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爛Gag女友: 一段古怪的關係-三
可能是對嘉嘉長久以來的思念, 再加上對阿寶的內疚, 在這段約定期間, 我很盡力的去關心阿寶. 每天放學也會打個電話給她報到, 亦盡量去參與她邀請我去的活動.
寶: 阿月呀, 我地今個星期又有劍擊訓練班喎, 歡迎新人架, 你泥唔泥玩呀?
我: 好呀, 幾點呀?
寶: 聽日四點半.
我: 我要上堂上到五點喎, 我遲小小泥join得唔得架?
寶: 好呀, 咁到時你直接去Multi-purpose room搵我丫
我: 好呀
老實說, 其實我對劍擊沒有興趣, 但阿寶主動邀請, 我不想令她失望, 才去應約. 到了第二天五時, 我買了兩罐可樂, 準備拿到Multi-purpose room和阿寶一同喝.
一去到, 見阿寶穿著白色劍擊服, 沒有帶臉罩, 坐在地上. 她在集中精神的去看著正在打劍的兩位師兄表演. 我走過她身旁坐下, 拿出一罐可樂給她.
我: 阿寶, 妳都攰啦, 飲d野, 抖下先啦
寶: 咦, 到左啦你
她望望我遞給她的可樂, 定一定神, 想了一想, 然後接過去.
寶: 唔該你呀
我: 唔使, 我地約好, 我要做男朋友關心妳架麻.
阿寶又靜下來, 想了一想. 然後, 又展露她的笑容.
我: 做咩呀妳? 咁怪咁既? 好攰呀?
寶: 唔係呀. 阿月, 你快d換衫啦, 我教你玩丫. 果度有d 衫俾人著借泥試玩架, 你去拎件泥著丫.
我走到過去, 拿起一件白衫, 就這樣將衫穿進去. 可能因為將面衫加長褲都一併穿進去, 所以, 白衫很貼身很窄. 心想: 無所謂啦, 人一世物人世, 乜都試下啦.
於是我便和阿寶開始玩劍擊. 阿寶教了我基本如何去行前行後的步法, 刺劍時要如何踏前一步等, 學了大約十五分鐘, 我正式和阿寶來一場比賽.
阿寶應該是就住我來打, 動作不是太快, 而我這個一向沒運動細胞的就更加是龜速的在玩. 一直阿寶都是在刺, 然後我就後閃, 我在刺, 阿寶又後閃. 過程很悶. 然後, 就在某一下, 阿寶刺過來, 我用在浪客劍心中看到的招式, 龍隨閃, 閃到她身後, 然後用劍劈她的背部.
我以為是我成功擊到了她, 但此時, 阿寶表示暫停要休息一下. 我們坐在一旁.
寶: 其實呢, 劍同刀係唔同, 劍用泥刺, 刀先係用泥斬, 而玩呢個劍擊泥, 如果………..
阿寶說了很多理論, 我相信她是很認直的對待這個運動, 但奈何我真的沒興趣. 為了令她開心, 我亦和她練到最後.
我: 不如一齊上Canteen 食埋飯先走囉.
寶: 好呀.
我們就沿泳池邊的樓梯走上Canteen.
我: 阿寶, 妳想食咩呀?
寶: 我要個兩餸車仔面丫, 要蘿蔔, 芽菜.
我: 好的
我自己買了個叉燒飯, 買齊食物, 拿了餐具, 紙巾, 斟了兩杯水, 捧著一個托盤過去阿寶身邊.
我: 食得啦.
阿寶停下來以欣賞眼神望著我, 雙眼像寶石般閃閃發光.
寶: 阿月呀
我: 咩事呀?
寶: 你好好呀.
我: 咩好呀?
寶: 其實頭先我睇得出你唔係太鐘意玩劍擊, 但係你都陪我玩到最後先走.
我: 我無所謂既, 唔試過唔會知自已岩唔岩玩架麻.
寶: 咁又係喎, 要試過先知岩唔岩呀呵.
我: 咁梗係啦, 其實我平時練開用查克拉擲苦無架, 好小用劍
寶: 咩呀??
我: 無呀, 火影毒發作咋麻, 無野啦, 食飯啦.
吃完飯, 我們沒有從四樓室內平台行到出口, 而是沿龜池那邊經過有點林木感覺的小路去行.
一路上, 我們都在傾談, 然而阿寶突然提出一個問題.
寶: 阿月呀, 其實我地只係開始左個幾月, 點解你對我咁好既?
我: 吓? 點好法呀?
寶: 你成日會等埋我放學送我撘車, 又會買早餐俾我食, 仲成日買零食俾我, 我叫你去玩我d 活動, 你鐘唔鐘意都會泥陪我喎.
