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區之戀．上半部 Remake》: 〈第11章：兩妹之爭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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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陸運會在香港仔運動場舉行，由我家出發到運動場，只需十多分鐘的車程，所以可以睡多一會。當我梳洗完畢，以為姐姐已煮了早餐時，我卻發現她所寫的便條：
「阿洋：
我跟阿兒先到運動場幫手，你去運動場前，記得替我們買一份熱香餅餐和一份全餐。差點忘記告訴你，昨晚詩詩打過電話給你，想你替她買魚柳飽餐。要是不夠錢，就到我房拿吧﹗
家姐字」
接到這張便條後，頓時感到自己多了一個身份，就是麥當當的外賣員，一個人送三個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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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早餐，乘車到達運動場，剛好八時正。為了避開司令台的老師，我選擇由側門進入，並迅速走到紅社的位置。幸好，姐姐和妹妹仍在佈置場地，「你這麼晚才到，餓死我啦。」妹妹嚷著說。
「剛才霍Sir過來問我你回來了沒有，我隨口答他你差不多到達。」姐姐開了熱香餅說：「你不如先到司令台報到，我怕他用中央廣播通緝你。」
「行了，我先到藍社那邊，詩詩那份早餐還在我手。」我搖搖手上的紙袋說。為免被老師發現，我一直頭向下望，沒有理會前面的人。正當我離開紅社範圍的時候，有人在我跟前擾擾攘攘，抬頭望望這個人時，「臭羊，見到本小姐也不說早晨。」原來是阿Sa。她指著我手上的麥當當紙袋問：「咦，買給我的？」
「我買給詩詩的。」心想：「假如要我一個人拿著四份麥當當早餐，倒不如要我穿著麥當當的制服，做個名正言順的外賣仔吧﹗」
「我幫你妹妹手也不買早餐給我，你沒良心呀﹗」她輕輕搥打我手臂。這時，我發現霍Sir在阿Sa後面東張西望，好像尋人似的，我心想：「不是在找我嗎？」
「阿Sa，掩護我。」我雙手搭在她的肩膀，稍稍蹲下身子。過了數秒，我向左傾少少再看，他已經離開，「幸好沒被霍Sir發現。」我呼了一口氣說。當我抬頭望著阿Sa時，發現她臉紅了。於是我將目光轉移至正前方，才發覺自己在她胸前不足一吋的距離，「呃，謝謝你幫忙，我先走了。」這不算是吃豆腐就逃吧﹗
「有些東西給你呀。」雖然聽到她喚著我，但我沒有回應。剛才的事，真是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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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過重重障礙，我終於走到藍社位置，不過我只看到凱兒正在佈置場地，卻沒有發現詩詩的蹤影，「早晨呀，我想問你有沒有見過詩詩呀？」我問凱兒。
「她應該在後面空地跟啦啦隊練舞，你有事找她？」
「那個傻妹還未吃早餐嘛，我已經買了給她。」
「我也有事找她，不如一齊走吧。」我們走到詩詩練舞的地方，看到藍社啦啦隊跳得很好，選曲也有重重的節拍感，阿業果然是阿業，選曲也有一手。
「詩詩。」
「阿哥，你買了早餐給我嗎？」
「是啊，你也醒目，事先告訴家姐，但你不擔心我會忘記嗎？」
「當然不會，你這樣疼我。」她笑著說。
「詩詩，我想問紀念品放在哪裡？主席說準備派發。」凱兒問。
「好似放在啦啦隊飾物袋中，你去看看。」
「那我去找找。」說罷，凱兒離開了。
「傻羊，早晨呀﹗」說罷，榮少出手拍向我後腦勺，臭小子，叫早晨而已，何必要出手傷羊﹗
「臭榮少，幹麼打我阿哥呀﹗信不信我跟紫琳說你喜歡她﹗」想不到連詩詩也知道。
「別這樣。」他裝作求饒說：「羊少，你大羊不記小人過，別生氣。」
「不如這樣，午飯由你請客，那我才會考慮原不原諒你。」我得勢地說。
「聽者有份喎。」詩詩果然是醒目女，懂得跟我合作捉弄人。
「請6A班程嘉洋同學從速到司令台向霍Sir報到。重覆一次，請6A班程嘉洋同學從速到司令台向霍Sir報到，宣佈完畢。」中央廣播向全校同學宣佈。
