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嗄……嗄…」我用力睜開雙眼,心有餘悸地喘著氣,就好像發了一場悠長的夢。

醒來的我坐回起身,望住自己雙手,感覺……好不自在。

不同的是忍部屋已經變得火光四起,在我一旁的忍蛋也不知去了何處?我亦不知道自己暈迷了多久?因此我只能帶著一大堆疑問在忍部屋裡四處尋出答案。

儘管忍部屋內的橫樑被火焰吞噬,弄得漫天煙火,依然沒有倒下的危機,此方面不得不佩服造工之人。

「你係邊個。」一名忍者擋住我的去路。





「隴隱一詡…塔主去咗邊。」我廢話少說,直問重點。

「佢去咗處理叛徒,你依種閒等人……睇落都係奸細。」他拔出武士刀,說:「就算解決咗你,少主都唔會責怪。」

「讓開。」取下了背上百鬼傘的我,只會說一次。

「就俾你見識下…我齊滕家刀法嘅奧妙!」說畢,那名忍者便持刀直刺向我胸口!

我一個側身就簡單地躲開,再把沉重的百鬼傘直插入地板鞏固好支點,右手再捉住雨傘向前使出一腳飛踢,把該名忍者踢飛。





「噓──噓──」不過被我踢飛的他能夠臨危不亂地擲出兩抹飛鏢。

所以我左手便用夜行傘把其打走,再把夜行傘當作鏢槍一樣,使出擲傘的一式把對方刺死。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他便命斷此傘。

「你…」很快地,一名聞聲而來的忍者也向我拔出了武士刀:「睇落都唔係自己人。」

「唔想同佢下場一樣,就講塔主佢去咗邊。」我說。





「啍…你打死我都唔會講,唔好以為殺咗我哋一個人就好勁……喺我之上咁勁嘅仲有齊滕家刀法嘅忍者殺手,你唔會走得甩。」他冷冷地說。

「齊滕家…」我望住那被我用夜行傘擲死的傢伙屍身,說:「你指佢?」

「吓!!!!!!!???」他望到那屍首的樣子後便嚇了一頓,然後擺出一副滑稽的笑面對我說:「剛才塔主佢去咗桃園香個邊追殺叛徒!你可以過去搵下!!」

在我從屍骨上取回夜行傘之後,我便出發往桃園香之處前往,一路上亦打敗了三、四個忍者殺手,直至離開忍部屋之後我才見到一群侍人正用水桶不斷救火,不過似乎毫無用處。

我沒有多加理會,就只是一心一意的往桃園香前往,一路上更可以看見不少忍者殺手被一個厲害的人一招斃命橫死在地上,似乎是忍蛋所為。

第一次踏入桃園香便感受到那鳥語花香之美色,即便是鄰近一旁的忍部屋冒著大火,反而好像成為了陪襯一樣,特顯出這個人間仙境之地的美麗。

我沿著地上的血跡一直跑到入去桃園香的深處,是一座石窟山洞,未入去之前就隱約地嗅到一些鮮腥之味,不是什麼特別的珍味……我一下子就分別得出這正是血液的味道。

入去之後途經了不少凹凸不平的石路,最終好不容易跑到山洞最入之處,是個極為空曠的地方,並且養植了一顆極為龐大的奇怪植物,足足有成十多呎高,而且莖部、葉部都只是泛著酒紅色的光澤。





當中,隴隱一詡、小澄及她的情人,忍部屋第一大弟子寬獄,便是站在這裡對峙著,反而忍蛋就不知所蹤。

三人之中,只見小澄躲在寬獄的身後,而寬獄則是負著重傷的用武士刀對向自己師傅──隴隱一詡。

留心一看……還可以看見他已經斷了一臂。

「寬獄,無謂浪費時間。」隴隱一詡的說話之中,沒有留任何情面:「你應該好清楚,再反抗都無用。」

「嗄…嗄…」寬獄喘著氣,把武士刀握得更緊:「就算切腹…我都唔會成為「痛悟樹」嘅食物……唔會!」

下一秒,寬獄就把武士刀插在自己腹部……壯烈地死去。

塔主望住死去的弟子,好像沒有太多想法,就走上前準備解決小澄。緊握雙傘的我也準備要衝上前營救小澄,就在此時!那顆莖部極盛的龐大植物從葉翻裡吐出一個肉骨不齊的人,他死相恐怖就如被胃汁濃液消化許久一樣。





再望真一點…就看得見那人便是我之前跟他比試的對手……朱里!而且他還沒有完全死去,尚在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憔悴乾巴的臉頰就好像被人抽乾了身體的水份與營養一樣。

