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區之戀．上半部 Remake》: 〈第19章：暈倒〉
聲音導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7eJECpYuc
送了凱寧到她家樓下，我便回到便利店繼續工作。一邊工作，一邊想著凱寧的話，凱兒喜歡我？她呷詩詩醋？這兩個問題一直纏繞著我，回想凱兒跟我和詩詩吃午飯時，的確說了一些似是呷醋的話，但我丁點也感受不到她喜歡我，我太遲鈍嗎？一直以來，我認為身邊的人對我好，是因為大家是朋友，同樣地，我也會寬待他們，所以凱兒對我好，我倒覺得正常。凱寧卻說凱兒喜歡我，這個半信半疑的答案，我不敢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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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七時正，我終於下班了。臨離開便利店，歡姐讚賞凱寧是個漂亮的女生，還叫我勸告她不要太晚外出，一來會危險，二來歡姐認定凱寧是我女朋友，太晚外出我會擔心。唔......找個機會再解釋吧﹗
洗了澡後，美味的早餐早已放在桌上呼喚我，姐姐真好，離開前也煮早餐給我和妹妹。當我吃著沙嗲牛肉通心粉時，妹妹卻盯著我。這個衰妹，一朝早就說看見中國國寶熊貓，差點氣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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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所有學生均要到有蓋操場集隊，但我被逼留在班房，沒法參與早會。原因，多得阿Sa和凱兒了。
「阿羊，你臉色很差啊，沒事嗎？」阿Sa撫著我的臉說。
「沒事，只是整晚沒有睡覺。這天有兩節吉課 (即是空課)，我睡一睡就可以了。」
「你整晚沒有睡覺？」她輕責我說：「為什麼不去睡覺呀？這天還要考跑圈，怎麼辦？」
「昨晚auntie被送入醫院，嘉洋要代替她上班。」凱兒剛巧回來，替我對阿Sa說。
「伯母沒事嗎？」
「沒有，她已經回家休息了，不用留院。」凱兒回頭對我說：「榮少告訴我第三、第四節教中史的老師沒有上學，你可以到圖書館休息一下。」這時上課聆聲響起，表示每位學生也要到操場集隊。
「我們走啦。」我站起來，阿Sa卻雙手按下我。
「你不可以去呀﹗」她正色地說。我圓著嘴望著她，假如我沒有參與早會，黃老太必定拿我祭旗的，「因為你不舒服，所以要留在課室好好休息。」
「我真的沒事呢，你讓我去啦。」
「嘉洋，你臉色很差，還是不去比較好。」連凱兒也勸我不要參與早會。
「如果我偏要去呢？」我的性格就是這樣，你要我去東，我偏要去西。
「好，你要去嘛，」阿Sa雙手交疊胸前，語帶要脅說：「如果你有什麼頭暈身㷫的話，後~果~自~負~，哼﹗」
「我同意，如果你堅持去就隨便你啦，但發生甚麼事，我和Elsa也不會睬你。」凱兒也贊同阿Sa的做法，這次我被無情地孤立起來。
「行了行了，我怕了你兩位大小姐啦。」面對阿Sa和凱兒，我只好舉高雙手，投降認輸。
「算你醒目，那你就乖乖地休息，我和凱兒上去啦，拜拜。」說罷，阿Sa圈著凱兒手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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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課時，我僥倖沒有被黃老太追擊，她反而關心我是否身體不適，還說第五、六節的中國文化課可以讓我休息，究竟阿Sa和凱兒對黃老太說了甚麼呢？之後的四節課，我也在圖書館和周小姐夢中相會，談情說愛中渡過。
「阿羊，起身啦，已經小息了。」阿Sa蹲下身子，輕輕地拍我說。
「小息，我還可以睡多兩節。」我迷糊地回答。明顯地，我仍在睡夢中。
「傻人，現在已經是第二個小息，之後兩節是黃老太的課。」她大力地搖著我說：「你快些醒來啦。」
「醒了醒了，別再搖我了，再搖我會散。」
「這裡是圖書館，在此大聲喧嘩，我會將你們的名字和學號交給訓導老師﹗」又是劉小姐這個三八。
「對不起，我們會立即離開。」說罷，阿Sa拉著我離開圖書館。