「羊少，現在所有人也知道你的大名！」
「你快些去司令台，否則又會宣佈多一次。」詩詩跟我說。
「那你快點吃早餐啦，我先到司令台。」當我轉身之際，凱兒在我後面出現，「嘩，你總是神出鬼沒。」
「我特意拿給你的。」她拿著藍社的紀念品，「今日你的身份是填詞人，要穿得好看些。」她一邊說著，一邊替我帶起它。
「咦，為何你那個會特別漂亮？跟我們藍社的紀念品有點不同。」詩詩好奇地問。
「你別羨慕太多了，羊少有凱兒照顧，紀念品當然是與眾不同些。」榮少拍拍我肩膀說。
「你這個臭小子真多言，好，」我轉身對凱兒說：「凱兒呀，剛才有人得罪我，為了賠罪，他說請我吃午飯，還要聽者有份。」我特意將最後四字提高聲線說。
「好呀，多謝榮少。」
「算，我回去藍社。」說罷，他便轉身離開。
「喂，你跟凱兒一齊回去吧。」我對榮少說。接著回頭對凱兒說：「多謝你這個特別版的紀念品。」說罷，我便跑去司令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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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司令台，被霍Sir輕責一頓也無可避免。然後，他將開幕禮程序跟我、阿俊和阿業說了一篇，在唱校歌後，司儀老師會介紹我們三人，並由校長按照作曲、填詞、編曲的次序頒發錦旗。簡介完畢後，我們坐在紅社的範圍內。
「咦，你身上那個紀念品很特別喎。」阿俊說。
「我跟你同屬藍社，你那個怎會比我這個漂亮多。」阿業有點不忿說。
「阿羊，我有些東西給你，你過一過來呀。」阿Sa揚手說。我向阿俊、阿業示意離開一會便走近她，「這個給你的。」她掏出了紅社的紀念品，並替我帶起它，「這個……是不是凱兒給你？」她指著掛在我身上的藍社紀念品問。
「嗯。」我一直留意她的表情，她聽了答案後，臉上閃過一陣失望。
「阿洋，有女朋友也不介紹給我認識。」原來阿業已走近我們，他說：「你好，我叫阿業，是阿洋的作曲朋友，你一定是排球隊隊長啦。」
「嗯，你叫我Elsa呀。」阿Sa親切地回應。
「我沒有認錯人啦，想不到你的艷福也不錯，上次有我們學會財政陪你，這次又有隊長送紀念品給你，你還不左擁右抱？」聽到他這番話，我無言以對，不是因為被奚落，而是擔心阿Sa會不開心。
「阿洋、阿業，霍Sir叫我們出去。」阿俊喚著我們。
「多謝你的紀念品呀。」我對阿Sa說，但她沒有反應，看來她對阿業的話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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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系列的開幕禮程序後，終於到主持人介紹時間，「今年陸運會主題曲，由三位中六同學作曲、填詞、編曲。」其中一位司儀老師說。
「這首歌分別由6B班劉小俊同學作曲、6A班程嘉洋同學填詞和6B班羅繼業同學編曲。」
「咦，你的紅社紀念品幾特別喎。」阿俊壓低聲線說。
「阿俊，這個是排球隊長特意造給阿洋的，這份心意，我跟你羨慕也羨慕不來。」
「哦，原來是排球隊隊長。」阿俊奸笑說。
「現在有請校長頒發錦旗給三位創作人，首先是作曲的劉小俊同學……」我們根據霍Sir的指示，逐一出去領錦旗。輪到阿業領錦旗的時候，運動場內發出「阿業、阿業」的歡呼聲，有如歌迷支持偶像一樣。
「想不到阿業這麼受歡迎。」我對阿俊說。
「當然，阿業單憑結他獨奏，邊彈邊唱情歌已經迷到萬千少女。」
「哈哈，你又沒說錯，加上阿業又帥，不受女生歡迎才出奇。」隨著歌聲結束，今年的運動會亦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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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上午，我有如詩詩和凱兒的助手般協助她們，被她們指指點點。午飯前，就是三社啦啦隊比賽的初賽，「請各位同學返回自己所屬的會社位置，接著是三社啦啦隊初賽表演。」中央廣播宣佈。