「痛悟草來源嚟自你眼前嘅「痛悟樹」。」隴隱一詡一步一步迫使小澄退後到那顆大植物面前:「知道佢嘅營養來源?」

「人…人血……」小澄震顫地說。

「果然,寬獄佢連依一種秘密事情都有同你講過。」隴隱一詡似乎覺得是意料中事。

小澄的畏懼已經大於對愛人的情感,沒有上前為切腹的寬獄流淚,反而因為自己之後的下場而慌驚得落淚。

「我同佢…只係想離開…只係想相愛……只係想……」小澄哭巴巴的說著所有想說的。

「如果任你哋想,我忍部屋一早就結束。」

就在我想上前的一剎那,突然有隻手拉住了我的膊:「停。」是忍蛋。





「啊…呀呀呀呀呀…!!!!!!!」小澄退到無可退路,終於被那顆植物的葉翻與長滕包住裡入其中。

這根本是巨大版的捕蠅草……

「你出手都只會係死路一條。」忍蛋向我訂下一個提議,說:「我做拖延,你摧毀個一顆植物。」

「痛悟樹到底係乜嚟……」我望住那顆外形怪異的植物,總之看起來就像血肉的渣滓混合在一起的一顆大肉團,還滲透著血液的腥味,很難相信外面美色美景的桃園香內裡藏著這麼一顆的植物。

忍蛋答:「係千年奇樹之一,我都只係略略聽聞過。」如果是真理老師的話,他肯定知道這是什麼一回事吧。

啊…真理老師,我想起你了。

即便是身處真理山內空虛的洞穴,那修厚而溫暖的背影還是支撐著一切。比起在外面經歷那麼多,捲入這麼多場陰謀……想著還是回到真理老師那裡最好啊。





不過一切都在解決所有麻煩事之後再說。

「上!」忍蛋拔出自己的刀,便衝向上了隴隱一詡向他連續快斬。

塔主亦很快意識到背後來刀的寒意,轉身便格擋下所有的攻擊:「果然……係你,弟。」塔主他的語氣由猶豫去到了喜悅,為著重遇自己的兄弟而感到高興。

「幾時開始知道我嘅存在。」忍蛋沒有退讓,刀刀奪命。

「就係你朋友使出你專屬嘅絕學……「虎魂伏法」個陣!」塔主每一刀也是致對方於死地的。

是時候!

手持兩傘的我從石柱之後跑出來,把百鬼傘設定為射擊模式再往它的莖接連開了六槍!!!

不過在我看來…根本沒有受過一點傷害,所以我只好忍著惡臭,利用手上的兩把傘作刀,衝入那顆植物之中狂斬亂刺!這顆翻版捕蠅草的天性使它想要把我吞噬,但當滕子或葉翻一往縛住或包住,我就立即把它們通通弄得撕裂。

另一邊廂,塔主跟忍蛋的戰鬥還是沒完沒了……俐落狠快的刀聲不斷在空氣中傳出,令旁人耳朵也感覺到刺耳。

他們兩人戰鬥中的這一種速度……

除了在九龍寨中看見那個狼王,恐怕都已經沒人能再能比擬得到…

「個一場火,你點會仲未死。」塔主用刀直砍,刀刃壓住忍蛋的刀身。

忍蛋就好像負重,對抗比自己重幾倍的力量一樣抗衡著:「雖死……猶在。」

「點解你仲要阻止我。」塔主壓迫的語氣,就好像要把忍蛋吞噬一樣。

「因為…復仇係一個錯嘅決定……」忍蛋一腳踢在塔主堅韌的腹部,再向後翻滾用刀指向了他:「我要阻止你繼續破壞家族聲譽,我哋以前曾經被予為保護天皇嘅……」

「唔好再講以前。」塔主一副傲視天下的模樣,說:「天皇,背叛咗我哋家族。」

「因為…我哋喺個政制下已經唔可以再存活……」忍蛋反守為攻:「我哋要改變,執著於天皇係無用,兄!」

「就由我哋勝負去分邊一個贏,就邊一個決定一詡家族最後嘅命運!!!」戰場上終於出現第一滴血,塔主砍中了忍蛋的胸部,但忍蛋同時亦刺中了塔主的肩膊。

血液正如脫管的水喉亂濺在地上,兩人完全各不相讓…即便是已經血流如注,也執著於心中一份信念去戰鬥著。

復仇與虔誠。

經過一場苦戰之後,這顆痛悟樹總算給我完全摧毀,真真正正落在地上成為了一些爛渣滓,而塔主與忍蛋的血戰也彷彿即將要告一段落……

雙方各持著刀半蹲喘氣,然後又做好了衝擊的姿勢,看來想要在這一刀之內一決高下,一定生死。

「最…」忍蛋說。

「後…」塔主說。

「一擊…!!!!!!!!!!!!!!!」兩人異口同聲地喊出,之後就持刀衝前!!

我心裡明白此刀過必有一死,忍蛋和塔主都是我認識的人,他們兩個的事我當然不想介入……但,我不想再讓自己後悔。

於是我便衝上兩人之中,左右兩手用傘對向並打開傘子!不知為何向來開不到的夜行傘在這次卻能順利地打開,兩人亦把武士刀刺進我的傘面之中,足見勁力之大……

「再鬥落去都無用……」我喘著氣,他們的刀與我的臉只差幾公分就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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