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披靡孔仲尼: 第二章 陰謀初現 父子緣絕
時光飛逝, 經過短短5年的時間, 孔丘已經有其父昔日的影子, 身子較一般小孩壯, 而且早早已經學懂執筆寫字。然而, 當下在孔丘他兩瞳中卻失去原來的有神和智慧, 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眼看著父親的受傷的背影逐漸縮小, 而母親則一手駕馭馬匹, 一手把自己緊緊抱入懷中, 孔丘的心裹有著說不出的恐懼。
只聽見叔梁纥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 「徵在, 你快帶仲尼離開! 反正那賤人的目標是我, 你快到魯公處求助, 這裡交給我。」 顏徵在聽見自己夫君的話, 沒有回頭更沒有回話, 她只是懷中的希望捉緊, 雙腳一合, 騎著叔梁纥的寶馬離去, 因為她知道這才是夫君想自己做的事。
正當叔梁纥因聽見急速的馬蹄聲而放下心頭大石之際, 一個漆黑的人影在他眼前出現。叔梁纥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憤怒, 破口大罵「賤人, 想不到你在我身邊多年, 原來一直別有用心。快說! 你到底是甚麼人, 你究竟有甚麼目的?」
一陣猛風隨著叔梁纥的話來到這二人的面前, 把頭上的雲足開, 在月光影照下, 一張叔梁纥熟悉的樣貌但陌生的表情慢慢地顯露出來。原來站在叔梁纥對面的人竟是他的正妻施氏。施氏面帶冷笑與譏諷, 一雙冰冷的眼睛仿如毒蛇般貪婪地看著叔梁纥,「我是雲夢的人, 這樣你明白了嗎, 我親愛的夫君? 你作為殷商王室後代, 所習的殷商遺術更是昔日惟一能與周武王對抗的秘術, 自然就成為我們雲夢的目標。」
叔梁纥心中一寒, 想起昔日魯公的話, 雖然他心中有想過雲夢的來臨, 但沒想過原來如此近… 叔梁纥深深吸一口氣, 準備發動秘術, 但發現好像無論怎樣都提不起力, 全身的經脈仿佛被清空了一樣。叔梁纥抬頭一看, 只見施氏冷笑更盛。 「發現了嗎? 多年我一直偷偷地在你身上落我們雲夢自行研發的毒- 斷經散, 再加上今日是你傳功之日, 失去了元神精髓, 在天時地利人和都欠缺的情況下, 你還用什麼來跟我比? 放棄吧!」話還未說完, 施氏已經人在半空, 右手成蛇型, 直取叔梁纥喉嚨。
眼見著面前的危機, 叔梁纥冷靜地把雙手成拳, 交差地放在胸前, 向上一舉, 把施氏連著殺招整個人架在半空。右腳由下以上, 狠狠地向上一踢, 但快要正中施氏下腹之際, 叔梁纥全身一震, 一口血氣湧上口腔, 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所有內臟器官都引起劇疼。施氏笑了一聲, 左手一掌拍向叔梁纥, 失去了力氣的叔梁纥正中此掌, 整個人向後一飛, 一直強忍的一口血也噴了出來。
看著叔梁纥倒下的方向, 施氏慢慢地步過去, 一邊說「只怪你不聽我的話, 一個全身染有斷經散的人一旦再想發力, 只會加速步向死亡。再說多一次, 放棄吧, 念在多年夫妻, 我可保你不死。」
當施氏距離叔梁纥不足五步之際, 叔梁纥抬起頭來, 雙眼已經變成金色, 全身肌肉不但大了一倍, 而皮膚更變得漆累, 遠看就好像身穿一身鐵甲一樣。眼看著叔梁纥整個人的變化, 施氏面上再掛不住笑容, 低聲輕輕道「這就是五德的殷金嗎?」
叔梁纥緩緩地站起身, 雙眼一直盯著施氏不放, 兩拳也早已經狠狠地握緊。然而, 從他不斷流血的嘴角, 看得出他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叔梁纥深深吸一口氣, 只見他的右手瞬間漲大了兩倍,一邊大喝一邊把右拳重重地打向地面。隨著他右手打向地面, 天地一暗, 大地傳來一陣陣低鳴, 整個天地仿佛裂開了一樣。眼見這型勢, 施氏只可後退, 畢竟她功夫再強也難敵此等毀天滅地的招式。相隔數刻, 當她再望向剛剛所站之地, 叔梁纥早已人去樓空, 只留下碎裂的大地和地上的血跡。
孔丘一直在母親的懷裡; 他分不清東南西北, 分不清時間, 他只感受到母親的憂慮。即使他們母子比魯襄公的人馬所接走, 母親的心仍然是十分不安。在宮殿裡不知待了多少個時辰, 直到傳來叔梁纥的消息, 只見叔梁纥渾身浴血地躺在床上, 無力的雙眼憂心地看向孔丘和顏徵在的方向, 輕聲道「來, 讓我抱抱孩子。」
孔丘不等母親反應, 自己落地跑到父親床前。父子四目交頭, 孔丘不作任何聲音, 因為他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聆聽。叔梁纥一手輕撫著孔丘的頭, 一邊道「枉我叔梁纥征戰多年, 常常以為自己博學多才,武功蓋世, 想不到卻比身邊最親的人所害。仲尼, 為父已經命不久矣, 有數件事要跟你說。你我本是殷商王室後代, 但自周朝建立之後, 便成了所謂宋國君主後代。然而, 自從年少認識了魯公後, 便到了魯國落地生根, 為魯國而征戰。我原本想今天傳功於你, 可惜時不與我, 甚至我現在只能傳你我血氣精髓, 我的元神精髓已經比雲夢所奪走。仲尼, 謹記一點, 殷商屬金, 金曰從革, 一切金屬都由提煉而成, 所以我們殷商的武術講的正正是一切都從自身提煉出來。因此, 我們的身體已經是最強的兵器。當你大成之時, 全身上下都可用於殺戮。所以即使他們奪去我的元神精髓, 但我們殷商的精髓卻集中於血氣身上, 所以不影響我傳功。來吧, 孩子閉上眼, 好好感受殷金的威力。」
孔丘乖巧地閉上眼睛, 但站在他身後的顏徵在早己梨花带雨。叔梁纥對她投以一個致歉的眼神, 然後趕忙集中神精。叔梁纥單手按在孔丘的頭上, 只見一陣陣的金色光芒, 由叔梁纥傳到孔丘處, 頓時金光大發, 為整個漆黑的夜晚添上了閃耀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