「你怎會來到圖書館的？」我搔搔頭說。
「剛才在二樓上Maths. and Stat.課嘛，經過一樓圖書館，看看你是不是仍在睡覺。」她繼續說：「陪我到小食部去買小吃呀？」我呆呆地點了頭。人醒了，靈魂卻被周小姐扣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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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課室後，榮少和紫琳迎面而來，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們不懷好意。
「咦，羊生羊太。」
「甚麼羊生羊太呀？榮少，你在賣廣告嗎？」我沒有好氣說。
「那就是，我還未嫁的。」說罷，阿Sa狠狠地打他手臂。
「出手傷人，不玩了。」榮少繼續說：「昨天我推卻了你和凱兒的約會，現在輪到我約你吃午飯。」
「嘉洋，你不會不賞面嗎？」紫琳接著說。
「你和凱兒單獨吃飯？」阿Sa回頭盯著我說。糟糕﹗再次觸發戰端。
「不是，還有詩詩的。」我對阿Sa解釋後，回頭對榮少說：「放學就是歌唱比賽初賽，午膳時要留在禮堂做最後準備，不能跟你們一起了。」
「你也要吃飯的，難道飯也不吃，接著去體育科考試嗎？」阿Sa雙手支腰輕責我說。
「家姐會到南記去買麵給我吃，放心啦。」
「只不過……」
「你放心啦，嘉晞是嘉洋的家姐，她會照顧嘉洋。」紫琳對阿Sa：「既然嘉洋不能陪你吃飯，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好嗎？」阿Sa回頭望了我一眼，猶豫起來。
「羊少不會有事的，我還約了凱兒，你放心跟我們一起吧﹗」榮少也參與游說工作。
「好了，不過阿羊要答應我記住吃東西，你也知道自己老是記掛著工作不吃飯，身體又不是比人好……」阿Sa一連串的叮嚀，感覺好像程師奶一樣，但我不覺得煩厭，反而感到開心。
「榮少，你看看Elsa對嘉洋幾好。」
「好像女朋友管束男朋友一樣。」
「哪有喎，我關心同學而已。都是你不好啦，程嘉洋﹗」聽了榮少和紫琳的說話，阿Sa 尷尷尬尬地離開。接著的兩節中國文化課，我也在半睡半醒中渡過，但最奇怪的是黃老太竟然沒有喚醒我，而且讓我順順利利，安安全全直至下課，不禁令我想知道阿Sa和凱兒說了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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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時間，姐姐很快買了一碗麵給我，而我以極速吃了它後，一個人坐在禮堂中央，亮起半個禮堂的燈，一邊看著三天初賽的程序表，一邊聽著純音樂，留意有否跳線和電聲等問題。過了一會，雙眼忽然一黑，好像禮堂給人關了燈，但我感到後腦勺傳來一份柔軟的感覺，好像挨著一些東西。
「你是誰？」原來我只是被人掩著雙眼而已。我摸著那雙手，手指比較粗，而且手背較厚，但我肯定那對不是男生的手。那對手，不屬於妹妹、詩詩、姐姐或是凱兒，想了又想，究竟那對手是誰呢？手指粗……叮﹗我記起了，「阿Sa﹗一定是你﹗」我拿走她的手，頭向後抑，她也垂下頭向我微笑著，看到她的馬尾垂了下來的樣子，真是可愛。與此同時，我卻發覺剛才自己所靠著的東西，正是她的胸脯。
「為什麼臉也紅透了？」她問。
「沒…沒事…」我說得十分吞吐。
「你又感到不適嗎？」她蹲下身子，左手放在我手背上，右手輕輕按著我的額頭，再摸摸自己額頭說：「你並沒有發熱呀。」
為免被她察覺我的尷尬原因，我立即開口說：「為什麼你在這裡出現，不是跟榮少他們去吃飯嗎？」
「對呀，不過我早就吃了，又擔心你只顧工作不吃飯，所以早些回來看看你囉。」她左望右望說：「你吃了東西沒有，怎麼我見不了有發泡膠盒？」
「早就吃掉了，盒也被我扔掉垃圾桶。」
「那些純音樂呢？現在播到那一首？」她拿起程序表問。
「沒有問題，只剩下《好好戀愛》這首歌。」
「你懂得唱這首歌嗎？」
「當然，為什麼這樣問？」
「那還要問，當然是跟我合唱啦。」說罷，她拉著我上台。之前妹妹曾建議我和阿Sa以這首歌參加比賽，想不到竟然有機會跟她合唱。音樂響起，我和阿Sa各站一邊，慢慢跟隨旋律而唱：
《好好戀愛》Cover｜雪人也出火x點點：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UmmkJuaa3Q