我: 咁我而家係妳男朋友泥架麻, 對妳好好正常喎.
寶: 而家都十一月尾啦, 過一陣又考試, 考完試之後就到聖誕啦
阿寶此句說話說得限沉重, 我感到她是十分擔心我們這個約定最終會是一個句號完結.
我: 傻妹, 唔好咁啦, 俾心機考埋個試先, 如果妳乖d, 咁我到時送隻熊啤啤俾妳啦.
阿寶認真的看著我重申了一句.
寶: 隻熊啤啤唔係咁用架, 你要用佢泥表達特別意思架.
我立即死狗.
我: o我, 唔好意思, 係既, 係既.
我們一同行到地鐵站, 我送她上車後就自己回家.
我感覺到, 阿寶好像知道我對她好不是因為愛她, 而是出自對嘉嘉的思念和對她的內疚. 沒辦法, 她給我的印象太似嘉嘉, 而我根本有時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想法. 可能就因為這兩種感覺, 令我在短時間內, 從相識到現在對她好得超出了她的預期.
但, 老實說, 我真的沒有拍過拖, 一點經驗都沒有, 只知道大家約定好做男女朋友一個學期, 我就要盡力去做好自己.
這個煩惱又想不通的時間, 我又嘗試online找敏兒傾訴.
回家一邊上網, 一邊等敏兒online. 一直到凌晨一時半, 終於見到敏兒online.
我: hihi
敏: hihi, 咁快手呀, 一online即刻收到你hi我
我: 我又有野想問呀
敏: 問咩呀? 講啦
我: 我咪同你提過阿寶既, 記唔記得?
敏: 記得, 你條女丫麻
我: 係呀, 上次我同佢講左晒話我怕自己當佢係水泡, 想同佢散, 但係佢就話叫大家試下, 一直到聖誕節約出泥先至做最後決定
敏: 咁咪等到聖誕節先囉
我: 問題係, 對住個識左個幾兩個月既女仔, 要我做到好似男朋友咁好無微不至我又做唔到
敏: 咁即係點
我: 咁我咪將佢真係當左係嘉嘉去投入囉, 我自問都做得好稱職, 好照顧佢丫
敏: 咁咪得lor, 佢實冧死啦
我: 就係唔係
敏: 點解呀? 有人錫都唔鐘意?
我: 佢頭先同我講話好擔心聖誕節到, 又話我地識左咁短時間就可以對佢咁好唔妥, 佢好似sense到我當佢係嘉嘉
停左5分鐘……
我: 仲係度?
敏: 唔好意思, 頭先出去唱K返泥未食野, 去左煮面.
我: 佢頭先同我講話好擔心聖誕節到, 又話我地識左咁短時間就可以對佢咁好唔妥, 佢好似sense到我當佢係嘉嘉. 點睇?
敏: 咁就係架啦, 女仔對呢d 野好敏感架, 不過你都事先同佢講好左話你係咁咯, 佢都肯照樣玩落去, 佢都預左架啦
我: 但係我好內疚喎
敏: 唉, 月哥, 既然開始左咪繼續見步行步, 到聖誕先算囉, 話唔定到時係人地飛你呢? 等你收多D 卡儲夠52隻到時用泥鋤Dee 咪仲好
我: 我仆你個街, 咀咒我衰52次
敏: 嘩, 乜你又爆粗呀, 話晒都叫做一齊係O camp訓過丫, 念下情義好喎
我: 我地咩都無做過喎=.=” 妳條粉腸唔好成日提呢單野呀
敏: 唉, 算啦, 我地都係只限於果晚One night sit 架啦, 嗚……. 你由得我, 唔好理我啦……
我: 以後仲想有功課抄就唔好再玩野呀吓
敏: 無無, 好正經. 係呢, 你呢個問題, 我覺得仲有討論既空間, 不如我地用柏拉圖既理論, 加既張敬軒既相對論去分析下你呢件事啦.
我: 收皮Please!!
然後, 到了十二月頭的某天放學, 阿王, 阿禮, 阿K叫我和另外兩個同學一同去石峽尾街場跟隊踢波. 自小六以後, 我都沒有再踢足球, 很懷念街場跟隊的感覺, 於是我立即答應.
我: 好喎, 有波踢.
王: 咦, 但係你唔使陪女咩?
我: 陪你地緊要d, 點睇你個屎怱都正過d 女啦
禮: 嘩, 你兩個基情洋溢呀吓.
K: 咪係, 睇火影睇壞腦.
王: 屌你啦, 我睇開Hunter
K: 所以你咪hunt佢屎怱囉.
