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 經過短短5年的時間, 孔丘已經有其父昔日的影子, 身子較一般小孩壯, 而且早早已經學懂執筆寫字。然而, 當下在孔丘他兩瞳中卻失去原來的有神和智慧, 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眼看著父親的受傷的背影逐漸縮小, 而母親則一手駕馭馬匹, 一手把自己緊緊抱入懷中, 孔丘的心裹有著說不出的恐懼。

只聽見叔梁纥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 「徵在, 你快帶仲尼離開! 反正那賤人的目標是我, 你快到魯公處求助, 這裡交給我。」 顏徵在聽見自己夫君的話, 沒有回頭更沒有回話, 她只是懷中的希望捉緊, 雙腳一合, 騎著叔梁纥的寶馬離去, 因為她知道這才是夫君想自己做的事。

正當叔梁纥因聽見急速的馬蹄聲而放下心頭大石之際, 一個漆黑的人影在他眼前出現。叔梁纥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憤怒, 破口大罵「賤人, 想不到你在我身邊多年, 原來一直別有用心。快說! 你到底是甚麼人, 你究竟有甚麼目的?」

一陣猛風隨著叔梁纥的話來到這二人的面前, 把頭上的雲足開, 在月光影照下, 一張叔梁纥熟悉的樣貌但陌生的表情慢慢地顯露出來。原來站在叔梁纥對面的人竟是他的正妻施氏。施氏面帶冷笑與譏諷, 一雙冰冷的眼睛仿如毒蛇般貪婪地看著叔梁纥,「我是雲夢的人, 這樣你明白了嗎, 我親愛的夫君? 你作為殷商王室後代, 所習的殷商遺術更是昔日惟一能與周武王對抗的秘術, 自然就成為我們雲夢的目標。」

叔梁纥心中一寒, 想起昔日魯公的話, 雖然他心中有想過雲夢的來臨, 但沒想過原來如此近… 叔梁纥深深吸一口氣, 準備發動秘術, 但發現好像無論怎樣都提不起力, 全身的經脈仿佛被清空了一樣。叔梁纥抬頭一看, 只見施氏冷笑更盛。 「發現了嗎? 多年我一直偷偷地在你身上落我們雲夢自行研發的毒- 斷經散, 再加上今日是你傳功之日, 失去了元神精髓, 在天時地利人和都欠缺的情況下, 你還用什麼來跟我比? 放棄吧!」話還未說完, 施氏已經人在半空, 右手成蛇型, 直取叔梁纥喉嚨。





眼見著面前的危機, 叔梁纥冷靜地把雙手成拳, 交差地放在胸前, 向上一舉, 把施氏連著殺招整個人架在半空。右腳由下以上, 狠狠地向上一踢, 但快要正中施氏下腹之際, 叔梁纥全身一震, 一口血氣湧上口腔, 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所有內臟器官都引起劇疼。施氏笑了一聲, 左手一掌拍向叔梁纥, 失去了力氣的叔梁纥正中此掌, 整個人向後一飛, 一直強忍的一口血也噴了出來。

看著叔梁纥倒下的方向, 施氏慢慢地步過去, 一邊說「只怪你不聽我的話, 一個全身染有斷經散的人一旦再想發力, 只會加速步向死亡。再說多一次, 放棄吧, 念在多年夫妻, 我可保你不死。」

當施氏距離叔梁纥不足五步之際, 叔梁纥抬起頭來, 雙眼已經變成金色, 全身肌肉不但大了一倍, 而皮膚更變得漆累, 遠看就好像身穿一身鐵甲一樣。眼看著叔梁纥整個人的變化, 施氏面上再掛不住笑容, 低聲輕輕道「這就是五德的殷金嗎?」
 
叔梁纥緩緩地站起身, 雙眼一直盯著施氏不放, 兩拳也早已經狠狠地握緊。然而, 從他不斷流血的嘴角, 看得出他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叔梁纥深深吸一口氣, 只見他的右手瞬間漲大了兩倍,一邊大喝一邊把右拳重重地打向地面。隨著他右手打向地面, 天地一暗, 大地傳來一陣陣低鳴, 整個天地仿佛裂開了一樣。眼見這型勢, 施氏只可後退, 畢竟她功夫再強也難敵此等毀天滅地的招式。相隔數刻, 當她再望向剛剛所站之地, 叔梁纥早已人去樓空, 只留下碎裂的大地和地上的血跡。
 
孔丘一直在母親的懷裡; 他分不清東南西北, 分不清時間, 他只感受到母親的憂慮。即使他們母子比魯襄公的人馬所接走, 母親的心仍然是十分不安。在宮殿裡不知待了多少個時辰, 直到傳來叔梁纥的消息, 只見叔梁纥渾身浴血地躺在床上, 無力的雙眼憂心地看向孔丘和顏徵在的方向, 輕聲道「來, 讓我抱抱孩子。」





孔丘不等母親反應, 自己落地跑到父親床前。父子四目交頭, 孔丘不作任何聲音, 因為他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聆聽。叔梁纥一手輕撫著孔丘的頭, 一邊道「枉我叔梁纥征戰多年, 常常以為自己博學多才,武功蓋世, 想不到卻比身邊最親的人所害。仲尼, 為父已經命不久矣, 有數件事要跟你說。你我本是殷商王室後代, 但自周朝建立之後, 便成了所謂宋國君主後代。然而, 自從年少認識了魯公後, 便到了魯國落地生根, 為魯國而征戰。我原本想今天傳功於你, 可惜時不與我, 甚至我現在只能傳你我血氣精髓, 我的元神精髓已經比雲夢所奪走。仲尼, 謹記一點, 殷商屬金, 金曰從革, 一切金屬都由提煉而成, 所以我們殷商的武術講的正正是一切都從自身提煉出來。因此, 我們的身體已經是最強的兵器。當你大成之時, 全身上下都可用於殺戮。所以即使他們奪去我的元神精髓, 但我們殷商的精髓卻集中於血氣身上, 所以不影響我傳功。來吧, 孩子閉上眼, 好好感受殷金的威力。」

孔丘乖巧地閉上眼睛, 但站在他身後的顏徵在早己梨花带雨。叔梁纥對她投以一個致歉的眼神, 然後趕忙集中神精。叔梁纥單手按在孔丘的頭上, 只見一陣陣的金色光芒, 由叔梁纥傳到孔丘處, 頓時金光大發, 為整個漆黑的夜晚添上了閃耀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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