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虔誠者》: ──黎明騎士團篇──(166)

再清楚一點來說，VX是一種神經毒素。VX接觸到人體皮膚后迅速滲透血液裡面，破壞人的中樞神經系統，導致心臟衰竭、各器官功能喪失，在3-5分鐘後死亡。

５００ML的VX毒性在空氣中散布足以殺死幾萬人，相當於一個小型的核彈頭。

「我印象中…赤兵隊從來冇掌有過咁大殺傷力嘅軍用毒劑。」望住報告，我心內默思。

因為他造成的殺傷力實在太大……就算擲在特工總部中，此種毒劑一遇氧氣便會變成有毒氣體散佈，波及到無辜的外人是無法避免。

一直以來，我們就算被列為叛變特工，但也不是收買人命的職業殺人狂，所以行動盡可能都會避開會傷害到無辜市民的可能性…雖然會因此變得更為麻煩……





當初願意為香港政府賣命，成為香港特工……多少來說，心中都總有一份不知名的正義感黯淡地綻發著光吧？即便其餘的目的更大。

怎樣也好，我得先把這份報告收起來，或許未來會派上用場。就像我曾經為了偷「叛變特工名冊」而偷過某特工部高層的電腦，然後送給獄長先生。

在許久以後，獄長先生就破解了電腦中一份加密檔案給我，裡面的獎勵便是一副名為「虔誠者」的人型機甲。

所以我把這份被加密的報告保留，說不定以後能解得出來。

重遊舊地平衡一下心情之後，進入九龍寨以後的負面心情就得以稍為削減，讓我有點勇氣去面前接下來的事。





要是我走了這麼多步…最後竟死在自己人手裡，就實在太笨了吧。

翌日，我就到達跟蜘蛛小子約好的地下酒吧會面。如果沒有什麼錯誤的話…蜘蛛小子理應今天就會跟隨赤兵隊進到九龍寨。

酒吧如同九龍寨一樣，都是昏暗非常，可是這種黯暗的感覺，卻好像一層保護膜一樣把你保護著，讓你隱藏在黑暗之中。

因為蜘蛛小子還未到，我又不想獨自一個在吧檯上喝得無聊，於是便隨便跟酒保聊了點什麼，順勢當是收集情報。

「一杯牛奶。」我向酒保說。





「牛奶？」酒保對我的說話感到訝異，說：「我哋冇牛奶……我哋酒保得迷幻青蛙西瓜冰、蛇汁雞尾酒、人血蘭尾，全部飲料都係我哋酒吧獨有～。」

「聽起嚟冇一樣正常…」我心下思疑，最後說：「不過就俾一杯蛇汁雞尾酒我，聽落比較唔錯。」

「喔…really？」酒保微戚一笑，開始為我調製著奇怪的飲料：「你第一次嚟？之前未見過你。」

「嗯。」我答。

「獨自？定有組織…跟團嚟？」酒保問。

「跟團。」我怎可能會句句吐真話。

「喔……跟團嚟不過自己一個嚟飲酒，哈哈，睇嚟同團員關係唔係太好？」

「…」某程度上你說得對。





「冇所謂～冇所謂，嚟得飲酒，當然係為咗放鬆自己～」酒保把「蛇汁雞尾汁」放到我面前、微笑：「慢用。」

我握起這杯蛇汁雞尾酒來凝看……

單從表面看來，只是一杯混有蛇胎屍體的恐怖飲料，但真正深入地用紫毒之眼凝望時，便會知道這杯嚇人的飲料毒素含有量都有足足３９％，是杯正常人喝下有機會中毒而死的飲料。

「通常第一次嚟嘅人都唔會揀依杯～。」酒保見我良久未放入口品嚐，便說：「因為依杯「蛇汁雞尾酒」係俾鐘意賭命同尋刺激嘅人去飲……去體驗死亡。」

「體驗死亡？」我問。

「因為酒中有蛇毒，但中蛇機率得一半一半左右…？所以有好多人，都會用依一杯尋求死亡嘅刺激。」如果是真的話，九龍寨瘋子果然有很多。

「對第二啲人嚟講，可能係刺激……」我一口喝光「蛇汁雞尾酒」，並放下空空的杯子望住酒保：「不過對我嚟講…只係好似飲水。」





「……」酒保用深愣的眼神望住我，幾秒後才回神過來：「我都係第一次見有客人面對「蛇汁雞尾酒」都唔會講咁多廢話遺言…有自信咁直接飲落肚，好，我欣賞你。」

「唔…」我把杯子推回向他。

「或者你有冇咩趣事想分享？」酒保拿起我的杯子，便開始用布擦乾淨著：「可以從容面對死亡嘅人，都應該有過好深嘅經歷。」

「係好多，不過講起上嚟……應該要講七、八個鐘。」我勾起淺淺的苦笑。

「或者我哋討論下九龍寨熱門嘅事情？」酒保轉移話題，笑住說：「有冇睇最新個場暗黑地下格鬥比賽？你覺得邊個會贏…？走今年所有比賽獎金。」