我: 唉, 其實呢個係過河同玻璃樽既問題, 好高深架
K: 你梗係用錯左紙盒, 所以攪到無左呢
我: 唔係, 我拎錯左你掉係河邊果隻飛機杯, 你用細碼, 我用唔到, 攪到要用去七仔買盒維他奶頂檔至攪成咁
禮: 你班仆街果然好邪惡
沒多久, 我們到了石峽尾街場, 一說到運動, 阿K 同樣是坐左一旁觀看. 其實在想, 認識了幾個月, 每次一提到運動他都不參與, 是否他身體有什麼問題?
隔一會, 輪到我們, 我, 阿王, 阿禮和兩個同學落場, 五對五. 我們一開波, 第一腳就走球傳了給阿王, 他控著球, 一直向著底線前行. 看著他肥大的身影和滑稽的控球技巧, 相信他也是和我一樣, 很多年沒有踢球.
看到他一直控著球, 即使有二個人一同圍攻他, 他也沒有把球傳出來, 獨自一人, 戰鬥到底, 我很欣賞他的執著, 而且相信他是南華和仔的fan. 因為他和和仔一樣獨食加底線傳底.
接著, 對方守門員開死球, 一踢出來, 對方的金毛兄在中場用心口一控, 球著落在他腳面上, 然後帶了兩腳, 我跑上前, 企圖想奪去他的球, 他被我攔下, 用腳在把球左右的磋, 趁我一個不留神, 他把球傳至左邊遠處的金毛弟. 他的傳球很快, 我完全反應不過來, 奪球過程就此失敗.
在球傳至金毛弟的途中, 阿禮如像閃電俠一樣攔途截劫, 把球奪去, 向著對方龍門一直跑. 由於對方所有人都在中場及我方的場上準備剛才的攻勢, 大家都來不及回防. 阿禮就如入無人之境, 和守門員來個一對一的比試.
跑至前場的禁區, 阿禮拉弓欲射向左邊死角, 守門員捉路, 向左邊撲過去, 在看到守門員身體左傾出去而沒法再改方向後, 阿禮右腳跨過球, 重心腳轉為右腳, 再用左邊腳踭把球掃至右邊龍門入網.
對方守門員站起來, 無話可說, 向阿禮舉起他的拇指, 表示讚賞.
我: 嘩, 你咁勁既, 成日踢架你?
禮: 我成日都有練波架, 我區隊泥架.
王: 屌, 睇唔出你咁勁喎.
禮: 玩下啫都係.
之後, 很可惜對方看出我們全隊只有阿禮一個能威脅他們, 其餘的我們都只是像放在球場給人阻嚇作用的紙板, 所以, 在對方對阿禮作出了嚴防後, 我們很快反輸2:1 出場. 由於輪候人數很多, 我們整晚只是踢了兩場.
然後, 大家在想去那裏吃晚飯.
王: 不如去西九龍明相丫
禮: 果度出名難食個喎, 唔好下麻
王: 我地咁多人, 果度夠平, 實食得飽呀
我: 乜果度咁出名個咩? 有咩食架?
禮: 佢地最出名係紅豆壽司, 一堆紅豆就咁放係舊飯上面
我: 咁得意, 可以去試下喎
王: 咪係囉, 去挑戰下有幾難食都好丫麻, 阿K你得唔得呀呢間?
K: 我ok 呀, 但係阿月你唔使陪女咩?
我: 今日唔使, 我SMS左佢話去同朋友踢波
K: 咁得啦, 去啦, 邊度有車坐呀?
王: 唔使啦, 行過去啦, 好近咋麻
K: 咁你地帶路啦.
沒多久, 去到明相, 的確是很便宜, 三十多元加一都不用四十就可以任吃. 雖然出名難吃, 但在門外仍有很多充滿戰意, 準備挑戰自己忍耐力極限的死士.
我看著他們在門外排隊等著, 就像一個個在機上準備跳傘的空軍, 那種堅定不移, 崇高神聖的意志, 怎能以區區守護六十億人的簡單理想去媲美.
216號飛6位!!! 216號飛6位!!! 有無216號飛6位!!!
王: 有!!!
終於到我們去站上戰場, 我的心情十分堅張, 到底我的極限可以去到那裡呢?
禮: 喂, 好肚餓, 第一輪叫d 正常既三文魚壽司打左個底先, 6個人, 12份啦
王: 好, 咁呀, 有無人要蛋壽司?
有!!!
王: 咁呀, 有無人要北寄貝壽司? 魷魚壽司 同 螺肉壽司?
全部都叫晒啦!!!
王: 就住喎, 食唔晒要俾錢個喎
禮: 得啦, 我一個都掃你廿碟啦
K: 唔好預我咁多, 我唔食得太多架咋
我: 是但啦, 我都想試下自己可以去到邊
王: 好, 咁呢d 落住order 先啦
食完一大輪正常的壽司, 其實我有點飽, 吃不下其他東西.