「我：共你相識三千天 我沒名無姓
慶幸也與你逛過 那一段旅程
曾是日夜期待你 施捨一點同情
我對你是固執 做夢或太熱情。
Sa：在世上 是你始終不肯退後遺忘我 感激你心意
但情人比 知己分開更易 怕我愛上你壞了事
我：完了吧 如無意外 從今開始該好好戀愛
放下從前一段感情 才能追求將來 你就似沒存在
Sa：完了吧 然而你不在 情況未像幻想般變改
告別從前總是不易 原來假如只得我在
我竟未能覓尋下一位摯愛」
音樂過門時，我察覺禮堂外站了一些學生，而妹妹和詩詩更進入禮堂，坐在台下聽我們唱歌。
「我：舊訊息應該刪走 再沒留憑證
我共你去到最遠 也只是友情
如現實是場玩笑 一早清楚內情
過去是勇敢 或是未肯適應
Sa：是我笨 大概必須先經錯誤才能會 分清我心意
共行成長 數不清的故事
我已愛上你壞了事 (我：我愛你你扮作不知)
我：完了吧 如無意外 (Sa：早該散開 縱有感慨)
從今開始該好好戀愛 (Sa：為何我寂寞不來）
我：放下從前一段感情 才能追求將來
你就似沒存在 (Sa：當做我沒存在)
Sa：完了吧 仍能撐起來 (我：應該放開 沒有感慨)
前進便讓自尊心放開 (我：期望你能尋覓愛)
告別從前總是不易 然而假如不止你在 (我：只得我在)
你可願仍逗留在這愛海 (我：再不願盲目留在這愛海)」
一步一步，我們慢慢走近對方，手亦不期然牽著，仿傚方力申和鄧麗欣演唱這首歌，我和阿Sa望著對方對唱著：
「我：我與你 大概始終不能相愛
Sa：可否不離開 講出你的感慨
你用心戀愛 (我：我用心戀愛)
合唱：下段道路定更精彩
我：完了吧 如無意外 曾失戀的都必須戀愛
Sa：悔恨從前隱瞞感情 常常猜疑將來
我就似沒存在 (我：你就似沒存在)
合唱：完了吧 仍能撐起來 前進便讓自尊心放開
Sa：告別從前總是不易 然而假如不止你在 (我：告別從前總是不易 然而假如只得我在)」
最後一句，我們凝望著對方的眼睛唱下去：「Sa：你可願停下來望清這至愛 (我：我怎樣來覓尋下一位摯愛)」
音樂完結後，台下傳來熱烈的掌聲，妹妹、詩詩、姐姐、榮少、紫琳，還有……「凱兒﹗」我心裡喊了出來。
「阿哥，我早就建議你和Elsa姐合唱《好好戀愛》，幸好我聽到音樂走進來，要不是也看不到你們的表演。」妹妹笑著說。
「你們不能參加比賽，我覺得有點可惜。」詩詩也贊同妹妹的說法。
「阿洋是主席，情理上應該要避嫌的。」姐姐說。
「也對，就算嘉洋參加比賽，他亦分身不暇，一個大型活動始終不易籌備。」紫琳望著我說。
在我們聊天之際，上課鐘聲已經響起。「我們回去上課了。」姐姐繼續說：「阿洋，我幫你拿體育服上去，之後你在球場拿它。」
「嘉洋，我幫你收拾場地。」說罷，凱兒已經去了後台。
「阿羊，我也幫你。」同時，阿Sa也準備到後台去。糟糕，又來了﹗
「你還是跟我們先去上課，趙Sir見不到你的時候又問你去了哪裡。」姐姐捉住阿Sa繼續說：「這裡交給阿洋和凱兒就可以，他們是音樂學會幹事，遲了上課也情有可願。」
「那……好了，阿羊，待會見。」說罷，她們一行人離開禮堂，只剩下我和凱兒兩人。
我們收拾表演台的麥克風和接駁線，一種侷促的感覺卻充斥著。「剛才你和Elsa合唱很合拍，很有感情。」凱兒圈著接駁線幽幽地說。我沒有回應，或者聽了凱寧的說話，令我和凱兒獨處時顯得份外隔閡。「走了。」她把線放在後台後，朝著禮堂門口方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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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體育服後，我們在球場集合，聽趙Sir的講解。由於全班有三十人，考試根據學號分組進行。經過簡單分組後，我幫阿Sa計圈數，凱兒則幫我計。
阿Sa那一組完成考試後，接著到我那一組到操場準備。趙Sir口中的哨子再次響起，我們開始考試。最初十圈，我一直跟著姐姐跑，但體力上開始感到支撐不住。跑了十五圈，榮少在場邊嚷著時間無多。由於男生需要跑二十圈才算及格，我沒有理會自己的身體狀況，只顧向前跑。哨子聲一響，考試完畢，我全身酸軟，氣喘地步入有蓋操場。
「阿洋……你跑了二十個圈。」說罷，姐姐按了按我肩膀後，繼續漫步休息。當我望著她時，眼前的影像卻模糊一片，好像滿佈雪花的螢幕。我不停眨眼，卻沒有改善。
「我買了一樽水給你。」說罷，凱兒把水交給我。
「多……」我想接過那樽水，但眼前忽然一黑，全身失去知覺向前倒下。
