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傳承》: 第289章．煉地
“我也曾是霸道的一方強者，一生殺人如麻，當然也能理解這魔神分身的想法。”雨果道，“牠直接針對於我，是對我實力的一種肯定，而敗於牠，不過技不如人，不用拘泥甚麼敵我，身為強者，就必需有著戰勝任何來敵的意志和能力。敗於牠，我沒話可說的。”
那魔神分身的眼中，頓時流露出一絲鋒芒。這是魔神本身的意志，勉強掙脫了本尊的控制流露出來。
這鋒芒帶著一點認同之意，類似是對雨果說，你說得出這種話，還算像點樣子。
雨果也注意到魔神雅克的這一絲眼神鋒芒，頓時感到心裏的抑鬱減輕了一些。
“其實這次專誠拜訪，是為了煉製純粹地系元素一事。”雅克直接進入主題。
“純粹地系元素？”
雅克便大致上地把來龍去脈都解釋一遍，他本人的一些想法和願望當然沒必要說那麼多，只是想向雨果請教有關地系純粹元素的線索而已。
“如果你想要找適合的煉製者的話，我想在撒克遜以至附近四、五個鄰國，最多也只能夠找到十三階的聖域地系，但聽說以你們的標準看來，還是不夠？”雨果問道，“如果你們真想試試，我可以嘗試當煉製者，看看成品的純粹度如何。”
要煉製出純粹元素之液，真是談何容易？目前雅克收集到的風系、水系元素，都是借助了神級人物之力，而火系的雖然是靠雅克自己，但他畢竟是個有殺神紀錄的妖孽級人物，再加上身懷水系和光明兩枚神格……
要不是神級的話，恐怕效果都不會理想。與其在洛芙大陸到處找些十三、四階的，倒不如先請雨果本人試一試。
“那就麻煩你了，雨果大人。”
“不過是舉手之勞，我現在已是半退休狀態，也不太修煉了，趁還沒退化得太嚴重，便好好的勞動一下，當是做點運動。”雨果笑道，“別小看我，我現在還是個十三階顛峰聖域，離最高狀態十四階也是僅差一線而已。”
得到了雨果的應允後，桑尼和羅德便開始了佈陣。
待雨果背誦好全部咒文之後，煉製便正式開始。
雖然事不關己，但雨果卻是絲毫沒有只是應付應付的打算。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玉石閘子，打開三重蓋子之後，方取出一物。
那是一個咖啡色的手鐲，似乎是以某種礦石雕琢打造而成，雖然看來沒甚麼特別，但卻感到了一股沉重的量感。
“雨果莊主，這鐲子是個好東西呢。”甘度夫看得雙眼閃閃發亮。
“當然，這是山地矮人族製作之物，大地之鐲，據說是用極接近地心的石髓所製，蘊含的地元素不低，戴上此鐲，可提升我的地系屬性三成。”雨果道，“要不是此鐲不堪撞擊，而且暴露在空氣裏會漸漸衰變無效的話，我是肯定會帶著它上戰場的。”
“山地矮人……大地之鐲。”雅克皺起眉頭，似乎想到這兩個名詞好像似曾相識。
雨果戴上了大地之鐲，隨即實力大幅上升，已接近到重上第十四階的臨界點。他依著桑尼的指示，站在法陣中央，正想開始唸誦咒語。
“慢著，老頭，給你這個！”貝拉丟給雨果一枚人參果。雨果把人參果拿在手上，馬上知道這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想也不想就整個放嘴裏吃了。
這一下催谷，直把雨果再次推上了第十四階的頂峰！
“這是……從沒有過的顛峰狀態！”雨果的表情漸漸流露出自信，“有了這個力量，這才是真正的野馬山莊莊主！”
正處於最高狀態的雨果，開始唸誦咒文。
然而，以雨果十四、五階的實力，要運作這個法陣，還是有點力不從心。花了近半天，才總算完成了法陣第一、二環的運轉，來到進入第三環前的瓶頸時，已無力再推。
貝拉於是便由丟給雨果一枚人參果，總算一舉進入了法陣第三環。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堅持，雨果才總算進入了第四環，也就是關鍵的最後一步。此時的他幾乎半條命沒了，但仍然堅持著要把法陣運轉完成。
“老頭你瘋了嗎？想要連續吃三枚人參果？雅克老大也沒試過那麼大胃口的，你不怕爆體嗎？”
“我雨果……做事……從來沒……半途而廢的，我叫你給，你就……給。”雨果道，語氣中也回復了昔日如野馬般的毛躁，“你這吝嗇鬼，小器就認了吧還唬我說會爆體？”
“我貝拉大人會吝嗇這幾顆人參果？”貝拉一把將三枚果實丟給雨果，“給就給，出事的話別說我沒事先警告過你。”
“我的極限在哪兒，我自己知道。”雨果吞了吞口水，深呼吸了幾口氣，下定決心，同時吃下三枚人參果！
雨果頓時七孔流血，全身龜裂出血。