王: 而家開始係艱難即時間啦, 我地係個轉盤度等下, 拎幾碟紅頭軍艦泥試下先啦
我們: 好!!!
我們一人拿著一件紅頭軍艦, 先是像祝酒一樣, 互相祝賀一番.
K: 大家飲勝!!
接著, 大家把紅頭軍艦放進口裏. 那感覺很我嘗試用筆墨去形容.
入口的一刻, 那些紅頭是甜甜的, 像紅豆沙一樣, 如果純粹把他當作紅豆沙來吃, 基本上是一種合理的食物.
然而, 當你用力咀嚼, 把紅豆咬碎, 再將紅豆下毫無味道的飯團和紫菜去揉合, 那種化學反應就會立即產生.
飯是咀嚼得綿爛, 而紅豆即使咬碎後, 仍然有點硬硬的口感. 這兩種感覺, 在口中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就像是在馬路上鋪一趟臘青後, 地面還是很凹凸不平的感覺. 當你感到他的凹凸不平, 你就會更用力去把紅豆趙得更爛.
然後, 在你努力得就快把紅豆趙得像飯一樣碎爛時, 你會發覺, 你竟然忽略了紫菜的存在, 原來他一直在你口中, 你忘記去關心他. 到你趙紅豆趙了很久後, 咀巴己經有點疲倦, 只好索性把紫菜連飯, 一併吞下.
我嘗試過幾次, 想把趙紅豆和趙紫菜之間取得平衡, 但畢竟我還太年輕, 未能做到.
吃了這個傳說中的壽司, 我看到了真理, 亦了解到, 為何大家都明知他非常難吃, 但仍要冒死去試, 因為, 學習飯, 紅豆和紫菜之間學習取得平衡, 這就是人生.
我很感動, 吃到如此難吃的壽司, 停不住口, 我拿著我的第四件充滿哲學味道的紅豆軍艦, 望望鄰座的伯伯, 他也同樣拿著紅豆軍艦, 向我微笑著, 點一點頭, 然後, 大家一起把紅豆軍艦放進口中, 滿足的在笑著, 咀嚼. 我相信, 此刻, 我們的心中都是在這件紅豆軍艦中參透到人生.
王: 嘩, 阿月, 睇泥你都幾鐘意食紅豆軍艦, 呢件野都可以食4件呀
我: 壽司既野, 你唔明架啦
王: 屌, 你都痴鳩線. 唔好食咁多呀, 仲有個咸魚壽司, 同白飯壽司泥緊呀.
K: 我頂唔順啦, 你地頂埋佢啦
我: 好啦, 你抖抖先, 雖然你個人唔係度, 但係你既精神係永遠長存架.
K: 仆街啦你
然後, 我拿了一碟咸魚壽司, 阿王和阿禮則拿了一碟白飯壽司.
這件咸魚壽司, 吃上去很有特別, 如果你將咸魚當成一碟餸, 在家拿著一碗白飯吃, 你不會察覺他的突破點. 因為很多公公婆婆每天也是這樣的吃著, 太過時了.
當你在一間日本壽司點內, 看到一件中國的咸魚, 淡而無味的飯, 用日本的方式將飯變成飯團, 再將咸魚鋪上面, 你會立即感到原來這傳統的食品是可以有著這種新潮食法.
就像很多時下的服飾, 你以為是最新潮的, 原來他正正是把六十年代的服裝有機地組合過來, 形成一股新潮流. 吃著這件咸魚壽司, 我對香港的年輕一代創意產業充滿了無限的冀盼.
吃過咸魚壽司後, 我問問阿王阿禮的白飯壽司感覺如何?
王: 屌你老味, 中伏
阿禮苦著口面的吃著, 沒有說話.
看來, 他們都不能從明相中參透到屬於自己的人生道理. 吃過此餐後, 在付款時, 收銀員回應了一聲”多謝, 歡迎下次幫襯”
我: 一定!!
回家後, 我在icq 和阿寶講述今天踢波和吃壽司的經過和感受, 她的回應是.
寶: 唉, 睇泥明相d 壽司真係有問題,食到你痴左線呀
我: 不如我地搵日去食囉
寶: 你唔好攪我, 我寧願去Canteen 食十蚊飯.
我: 咁算啦, 好夜啦, 妳早d 訓啦, 聽日要返早呀妳, 我聽朝早d返去陪妳食早餐丫
寶: 唔使啦, 你聽日下晝先有堂
我: 我當早d返去溫書啫.
很快, 時間到了十二月頭, 距離聖誕的日子越來越近, 我也越來越煩惱, 到時該何作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