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康龍的腦海中想出了千百個可能性,但最後卻是選擇了一言不發。
魏子良亦知道自己百辭莫辯,保持了沉默。

感受到怪異氣氛的郭珮藍,本想出言拯救魏子良,卻在說出口時收變了主意,變成了另一番話。她走到了魏子良身旁,取回了自己的袋子,說:「今天不是二人世界嗎?」

對於郭珮藍的說話,魏子良除了震驚更是疑惑也是生氣。他不明白為何郭珮藍要說出這樣的話,去將自己在懸崖邊緣踢到崖下。

而鄭康龍彷彿明白了一切,冷冷的丟下了一句:「你竟然騙我。」就轉身走了。本來想追上前解釋的魏子良,但被郭珮藍拉住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郭珮藍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接近瘋狂的魏子良。
「答我啊!為什麼你現在又不說話了!」狂怒,本來是一個跟魏子良無關的詞語。現在卻被一個肆意妄為的女人,將他逼得如此震怒。

「你緊張什麼?我只是開了個玩笑。」
「玩笑?你認為這樣很好笑嗎?你一聲不發就到外國讀書,這也是玩笑嗎?你知道我被別人笑我,說你為了避開我才要走的嗎?現在你又突然回來了,入侵我的私人生活,這也是玩笑嗎?現在你為了一個玩笑,趕走了我唯一的朋友,真的太好笑了吧?」

「……是你說好的。」郭珮藍卻說了一個不知所謂的話,至少現在的魏子良無法現解得到。
「什麼?」
「我問過你的,是你說好的。我不是無緣無故跑上的,是你說好的,你說要跟我一起午餐的。」郭珮藍強忍著淚,哽咽地說:「我以為,這是你接受我的表示。我渴望,這是你接受我的表示。我做錯了什麼?」





「還有,我不是無緣無故跑去外國的,只是我不敢跟你說。在你向我表白之前,我已經喜歡著你,難道我要告訴你我的心意後,自己飛到外國去嗎?」

「……」郭珮藍驚人的話,令魏子良一時語塞。
「我不喜歡鄭康龍,也不想你靠近他。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也不知道你跟他說了什麼,令他會有這個反應。但我不覺得我有做錯,我就算是錯,也只是開了個不好笑的玩笑,而且也不完全是玩笑……我根本不知道他會來,我以為我會跟你單獨吃飯的。」

「呃……但……但你也不應該這樣做。」魏子良想道歉,但他無謂的自尊阻止了他,而家他肆意的發泄並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求人原諒的。
但他忘記了,悔過始終是求被寬恕的第一步。

「……」看見這樣的魏子良,郭珮藍失望頂透,也怪責著自己的傻。她自己幻想了一個魏子良,現在跟現實對上了,差別太大,無法接受。「嘿嘿嘿嘿……我真可笑……」





然後沒有道別,奪門而去。剩下魏子良一個在空蕩的辦公室裡。

「喂?是誰?」鄭康龍接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我是郭珮藍。」
「……」鄭康龍嚇了一下。「有什麼事?阿良他不敢自己打給我,要你來代勞嗎?」

「不,不是這樣的。你走了多遠?我想和你面對面談。」
「我沒有走……我看見你了。」他掛斷了電話。

「吃飯嗎?」郭珮藍問道。
「阿良呢?」
「他在上面發脾氣。」
「……就我跟你吃?為什麼?」
「想知道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