「暗黑地下格鬥比賽？」

「睇嚟你未聽過咁。」酒吧微淡一笑，繼續擦著檯上的杯子。

「講嚟聽聽。」





「好…都得，有個條件。」酒保意味深長地一笑。

「…」

「挑戰我哋酒吧最強勁嘅──綠色小惡魔！」酒保比手劃腳地說。

「我唔係做驅魔。」我答。

「依杯嘢……驅魔師都冇佢辦法。」說畢，酒保就開始製作著飲料，我方才意會到所謂的「綠色小惡魔」是杯飲料的名字。

只見酒保東加一些、西加一些，把一些不名的材料都堆放進一個大杯子中，隻眼看上去他放了個類似人類的心臟、黑色的血液、不明的甘黃液體、動物的內臟和神秘的綠色液體……

一滴，足以讓一杯大雜合的混色飲料變成鮮亮的綠色飲料。此外，酒保還在上面用火槍輕輕一噴，使其表面冒著猶如隱形般的微弱火焰，十分花巧。





「小心啲飲，從來冇人可以飲過依杯後走得番出去。」微笑的酒保把「綠色小惡魔」輕力推給我。

「單聞味道…就知道唔小來頭…」裡面的毒素含量是１００％，正常人飲下去不過五秒就會毒發死亡。

另外，硬要我說出是什麼氣味的話……我會說是地獄焦土的氣味。

我望住酒保：「點解我要飲咗你先講？」我不明的就只有這一點。

「因為你飲得落～自然證明你係具備勇氣嘅真漢子，我講嘅「暗黑地下格鬥比賽」～當然就只有勇敢嘅人先可以聽。」酒保擺出一副專業的樣子，說：「免得年年有好多少落嚟九龍寨嘅盲頭烏蠅比錢引誘，去參加比賽自殺～。」

「咁你都算有良心？」我望望綠色的飲料，再望望酒保。

「唔想飲可以放棄～年中有唔少人死喺依杯綠色小惡魔上。」酒保說。

「飲咗必死無疑？」你的所謂「綠色小惡魔」飲料，說白點其實只是杯毒藥罷了。

「我見過有挑戰者成功。」

「有冇輕量級挑戰？」我笑問。

「哦？有，就飲一啖。」

於是我便裝作聚精會神地握起酒杯，並喝上了一口綠色小惡魔，其實馬上裝作快要死的狂嗽……

「唉～睇嚟又有失敗挑戰者。」酒保擦住杯子，回憶道：「上次酒吧嚟過一位毒師，佢輕易咁就飲哂成杯落肚……」

九龍寨中，隨街死了人不是一件什麼特別的事。

「我…咳咳…我……死…死前有樣…嘢想知……」我裝作含辛茹苦的望住酒保，問：「暗黑地下格鬥比賽係……？」

「見你差唔多咳到死～就同你講，「暗黑地下格鬥比賽」係地下舉辦嘅一場一年一度武術大會。」酒保續說下去：「每年都有唔少人參加～因為比賽獎金同獎品都好吸引…不過想參賽就要支付九龍寨獨有嘅貨幣──「黑幣」，好少人有……對九龍寨有極大貢獻或者利益關係嘅人先有資格擁有，當然…市面上都流通咗好幾千個黑幣，要睇你有冇方法搵到出嚟。」

聽完情報的我，回復正常的伏在檯上：「你又會知道咁多事…」

「我係酒保～成日聽啲客吐苦水、講下出面啲嘢…聽聽埋埋，可能仲勁過「情報屋」個班友。」酒保無奈搖頭，淡然一笑：「不過估唔到你係扮死……」

「小小毒，難唔到我，我都算係…半個毒師。」我說。

「毒師……咁你應該聽過一個傳聞？」酒保自然地問：「就算唔知，都應該有興趣呱？」

「咩傳聞。」

「大概無耐之前～？」酒保又再度憶述，說：「又兩個毒師嚟咗飲酒，佢哋醉醉地個陣就講起一件事……好似…叫乜嘢「毒饕」？話佢係一隻皮膚外殼雪白、兩隻瞳孔顏色唔同、係一隻全身都渾滿住毒氣嘅傳說級怪物，而且係百年難一遇。」

「怪物…？」

「喺毒師好似已經傳開咗佢……聽聞有唔少毒師為咗取追尋佢借以增加毒力，都努力四周搵緊「毒饕」。」

「毒饕……我的確有少少興趣。」我淺淡一笑，問：「有冇聽到佢背景係點嚟？」

真理老師知道這頭怪物的存在嗎？

「聽聞本來係一個實力高強嘅毒師秘密培養俾自己增加毒力，點知毒饕突然破籠而出…四處吸收毒素增強自己，又聽聞佢落過九龍寨吸收排污管嘅廢棄毒料，大家對佢普遍印象……都認為係一隻白色毛嘅動物…不過受毒素同幅射影響到變形嘅奇異生物。」

不過「五極毒」也存在…

現在出現了名為「毒饕」的生物也不奇怪，天下是無奇不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