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多情而長情,女人專情而絕情》: 第二十五章
「你去過對面咩?」心諗佢咁夠膽,未去過都去?
「無呀,我未去過嫁。」下?唔係掛?你去冒險呀?
「咁你又去既?」
「未試過或者未去過就唔去?咩道理呀?」點解佢次次都講得好有道理咁?
「你唔驚咩?」老實說,對於未做過既野,未去過既地方,我係會擔心既。
「Hi,驚系咩?」佢呢句真係好Man,好向左走向右走豪邁。
「人生通常最後悔既唔係你做既事,而係你未做過既野。」佢拍一拍我膊頭,佢望一望我,距離唔算好近,又唔係好遠,「你未做過既野有幾多呢?」
佢隻眼好吸引,好似俾佢瞳孔吸走左咁。
究竟係佢對眼識咁吸引,定係佢講野咁吸引呢?
但的確俾佢問一問,先發覺我未做過既野真係幾多下。
我真係好多野未做過,最簡單,我未試過Hi女。
你問我後唔後悔果晚無做落去,我一樣會話無,點解?
因為我真係唔會為自己所做既野後悔。
但係我會後悔無去冒險一次,咩都唔知,咩都唔理咁去做一次。
係既,KaKa講得岩既,未去過就試下囉,如果唔係你去旅行點算?
「做咩唔講野呀?我講完你唔開心?嬲?」
KaKa岩岩既語調係幾認真既,其他人聽完可能會覺得佢自大呀串呀咁。
但係佢講完我真係反省緊。
「唔係呀,我真係諗緊你頭先講既野嫁。」
「你真係好特別,所以有一種好神秘既吸引力,我唔知點形容。」我抓一抓頭。
「你真係得意既姐。」
此時船就到左,KaKa佢捏一捏我塊面,然後就走左去。
又好似又俾佢電到......
上到船,佢坐左最出面既位置,好專心咁望緊個海,而我就好專心咁望緊佢。
夜間既海洋,仍然見到海浪的浮動,對面大樓的光線不客氣地打亮海面,白銀色的波浪不規律地搖動,映照著漆黑的大海,依然能看見一點點曙光。
KaKa既背影卻如此迷人,我控制唔到自己既心緒,我情不自禁對佢動情。
但我知咁樣係唔得,可惜返唔到轉頭......
我唔知有無機會再見到呢個倩影。
原來感覺比不上感情。
我拎出手機,拍底左KaKa既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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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好多野講既佢,但呢個moment都無出到聲,反而不為所動咁睇海。
係好靚既個景,次次見到靚景都會不其然咁諗起康僑,會心想如果同佢黎會點?
見到靚野好野會想同佢分享,想同佢一齊見證。
但同時我又唔想失去KaKa,可能你會話出得果幾次咁快就有感覺?
呢個世界就係咁嫁啦,見第一次都有感覺啦,出黎幾次就扑得野添嫁啦。
社會風氣係咁,咁怪得我咩?又有幾誇張?
船慢慢停泊落黎,我有風度咁扶住佢落船。
「唔該。」佢踏出去既時候輕撥一下頭髮,十分優雅。
此刻既佢同岩岩未上船既佢有好大分別,客氣左好多。
岩岩佢係咪諗起D咩呢?呢一種撲朔迷離既感受著實吊引。
一出去我地就右轉,見到有個公園仔,而有個欄杆對住個海。
KaKa行埋去個欄杆度,我跟隨住佢既步伐,佢望住個海望得出神。
我真係忍唔住啦,「究竟你望咩望得咁入神呢?」
「望緊回憶。」佢既表情帶點無奈,從佢表情猜測,佢收埋左好多故事。
「咁你望到D咩?」
「八卦啦你。」然後佢就推開左我,自己走左去。
咁我當然跟上去啦,我係KaKa後面嗌:「去邊呀。」
佢無理到我,自己走左去。
我跑到佢隔離,問佢:「你想去邊姐。」
今次佢正正常常咁回答我,女人係咪真係咁反覆呢
「岩岩係船度我見到個海灘,我想去睇下。」佢用力抽一抽佢肩上帆布袋,「但要繞個大圈,所以要行快D啦。」
咁我地去搵果個海灘啦,無記錯係要繞過個鯉魚門。
總之就係一路向右行,跟住直行去到個海鮮檔口,果一帶好多海鮮酒家同海鮮店。
但要去海灘應該就要經過呢度啦,我地都要照行嫁啦一場黎到。
海鮮店好多都收鋪,少人D就岩啦,方便行。
裡面好次迷宮咁,唔識路真係好難行嫁。
穿穿插插幾次,終於行到去籃球場果邊,就有D眉目啦。
應該就無幾遠,直行就係。
「你肯定係咁樣行?」佢帶點疑惑咁望住我。
「照你咁講我估係呢度嫁啦。」咁我唔係人肉google map呀嘛。
佢問完就繼續向前走。