「已經到了啦啦隊比賽啦，時間過得真快啊。」凱兒對我說。
「我們忙了整個上午，也差不多是午飯時間。」我有點疲倦說。
「我們社何時出賽呀？」她問。
「聽詩詩說，好像是壓軸登場。」
「我們要找一個有利位置欣賞才行。」
「想找有利位置，當然是司令台附近的空地。」我指著那裡說。
「但剛才中央廣播宣佈不可以離開會社範圍喎。」她有點難為說。
「你忘記了我今日的身分有所不同嗎？只要不會阻礙啦啦隊出場就可以。」
當我和凱兒走去空地時，阿俊和阿業已經佔據最有利的位置，「阿洋，你慢一步了。」阿業搖著食指說。
「別說了，第一隊啦啦隊出場，我們欣賞她們表演。」阿俊打斷我和阿業的說話。
第一隊出場的是黃社啦啦隊，正如妹妹所說，沒有驚喜之餘，亦跳得參差不齊。而第二隊的則是妹妹帶領的紅社啦啦隊。當她們出場時，紅社那邊聲勢如虹，將陸運會的氣氛推高。
「原來嘉兒已經婷婷玉立啦。」阿業對我說。
「你休想打我妹妹主意﹗」我語帶恐嚇說。
「別說笑，我對兄弟的妹妹沒有興趣。」紅社啦啦隊開始表演時，全場的男生也全神貫注地觀看。
「聖記真多狗公。」我帶點不屑對阿俊說。
「你身邊也有一隻。」阿俊示意我看看阿業。當我望向司令台，發覺有一名男生定眼望著妹妹，我認得他是開學之初想約她的那個男生。他望著我時，眼神充滿敵意。三分鐘的表演，紅社跳出訓練時的水準，贏得全場掌聲。接著，就是詩詩帶領的藍社啦啦隊表演。
「嘉洋，你覺得紅社啦啦隊跳得怎樣？」凱兒問我。
「幾好，跟我昨晚所看的差不多，跳出水準。」
「那你要看清楚藍社啦啦隊表演啦﹗」她賣關子說。藍社啦啦隊出場時，輪到藍社那邊掌聲、歡呼聲如雷，還聽到一些男生叫喊詩詩的名字。開始時是一段較靜的音樂，一段音樂過門後，節奏突然加快。
「拍子感很準，完全掌握到節奏的快慢，而且舞步亦很配合。」阿業作出客觀的分析。
「如果紅社跟藍社比較，詩詩那隊是技高一籌。」連阿俊也有此評語。
「嘉洋，你覺得呢？」凱兒問我。
「如果論選曲跟舞蹈的配合度，詩詩那隊比較好，因為她們有緩急快慢之分，這是妹妹那隊所缺少的，但論整齊度，妹妹那隊較為優勝。」
「那你想詩詩贏，還是嘉兒贏呀？」
「這一層……手掌又是肉，手背又是肉，我不懂得答你。」說實，她們都是我的妹妹，表面上雖然有親疏之分，但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視同仁，視她們為親人般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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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社啦啦隊表演完畢後，就是午膳時間。由於香港仔運動場位於黃竹坑，附近沒有太多食肆，學生要到其他地方，這個午飯時間亦因此延長。我告訴榮少、詩詩和紫琳在側門等，而我和凱兒走去紅社那邊找姐姐和妹妹。臨行前，榮少竟然問我「聽者有份」那番話是否認真，以為我找姐姐和妹妹的目的就是令他破費。這個臭小子，我還有良心的，才不會這樣做。當我和凱兒走近紅社範圍時，兩名男生迎面而來，其中一名是剛才司令台的那位。
「6A班程嘉洋，原來你是嘉兒阿哥，還以為你是誰。」這名男生語帶挑釁說。
「他就是程嘉洋呀？想不到詩詩的男朋友會是這樣弱不禁風。」另一名男生的語氣簡直是出言不遜，旺角語是「摟打」﹗
「既然你們知道我的名字，又知道我是誰，請讓開。」雖然被人挑釁，但我仍然保持冷靜，亦沒有對那名「摟打」的男生作出任何解釋。
「如果我不讓開呢？你又奈我甚麼何呀？」那名男生囂張地說。
這時，領袖生總隊長肥波剛巧經過，「嘉洋，發生甚麼事？」可能他也察覺到我遇上麻煩，所以問一問我。
「沒有甚麼，只是有兩名『摟打』的阻路，不肯讓開喎。」
「周俊傑、蘇威龍，如果在這裡生事，要不跟我回去訓導那邊一齊吃頓飯，要不跟嘉洋說聲對不起，之後自動消失。」肥波之所以能擔任領袖生總隊長，一來有威嚴，二來擁有嘍囉性格，可以壓得住學校的壞學生。
「那對不起囉，我們走。」那名「摟打」不忿說。
「喂，你們別走。」我叫住了他們，「如果你想追求我妹妹就別妄想，我跟嘉兒也不喜歡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很帥，實際是小混混的白痴。」接著，我對那名「摟打」說：「至於你，查清楚我跟詩詩甚麼關係才回來跟我傾，別再在我面前玩一些白痴的把戲。」聽罷，那兩名男生不忿地離開。
