人去做…」他打量了我一下,說:「睇你衣著……應該係南面嘅人?又係同我一樣嚟委任啲工作比人…?」

「唔係,我嚟應徵。」

「你……」他嚇了一呆,問:「你係商業罪犯出身…?」

「…算係咩都識啲。」我答。

「咁就好啦…我有份工要交俾一個人,唔知你可唔可以?」他跟我交頭接耳的說:「我同你私下傾…好過比個判頭割你一半薪金。」

「…都好。」我點頭:「咩工作?」

「係咁嘅……」他摩擦住雙掌地說:「最近我間「老鼠旅館」地板下面不斷傳出吱吱吱聲…好鬼煩,我懷疑係有老鼠,所以想你幫一幫我驅趕佢哋。」





原來是名開旅館的商人。

「你確定同你間旅館嘅名冇關係?」我續問。

「哈哈……雖然個名叫「老鼠旅館」,不過都係得個名,叫下姐。」他微笑地答。

「咁你帶我去先。」

「好。」

一小段路程,就去到了他的那間「老鼠旅館」。裡面跟一般的賓館差不多,沒什麼異樣,但在裡面走著的時候的確會聽到地板下隱約地傳來「吱吱…」的聲音。

「介唔介意我入房睇下?」我開始使用赤灼之眼,尋找地板之間哪裡藏著老鼠。

「隨便啊。」





我走入一間雙人房,裡面傳現的「吱吱…」之聲猶其嚴重,只是我在裡面沒看到有什麼老鼠的跡象,出奇地……只留意到花瓶之間藏住了個微型監視器。

我拿起來看之後,再回頭仰望一下天花板與地板,發現這裡都住了幾顆監視和監聽器材,看來案情並不簡單。

我當下警惕起來地繼續視察不同地方和尋找聲音的來源,料不知我一轉頭就發現老闆站在門口前。

「你要唔要飲杯茶?」他問。

我搖頭。

「好!咁你繼續。」

之後我又伏地,耳貼地板的聽住聲音來源方向……發現是源自旅館最尾的一間房。





開門進去後,發現了是間單人房,地板及書櫃都有明顯的抓癢,再望得認真一點,書櫃之後似乎藏住了個小暗門。

我把書櫃推開後,果見一道小暗門就立於書櫃之後。

「吱吱…」此時,聲音更為明顯。

我逐步走近,最後驚見暗門之後一間密室,裡面血跡滿佈、污臭不堪,除了人類的斷肢之外,還有個酷似還未死去之人打坐在原地,口中唸唸有詞地發出「吱吱…」的叫聲。

這些「吱吱」聲根本不是老鼠聲,而是這個人發出的,只是密室中有些鋼管穿插到這裡,從而把聲音傳了過去。

「你……」當我想靠近時,打坐之人突然捉起地上一隻老鼠。

「老鼠廷續我命,解我果腹之惱。」他把老鼠捧起,再猛地一口咬掉牠半個頭:「如今!我終於得到解脫…進為食人肉!!!!!」

他猛瞪我一眼,便往我衝來!我一腳把他踢到佢牆邊,可惜死心不息的他依然衝來,還想咬我一口,我向他臉上伸出一拳,他便嗚呼地死去。

「睇落佢長期營養不足…到底……」我望住倒下死去的男人。

冷不防…!聽到背後的急速腳步聲,當下使出回馬踢,把背後之人踢飛倒後……發現是委派我來工作的那人。

「鏗──」他手上的肉刀,隨之跌下。

針孔監視鏡頭、密室、沒人居住的旅館……

「講。」我踩住他的頭,問:「你係咩人。」

「…!」他咬住牙答:「放過我…」

「你放咗我…我同你講……」

「…好。」我鬆開了腳。

料不知那個男人站起後,當下想要扯住我的頭來反擊,可惜觸碰到我的頭髮後就彷如麻痺的死去。

「…連你都死咗,邊個比錢我。」弄不清發生何事的我,只好走到店面看看有沒有錢,誰知收銀機一個毫幣都沒有。

有的,反而是幾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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