向前行大約3-5分鐘就到左果個海灘啦。
估唔到呢度別有一番風味,細細地既海灘,但風景卻一流。
有個燈塔,可以180度望住港島,仲可以望埋九龍塘。
最吸引我既,唔係個景,而係我側邊既許願樹。
KaKa佢自己一股勁兒咁行左去海灘果度,坐左係中間既大岩石度望住個海。
我係樓梯口度睇住佢,突然間我覺得佢幾可憐。
好想攬住佢,同佢講「無事,有我係度。」
其實男人想保護自己心愛既女人。
回想起我曾經都有保護康僑既心,但唔知幾時開始佢變得獨立。
雖然都會向我撒嬌,話想見我。
但係卻無以前想保護佢既衝動。
我行去KaKa果邊,係佢側邊坐底。
「做咩事呀?唔開心?」我認真咁問佢。
佢靜默左半晌,「我鐘意既唔係要咩靚仔,高大,有錢。」
「我鐘意既就係好像你咁樣毒毒地既男仔。」佢頓一頓。
佢既視線仍然無離開個海,「曾經我都愛上左好像你咁既男仔,但佢拒絕左我。」
我聽到係有D驚訝,我好難想像KaKa俾人拒絕既畫面。
「因為佢話佢配唔上我,唔想談一場睇唔到未來既戀愛。」佢既聲音開始變得沙啞。
「當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好似佢,真係好似好似,我搵返以前個心會『砰、砰、砰』跳既聲音。」
「但同一時間,我好怕,我唔想再經歷果一種痛苦,所以遲遲無搵你。」
「但當我有一日係facebook睇到一段片,就改變左我刻板既諗法。」
「段片講緊夢想,講緊自己將來會後悔無做過既野,然後我就係度諗,將來我會唔會後悔搵你呢?」
「我唔知會唔會後悔搵你,但我知如果我唔搵你,將來我可能會後悔,我唔想俾呢個可能性發生。」
「所以我就託上託,叫人搵你電話,但我慶幸有搵你,如果唔係我真係後悔啦。」
「識左你,我發覺你同以為我愛上果個好唔同,你勇敢,而佢卻膽小怕事。」
「下?」我下左出黎,「sor,無心,我連自己都唔覺得自己勇敢。」
佢「噗」一聲笑左出黎,「傻啦,真正既勇敢,係會正面面對自己害怕既野,而唔係腦衝咩都去做。」
「你頭先唔係驚過黎既咩?你依家睇下你自己係邊先啦。」
「但我面對唔到康僑,我唔知點做先好。」
「其實你知點做既。」佢指一指我心口,「只係你唔想承認姐。」
點解佢咁清楚既?其實我有諗過一腳踏兩船,亦都幾想做,但社會既價值觀唔容許我咁做。
所以我都係得個「諗」字......
我自己想像到自己有幾咁Hi Hi,同埋康僑會有幾傷心。
「KaKa呀,講真呀,你真係幾吸引我,但我真係唔忍心見到康僑佢傷心。」
佢又用果個眼神望住我,吸住我咁,然後同我講:「咁你忍心睇住我傷心?」
我睇得出KaKa既眼眶裡頭有眼淚係度打滾,佢果句好似刀咁插入我心。
係喎,其實我都一樣唔想睇住KaKa傷心。
但係呢條路上,點都會有是但一個受傷。
但我有選擇權,我可以揀。
突然間我醒起家姐講果句野:
『當你發生鐘意上第二個,就揀第二個啦,因為你真係愛第一個既話,你就唔會愛上第二個。』
但我好貪心,我想康僑同KaKa都留係我身邊。
「做咩呀?你真係想見住我傷心?」KaKa見我咁耐都無反應。
「唔係呀,我點會忍心呀,我唔想見到你地兩個受傷害。」我好真心咁講。
「你既諗法真係天真。」佢嘆一口氣,「當你背住佢,對我有其他諗法既時候,就注定左我地三個都會受到傷害。」
其實KaKa佢係第三者,係局外人,但卻最清楚入面既走勢。
呢一點我係幾佩服佢。
「咁依家應該點做?我都唔知點好.....」
「估唔到你會問呢個問題。」KaKa佢冷笑左一聲,「身為一個男人,呢樣野應該你自己決定啦,唔係仲要問我呀?」
佢句句飛埋黎令我無言以對,我依家先知,係感情上我真係未夠班。
「不過呢,就算你既決定係咩都好,我都會支持你。」
佢坐起身,向前跳左一跳落地,好輕盈。
「因為我愛你。」我俾佢突如其來既告白嚇親。
「下?」我係有少少O咀。
佢轉身面對住我,佢既身影咁岩key左係個海景度,正如一幅美畫,呢一幕真係好難忘。
「我地雖然識既時間唔算長,係今日先有咁大既變化,但係你真係我第二個鐘意上既人。」
「我唔鐘意惺惺作態,想追既幸福就會去追,直腸直肚,所以都成日惹人唔開心同唔鐘意,但我性格就係咁,所以我岩岩講我愛你,係真係真心既。」
「你接唔接受就睇你,我隨便會歡迎你黎拖住我隻手,即使我知你有女朋友,但我唔會眼白白睇住自己既幸福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