「謝謝你，肥波。」我問：「剛才那兩個人甚麼來頭？」
「周俊傑唸4A班，蘇威龍唸4C班，兩人都是有名的壞學生，在訓導的紀錄差不多有半本電話簿。」他叮囑我說：「雖然他們是白痴，但現下的小混混也挺惡，甚麼事也做得出，你自己要小心呀。我先走，有事就找我。」
「OK，總之多謝你幫忙啦。」
「嘉洋，想不到你平日斯斯文文，但針鋒相對的時候也很厲害。」凱兒對我說。
「對著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態度。」我繼續說：「這件事不要向其他人提及，尤其是妹妹和詩詩。」
「OK，我會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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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行九人乘車到香港仔泰皇宮用膳，但我們坐的位置好像在運動場的一樣，分了紅、藍兩社坐，而我和黃社的湯神成為了兩社的分界線，幸好沒有發生爭拗事件。
「羊少，下星期一要跑千五米喎，你記得帶運動服。」榮少對我說。
「這種傷心事，好心你就別提我啦。」
「不用怕，有我和榮少陪你跑，而會場又有紅十字會護理員駐場，沒事的。」湯神安慰我說。
「我下星期一都有幾項比賽，我也不怕啦。」妹妹說。
「你跟我不同嘛，從小到大你也習慣做運動，這方面根本難不了你。」我無奈地說。
「其實也不用怕，如果羊少有甚麼頭暈不適，Elsa一定無微不至地照顧他。」榮少望著阿Sa說。
「還有凱兒呢﹗」連平日很少發表意見的紫琳也加入戰團，跟榮少來一招夫唱婦隨。
「喂，你們好像忘記了阿洋有我這個家姐喎。」姐姐終於開口替我解圍，「如果阿洋有甚麼事，當然由我這個家姐照顧他。」
「對，就算家姐沒有空照顧阿哥，身為妹妹的我和詩詩都一定會照顧他。」
「榮少，有些東西你羨慕也來不及的。」我高興地說。連妹妹和詩詩這對Twins也趁機進攻，榮少不死定才怪。
「又不是，如果榮少有甚麼事，紫琳都會無微不至地照顧他。」阿Sa也向榮少反擊。
「紫琳不單止無微不至地照顧榮少，還會煮飯給他吃，紫琳呵？」凱兒將我們的注意力轉移至紫琳身上。她沒有作聲，只是尷尷尬尬的紅著臉。
「算啦羊少，我說不過你，應該是我說不過你的家姐、阿妹跟『好朋友』。」榮少刻意將「好朋友」三字提高聲線說。其實，榮少和紫琳只得兩個人，而姐姐、妹妹、詩詩、阿Sa和凱兒總共五個人，五把口，就算榮少是男神黃子華，也說不過她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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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運動場，中央廣播剛巧宣佈啦啦隊初賽結果，藍社以兩分之微暫時領先紅社，而黃社則被兩社遠遠拋離。下午的時間比較悠閒，我可以坐在觀眾席觀賞比賽。這時，我發現紫琳悶悶不樂的獨自坐著，「為何只得你一個人，榮少呢？」
「他去了跳高初賽嘛，你呢？不見凱兒或者Elsa陪你？」
「凱兒不知去了哪裡，阿Sa則應該去了跳遠初賽。」
「現在公佈女子乙組一百米初賽結果，第一名4D班程嘉兒，時間是……」中央廣播宣佈比賽結果。
「你妹妹很棒，又跑第一。」
「她運動就好，要她讀書？等於取她的命。」
「這也不錯，起碼找到自己的長處嘛。」
「嗯，」我忽然想起有件事要問問她，「你覺得榮少為人怎樣？」這件事當然要榮少不在她身邊才問啦﹗
「他為人不錯，又肯幫人。」紫琳只是簡單地回答。我正想追問下去時，卻被她捷足先登問：「你呢，你覺得凱兒和Elsa怎樣呀？」呃，又是這條難題﹗
「她倆也很好，只不過阿Sa就傻楞楞了些。」幸而之前答過，我才不至於被難倒。
「其實明眼人都知她倆很著緊你。」她繼續問：「如果她們同時喜歡你，你會怎樣選擇呀？」這條問題比剛才更難回答，果然是榮少喜歡的女生﹗
幸好，榮少剛剛比賽完畢回來，我趁機說：「榮少回來了，我也不打擾你們，拜拜。」雖然我知道感情事不應該拖泥帶水，但現在要我作出決定的話，我怕自己會揀錯和後悔。我想，還是聽天由命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