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虔誠者》: ──古時‧拯救篇──(116)

「世界錯綜複雜…來來去去…又好似回到原點咁。」我感嘆地望住窗外的天空。

「往事如煙……」夏林從衣袋中取出一根煙，放到嘴中：「隔咗咁多年…我諗你都唔會想再追究，有時候……有啲事就係無能為力。」

「我明白…」雖然我為赤牙及赤瞳都報了仇，但同時又捲入了更多的陰謀之中，以及樹了不少敵人，這種惡性的循環就好像沒完沒了。

「休息，亦係重新搵番自己目標嘅開始。」夏林吐出一口雲煙，沒想到她居然會吃煙：「黎明，你離開長洲之後會選擇……」

「會選擇醫病先。」我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未適合戰鬥：「我依家有時仲會有啲記憶短路…病情根本冇好轉過……睇嚟唔係我身心太緊張…而係有某啲嘢確確實實束縛住我身體，影響緊我身體，我仲係覺得好易攰、成日唔記得以前學過嘅事物…」





「你覺得會係咩？」夏林問：「既然唔係你講嘅神經衰弱。」

「我都唔知…但係我知道一定要搵個人，先幫到我自己。」

夏林望住我，似乎等待著我說某個名字。

那個就是真理老師，我當然不會在她面前提起……始終要確保老師身份的保密性。他曾經再三叮囑我，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他的存在。

真是奇怪…明明是一個可能對世界能夠作出重大成就的傢伙，居然寧願屈居在一個小山洞之中，當中的故事肯定內人尋味。





「即係…邊個？」夏林禁不住耐性。

「我冇諗住講係邊個。」我答。

「咁你諗住幾時出發？」

「越快越好。」

「就今日？送你過去。」夏林嘴角向上揚。





「南丫島，唔該。」

「好吖，我可以順便渡多次假──！」

「仲渡…！！？」我真的嚇得向後彈了一下。

「執好行理就行啦！」已經回復剛才失去的朝氣的夏林，舉起一隻手指向天：「出發！！！」

「嗯，我返去執一執行裝先。」

如是者，我跟夏林第二日就一起離開長洲，這個給予我短暫休養身心的綠洲。臨別之前，雜錦三人組走了過來碼頭跟我道別，不得不說他們三人真的夠客氣、夠義氣。

‧‧‧

成就：捕捉長洲殺人犯失敗。





回中環的船坐到一半時，夏林就暗中解放了船身配置的橡皮艇供我們坐上，我倆要透過挖掘的方式不斷撐到去南丫島，這情況就好像從前我跟小霞一起撐艇到坪洲一樣。

「我點解…我點解真係會跟你跳落隻艇到……」我辛喘地挖著海面。

「妖…咁……咁佢返中環…唔係直接去南丫島啊嘛！」夏林還好意思說。

「返到中環…再轉船或者車都得啦──」我真是他媽的瘋了，居然陪她在這裡撐艇。

「哎吔…！路就你自己揀嘅，仆街唔好喊！」

「啊…！」我咬牙切齒的望住她。

「你唔好咁啦～」夏林笑容可掬地說：「撐多幾個字咪上岸囉！」





「……」望住那海上遙遠的島嶼，我臉如死灰。

數個小時以後。

「嗄…嗄…嗄……嗄…」大字型躺在艇上的我，就好像經歷過少年PI一樣的遭遇。

「有冇咁攰啊…！睇下我，氣都未喘過一大啖啊。」夏林望住我。

「我撐十下…你先撐得過三下……你當然舒…服喇…」

「…呃」夏林抓抓頭，尷尬地大笑：「唉！男人老狗你就咪計交咁多喇，就快上岸啦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