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遊人》[三個蒲精的(偽)文藝式記錄]: 第四章 收與放 (12)

　　王心靈看著我。

　　而我也看著她。

　　這晚我們又去了喝酒，玩夠了後我們回家。

　　是的，也好幾次了。王心靈有時喝得半醉，有時會睡著，然後我都把她帶回家休息，而王心靈也似乎很放心把自己交給我。

　　今天大家都沒有喝得很醉，只是有點累。王心靈和我先後去洗澡，我穿好衣服回到房間時，穿著家居衣服的王心靈正好坐在床上吹頭髮。





　　我坐到王心靈旁邊，風筒的聲音正好停了。

　　王心靈確認頭髮乾透後，問我：「為什麼每次都帶我來你家？」

　　「方便嘛。」

　　王心靈歪著頭，她不明白我的方便是指什麼。

　　我補充：「這麼晚了，你又喝了酒，讓你自己回家不太好，但若送你回去然後我再回來，又太累人，所以直接把你帶回家會省點力吧……而且你也不是沒有來過。」





　　「喂……不要說得我這麼隨便，我不是胡亂去別人家的……而且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

　　「當然囉，不然你想是我的什麼人？」我笑笑道：「我是不會輕易對女孩子動凡心的。」

　　王心靈瞪了我一眼，然後說：「姓紀的，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什麼怎樣的人？」

　　「你很奇怪，你明明是個沒有刻意收藏自己的人，但卻讓人覺得你很神秘。」





　　我也不是沒有收藏自己，只是主要在白天上班時才會。我問：「神秘在哪裡？」

　　「嗯……我不知你在想什麼。」

　　「哈，這很正常啊，要了解一個人是很難的事。」

　　「那你可不可能告訴我你現在在想什麼？」

　　「我在想，為什麼玩得這樣累了你這個人還有氣力去討論這些神秘不神秘的問題。」

　　「而有趣的是你還有耐性去聽我東拉西扯。」

　　「有耐性是我的優點之一。」

　　王心靈看著我，沒有再說什麼，然後她躺下了。





　　要睡了吧。我拿出備用的枕頭和被鋪，睡在地上，除了第一次外，王心靈在我家睡時都是這樣。

　　一躺下，睡意就來了，眼皮變重，但突然一些觸感，讓把薄弱的知覺拉回來。

　　「幹嗎？」我問。

　　「沒什麼，突然想找些東西倚靠一下。」王心靈鑽進了我的被窩，擁著我。

　　「唔……這樣好嗎？」

　　「姓紀的，你真的是個怪人。」

　　我還未搭話，王心靈把自己的唇印在我的唇之上。





　　我以極近的距離，感受著王心靈的氣息，她雙眼在閉著，從眼角我看不出和她剛相識時那種倔強和不安。

　　不過怎也好，這一刻什麼都變得不重要了。

(待續，下一篇將是最後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