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究竟你是不是當我好朋友?」我心想。連她在簿上寫甚麼也不讓我知道。有甚麼不可讓我知道?我連自己最大的秘密也告訴她。
 
就是因為這一條問題,我和她反面了。
 
晚上八時,我致電婷,問了這一條問題。婷開始是回避我的問題,她很明顯不想回答。於是,我便說了一句:「李婷,你究竟一直有沒有當我是好朋友?你能不能正正式式,認認真真回答我的問題?」婷回答:「難道你認為我一直沒有當你是好朋友嗎?如果我不當你是好朋友,我就不會每一個星期與你談電話,我就不會與你一起參加活動。為什麼你要這樣質疑我?我一直一直也是當你是我的好朋友。」她這樣說,我聽了,感到非常後悔。她又繼續:「說話說了出口,就不能收回。就是因為你這樣質疑我,你已經失去了一位好朋友了。」她之後就掛了線。我只能做的,就是哭了很久很久,亦只有星星肯陪伴我。
 
她開始了她的疏離行動。而我則按兵不動。雖然我真的很後悔自己這樣說了,但我又不知怎麼辦。由開始到現在已經有兩個星期了。現在回想起來,當初還真夠幼稚。
 
我從回憶中恢復過來,真真正正回到現實,原來不知不間,我已經來到醫院。那一棟白芒芒的建築物,令我不禁打了個冷抖。難道我真的要面對死亡嗎?
 




醫護人員把我的身體運送到急診室,進行急救。而我就隨著我的身體來到那陌生的急診室。我眼看他們在努力的搶救我。而我只能坐在房間的一角發呆,我根本就是無能為力,甚麼也做不到。可能還有生存的機會,我一定能夠生活下去,我這樣安慰著自己。「我想生存。我想與李婷和好。不!我一定能生存,醫護人員一定能把我救活的。」我的信念是堅定不移的,因為我還沒有與婷說對不起,我還沒有報答父母。我還沒有成為作家。
 
「搶救無效。」我聽到其中一位男醫生說。我身體受散發的微弱金光也熄滅了。然後,他們就把我的身體推出急診室外。我的心就陷入無限的深淵。我堅信的信念崩潰了。我真的死亡了。
 
秋風徐徐吹山丘,
吾心默默變悲憂。
當日不應問因由,
如今不再是好友。
 
我無意中唸出這兩句詩來。這是我一首無未完成的詩篇。本來,我想把這首詩作好,然後送給婷,告訴她,她在我心目中是多麼重要,她對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失去她,我是如此悲傷,如此後悔。我竟然流下眼淚來。




 
此時,我聽到一句「嗨」。我馬上擦乾眼淚,然後把頭抬起是一名神秘男子,身上竟然是沒有圍繞著金光的。「你能看見我?」我問了一句。我覺得很奇怪,竟然有人能看見我。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免得弄錯了。他回答道:「是呀!我叫段俊軒。你叫?」「我叫樂天瑜。」我回應道。我忽然在想,難道段俊軒和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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