距離爆體只差一線，雨果咬牙堅持著，再加上桑尼和羅德不要錢的對雨果狂拋出各種加持護體的卷軸，最終，他終於把第四環的咒文給唸完了。
純粹地系元素，誕生了，在瓶子裏漸漸凝聚起來。
凝聚了半瓶左右，雨果那大地之鐲突然斷裂，這凝煉過程才因被打斷而結束。
“我……已經盡力了。”雨果失去意識，倒下來了。
“非常不錯，純粹度遠超過我的預期。”桑尼檢視著那液體的成色和含量，“純粹度有九十二點，算是接近合格水平了，就是量似乎少了些……”
雨果這一倒下，便已是三天過去。
醒來之後，雨果也就好像從被魔神雅克擊敗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了。
或許是連續吃了七枚人參果的功效，再加上那地獄式的催谷鍛鍊之下，雨果如今覺得，自身魔力源源不絕，甚至比起他壯年時更加充沛。
他試著張開領域，全力釋出，發現竟然毫不費力地，就衝破了已停留了近百年的第十四階，進入到那以為一生都沒希望能達到的十五階！
雨果他就開心得像個孩子似的，奔跑出去跟雅克他們報喜。
“謝謝你！謝謝你雅克！要不是你們，我這一生基本上就再沒東山再起的可能了！”
“太好了。”雅克笑著說。
“對了！凝煉的結果怎樣？”
“還不錯，比我們想像中的要理想。”雅克代桑尼答道，“其實我們本來也不想阻礙你休息，只是還有點事，想要請教一下莊主。”
“哦？甚麼事？”
“莊主的大地之鐲，請問是從哪兒得來的？”
“啊！對了對了！不是雅克你提起的話，我都完全忘記了。”雨果一拍腦袋，“地系屬性向來是矮人一族的強項！我這手鐲，就是從山地矮人族那兒直接交換得來的！”
“山地矮人！沒錯，正是山地矮人！”雅克心想，他已經記起來了，在精靈界拜訪莉芙女王時，他就曾經在一名叫“阿必得”的精靈長老手上，得到過一幅山地矮人地圖。
桑尼當時就曾說過，山地矮人一族擅於煉製一種叫作“大地之髓”的材料，這也是一種極之接近純粹的地系元素凝聚物。
只是山地矮人的聚居點具體在哪兒，桑尼就不知道了。
“雨果莊主，你知道山地矮人的巢穴所在？”雅克直接問道。
“啊啊……我知道其中一個，就在撒克遜國境內，不過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了。”
“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桑尼問道，“我好像沒聽說過山地矮人是一種喜歡遷徙的種族……”
“這個我倒是很清楚的。”甘度夫乾咳了兩聲，有點不好意思地道，“你們應該也知道的，山地矮人族都是非常出色的工匠，而且他們的巢穴之內，都有不少地系的好寶貝，可以說每個山地矮人巢穴，都是個現成挖好了的礦洞。所以山地矮人巢穴，向來是傭兵界搜刮劫掠的熱門目標……”
“對啊對啊，你拉普達傭兵工會的甘度夫，不就有個外號叫作“矮人終結者”嗎？”保祿適時地插嘴道。
“閉嘴！”甘度夫紅著臉道，“你們光明教會的人，手上沾的矮人血液，還會少得了嗎？”
說起了這些事來，連雨果臉上都好像有點尷尬，雅克心想，他那隻大地之鐲，恐怕都不是用正常手段“交換”得來的。
“所以嘛，即使我知道數年前那處確實有個山地矮人的巢穴，我也不確定如今還在不在。應該說，還沒被人類綁光殺絕的機率還比較低……”
“所以嘛，我們現在還打算去問這些恨透了人類的矮人那兒，向他們求要大地之髓……”雅克已是渾身無力了。
“還求甚麼？直接搶吧！”甘度夫反射性的就說。
“還搶甚麼？直接屠光然後拾吧！”保祿說得更是直接。
雅克鄙視了兩人一下下，但接著他又想，甘度夫他是精靈傳承者，種族本性上跟矮人一族是水火不容的，所以他要搶殺山地矮人，也不是很難理解。
至於保祿就更不用說，他是巫妖，本就視一切生靈為食物的……
“我倒是想，不知道拉普達傭兵團內部有沒有一些大地之髓的存貨……”雅克問道。
“大地之髓？這種東西不可能有存貨的。”甘度夫只是搖頭，“因為這東西的衰變期實在太短，只要離開了地底的某個深度，就會開始自然蒸發，一般我們在一個山地矮人巢穴裏搜刮到的大地之髓，不到三天就衰變得渣都不剩了，所以這東西也就很難脫手，有時候甚至乾脆放棄不要。其實雨果莊主那隻大地之鐲，應該也是一隻浸潤過大地之髓的特殊飾品吧。”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吧。”雨果道，他也不是那種會凡事追根問底的類型。
“那就是說，我們還是要直接跟山地矮人族交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