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

電話掛斷後他回望人夫,只見他不知何時又手執利刃,毫不猶豫的向少年猛然一撲,去勢太猛反而落了下乘,這個大好機會轉眼斷送,剛才仍執有利刃的那隻手突然噴出鮮血,數根斷指落地,他雙眼之中盡是迷茫,不知為何如此。

「原來想你死得痛快一啲,不過睇黎都無乜可能。」

人夫眼睛所見之物漸漸模糊起來,失血讓他人再不能堅持昏倒,少年將兩人綁起來安放在床上,剛好平躺在床的兩端,一桶冰冷入心的水喚醒了昏厥的情侶,在他們眼前多了一人,人夫自然認識,而Kenny在記憶之中努力思索。

「老婆,你黎救我?」





Rachel默不作聲先來一刀,人夫閃躲不及仍被命中,位置剛好在腹,只見她意猶未盡的一劃過去,取出刀後的一剎那人夫早已嚇得叫不出聲,腹部似有東面正要衝出重圍,然而他的眼中就只有她那冷血無情的雙眸,眼眸之中倒映不出他看臉龐,在旁的Kenny剛好接過這一堆血腥禮物。

「屌‧‧‧ ‧‧‧你。」

滿嘴都是血腥,他呼吸之中也離不開鮮血與惡臭,人夫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整個人反而冷靜下來,面對她自己此刻卻是最為驚訝。

「對唔住。」

她的手輕微抖動。





「我‧‧‧ ‧‧‧真係愛過你,但係我‧‧‧ ‧‧‧始終都改變唔到‧‧‧ ‧‧‧,我真係‧‧‧ ‧‧‧有試過。」

「如果我死左‧‧‧ ‧‧‧,你會唔會黎‧‧‧ ‧‧‧拜我呀?」

滿臉淚水的她放下手中的刀,她眼中流露出後悔的氣息,Kenny再沒有聲線傳來,而人夫也都閉上雙目,他沒有等到她最後的答覆,此間就只有她失聲痛哭,雖然他是如此不堪。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她大抵是捱不過這種自責,舉起過在地上的那把刀,她輕易剝開了自己的喉嚨,鮮血令她有種經已解脫的感覺。





而他只有淡淡的遺憾但沒有去阻撓她的動作,她緩緩的倒地,沒有掙扎片刻,利刃被他洗刷乾淨,默然不語的他關上了門離開了這罪惡之間。

直到某個時候,房門傳出的惡臭終於令某位清潔員工驚覺,房內的畫面嚇得她驚慌失措,警方接案到場也為了震驚,但沒有太多猜測,這種場面只能是一個原因。

一位身披大褸的年輕警官最後到達,大白天的戴著一副異常攝人的墨鏡,甫進場就回過身來,差點把剛才吃過的三文治吐了出來。

「新仔‧‧‧ ‧‧‧,咩料咁臭呀!」

「廢Sir,普通情殺案啫。」

「情殺案?」

那位廢Sir環顧四周只看到血腥之處不少,床中的兩位早於死去,地上的那位更是神仙難救,他沒有太在意身份,但這案的發生過程讓他感到撲朔迷離,這女的莫非早有準備?

在場找不到任何藥物,這只能等待初步的驗屍過後才能再次推斷,而其中一件證物被剝腹的男死者手機內曾發現致電過給兩個人,包括女死者以及男母親。





男母忽聞噩耗悲痛莫名,又感昨夜的兒子行為古怪,廢Sir聽後只是讓新仔筆錄在案,而這此證據都指向這件事絕不是單單在三人之間。

「新仔大個仔啦吓,識叫我廢Sir啦。」

左右雙手同時發力在新仔腰間一捏,他痛得死去活來,只能不斷痛罵上司,但又不敢再說一句。

「讀作『秘』,寫作費‧‧‧ ‧‧‧。」

「對唔住,『秘』青Sir。」

「廢話留返拜山先講,呢次唔係情殺案咁簡單呀。」

新仔。





「點解咁講?」

「你幾時見過啲女仔咁大力?」

「ViuTV咪有一堆。」

‧‧‧ ‧‧‧。

廢Sir無言以對只好動手,右手緊縛著新仔的頸項,任憑新仔如何哀鳴也無用,碰撞之間一塊碎片狀的東西跌出,碎片零星只有若干毫米,若不是他們胡鬧一番也難發現。

「新仔,包好佢。」

「廢Sir又係我!?」

「呢啲Un野緊係你呢啲低級警務人員去做啦。」





「大家姐上次已經好嬲啦,今次又玩驗呢啲野呀?」

「上次係上次,今次係今次。」

「今次破到呢單野,你以後跟住我發達啦。」

「廢話留返拜山先講啦。」

啊你老味咁串嘴。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