「嘉晞，嘉洋暈倒呀﹗趙Sir，嘉洋……」這是我最後聽到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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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恢復意識後，發現自己身處在白茫茫的地方，「這裡是？」
「你醒來了。」凱兒繼續說：「剛才你在學校暈倒，這裡是醫院。」
「醫院……現在是甚麼時候？」我迷迷糊糊地問。
「已經六時了，你差不多昏迷了四小時。」她緊握我手說。
「六時﹗」我聽到這個時間，立時記起歌唱比賽的事，「不得了，我一定要回去。」當我起床時，胃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並發現左手吊著鹽水和一袋不知名的液體。
「你先躺下。」她慢慢扶著我躺回病床，「嘉晞和嘉兒已經代替你處理歌唱比賽的事，第一日初賽已經完畢，她們差不多時間來到。」
說時遲那時快，程師奶、姐姐、妹妹和阿Sa來了。「你沒事嘛，我很擔心你。」妹妹說，我搖搖頭示意。看見她欲哭的樣子，我只好用沒有插上任何東西的右手按著她的手來安慰她。
「你還說沒事，要入醫院啦﹗」阿Sa帶點激動地說。看見她眼睛紅紅腫腫，看來她剛才哭了一場。
「醫生有沒有告訴你甚麼事要住院呀？」姐姐問我。住院？我為何不知道的？
這時醫生到來，問她們：「你們那位是程嘉洋的家人？」
「我是他的母親。」程師奶說。
「他因為休息不足，操勞過度才會暈倒……」
「為什麼他的手插了喉？」姐姐關切地問。
「幸好這位女同學提醒。」醫生望著凱兒說：「她告訴我程嘉洋之前有胃痛，於是我們替他做了初步檢查，發現他患了胃炎，但詳細報告要等明天照完內窺鏡才知道。」
「醫生，阿哥要留院多少日呀？」妹妹問。
「最少三天，」醫生托一托眼鏡說：「你哥哥的體質比一般人差，而且以他的高度計算，只得一百多磅實在太輕，比標準體重足足輕了三十磅。」醫生對程師奶說：「程太，我建議令公子留院三日作一個較詳細的身體檢查，亦讓他好好休息。」
「那就拜託了。」她禮貌地回應，醫生轉身離開病房。
「程師奶呀，我還要負責歌唱比賽，為什麼答應醫生要我住幾天醫院？」想起初賽時，我不能在場監察，氣忿之餘也有點問心有愧。
「你也聽到自己比標準體重足足輕了三十磅，還想做，難道連性命也不要嗎？」她責備我說。
「媽咪別生氣了。」姐姐圈著程師奶手說：「學會的事，我會替阿洋處理。阿洋，你還是好好休息，不要為學會的事操心了。」
「但家姐……」
「你聽聽媽咪和家姐的話啦。」妹妹也說服我：「有阿俊、阿業，又有凱兒姐幫忙，歌唱比賽不會出亂子的。至於音樂學會那邊，由我暫代你的位置。」
「嗄﹗」聽到她這句說話，我更加不放心。
「怎麼樣？你不相信我嗎﹗？」她裝作生氣說。
「不是。」我有點無奈說。
「我會協助嘉兒的，你可以放心。」凱兒安慰我說。
「做家姐的，當然會協助這個傻妹啦。」姐姐搭著妹妹肩膊說。
「那……」既然有姐姐和凱兒幫忙，我對妹妹說：「好了，你今晚打電話給阿俊，告訴他在我留院期間由你出任我的職務。不過，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跟他說。」
「甚麼事？」
「你通知他明天一定要找肥波幫手管理場地秩序。」明天就是妹妹和詩詩的初賽，直覺告訴我，那兩個「摟打」必定到場生事。妹妹作了一個「OK」手勢回應，「還是不好，你先跟我勾尾指。」我伸出右手尾指說。
「好了好了。」說罷，她不耐煩伸出尾指跟我勾著。
「如果你忘記這件事，就要……」我勾著她尾指想了一想說：「請我吃十杯雪榚﹗」
「嘩，那麼多﹗」她立即縮回尾指。
「生病還想著吃雪榚，想找死呀？﹗」阿Sa輕責我說。
「那……可以康復後才吃嘛。」我繼續說：「妹妹，明天探望我時記得帶手提電話給我呀。」
「不可以﹗」姐姐、妹妹、阿Sa和凱兒異口同聲說。
「你現時最重要是休息，如果把手提電話給你，等於給你處理學會事務的機會，別妄想了﹗那部電話暫時由我沒收，直至你康復出院為止。」妹妹雙手支腰說。
「程師奶呀﹗」被四位美女圍攻，我只好向地位崇高的皇太后求救。
「四對一，我也無能為力了。」此話一出，她們立即歡呼起來。
「好了，病人是時候要休息。」身穿白色制服的護士小姐對她們說。
「我們都要走了，阿洋，明天我來探望你。」說罷，姐姐向我揮手道別。
「拜拜。」我無奈地說，這句「拜拜」足以令我失蹤三天﹗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