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One》: 05　椏色的再會(終)

此刻的Ella在一個龐大的機器內。
Ella身上穿著約束衣，手臂接駁了電線傳輸資料，在完全封閉的空間，聽到Louis和她通話的聲音。
「實驗體A，妳接下來會進入一個屬於妳的意識空間，十分鐘後，妳會回到實驗室這機器內，明白嗎？」
「明白。」Ella不情願地說。
機器開始運作，發出藍光，Ella看見映像。
先是無盡的天空，漸漸接近民居，Ella認得出那是她生活的社區，連綿不斷的綠野和山麓，小路上兩有個少女在行走，Ella和朋友Ann，她們正在路上嬉鬧，有說有笑。
一輛黑色房車駛至，車門打開，車內的人將Ella擄走，Ann連忙伸出手想抓緊Ella，但因使不夠力氣而鬆開了，接著那一刻，兩人都不知所措時，Ann在Ella面前爆頭死亡。
車內的人殺了Ann。
「如果我能阻止此事的話－－那裡才是我的生活，想回到那裡。」
整台機器發出異樣的紅光，機身現出複雜的圖案，全息投影圖上也排列出不同程度的混亂波輻。




Louis觀察著一切。
Louis打開機器的門，將在意識世界的Ella抽離到機器的空間內。Ella被電線纏繞，緊閉眼睛，Louis冷靜地解除Ella身上的約束衣，抱她出來。
「她的情緒波動會影響她的能力。」
不適合的實驗體會被銷毀，但Ella向來表現正常，Louis也不想貿然將她送往處理室。
「實驗體A，怎麼連妳也這樣？」Louis喃喃自語。
Ella張開眼睛，看見擔憂的Louis。
「原來你也不是毫無感情嘛。」
「這場實驗不能失敗的，妳和實驗體C，是最後的實驗體了。」
「我也是身不由己。」
Ella說：「我只有一個願望，就是離開這個地方。」




Louis說：「我會幫妳使用一種藥物，會大幅提升妳的能力。妳不能接受現在的訓練，我寧願妳盡快完成實驗，但問題這是禁藥，我怕妳的體格承受不了。」
「不論什麼方法，我能離開就好。」
Louis為她注射藥物，但Ella的進度反而比先前更差，她的失控連制約都不能阻止。
研究人員Eric看到這個情況，對Louis說：「這批實驗體要全數銷毀，她們已沒有研究價值了，我們要準備下一階段的實驗。」
Louis說：「是的，那邊已有指示，要將她們逐一毒殺。」
Eric說：「程序和平常一樣，但一切都不能對外界洩漏。」
Louis說：「自是這樣。」
Louis心忖：Ella White，妳終於得到自由了。
Louis走到休養室見Ella。
人的意志相當堅強，Louis想過Ella活下來。




不過，Ella的精神已被藥物和制約折磨至極限。
Louis對她說：「實驗體A，上頭剛剛下的指示，由於妳的數據出現異常，妳下星期可以離開這裡。」
憔悴的Ella微笑：「那太好了，你沒有違背諾言。」
Louis握著她的後項，將她的制約解除。
「Louis先生，對你而言，幸福是什麼？」
「各種形式的幸福都可以。」Louis道：「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的幸福是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Ella說：「我就只有這個卑微的願望。」
「妳一定可以實現這個願望的。」
每個編號都代表一個生命。
眾多的編碼紀錄刪除，代表生命消逝了。
研究所內，只有實驗體A和實驗體C存活下來。
Louis黯然神傷：「妳好好休息，我會好好為妳安排下星期的事。」
Ella如常用心電感應和Janie聊天。
（研究人員說，我下星期可以終止實驗了。）
Ella躺在床上，如常地身上接駁了電線。




Louis如常為她輸送藥物。
「完成這次檢查後，我是可以離開了？」
「是的，再見了，Ella。」
毫不猶豫地把透明液體注射到血管裡，緩緩流進Ella的身內。
Ella感覺到什麼，她看著Louis。
「再見。」
Ella神情複雜地凝視他，她是如此相信Louis。
她不明白為何他會這樣對她？
Ella的雙眼合上了，呼吸心跳和脈搏都靜止了下來。
Louis覆上她的唇，傷感地吻了吻。
「Ella，我愛妳。」
接下來Louis抹淨了針筒，準備開展最好的結束。
Janie。
全文完
2/2/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