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脾的瘀傷慢慢散去,

我同阿瑩的關係起了變化,

從一開始總要我氹佢同我講野,

到之後阿瑩同我分享日常既趣事

「喂,你知唔知電視有個廣告好得意?





超想依家瘋狂咁唱囉......」

汪瑩用水汪汪既眼睛望住我,

一副天真的樣子,

我估唔到呢個女魔頭竟然仲有天真可愛既一面,

咁我唔否認佢真係幾可愛既,





於是我忍唔住用手搣落佢塊臉到 ,

「你...你做咩啊!」

阿瑩好細聲咁我講,

但係我發現佢塊面已經紅哂,

好似熟透的蘋果咁,





白裏透紅,

但係,

暴風雨的前夕係平靜既,

隨之而來既就係大脾傳來既哀號,

我唔可以出聲,

因為依家上緊Miss Ip 既課,

比佢發現一定留硬我地堂,

於是我只好趴喺枱上,





以免被其他人發現我因痛楚而扭曲既面孔,

終於過左幾秒,

於我而言係幾個世紀,

又係愛因斯坦既錯,

阿瑩隻手慢慢從我大脾移開,

回到枱面上,

繼續自顧自咁整佢筆袋上既鬆弛熊,





「係呢,你呢嚿'既野'係乜黎?」

我的好奇心驅使我問呢個問題,

只見阿瑩用兇狠既眼睛望住我,

「你就'既野',阿寶對我好重要架,我細個冇乜朋友,

得阿寶會對我又不離不棄,上堂陪我傾計架炸......」

阿瑩講講下好似諗到啲乜,

之後一臉尷尬的樣子,

正當劇本應該係男主角天朗同女主角阿瑩承諾,





以後都會陪喺佢身邊,

之後阿瑩深情咁望住天朗,

兩人偷偷地喺枱底牽手,

最後大團圓結局之際,

「哈哈你真係好小學雞,咁大嗰人都仲玩呢啲野,

冇人同你講野最多咪我陪你講囉~」

我好輕鬆咁講,





當然係諗住激嬲阿瑩,

之後引來阿瑩既攻擊,

「你好賤格,我唔想理你。」

阿瑩淨係講左一句,

連望都冇望我,

臉上既表情轉回平時的冷漠,

不苟言笑,

「唔好咁啦,講下笑姐,拿你睇下我......」

在之後的一個星期,

阿瑩都冇再望過我,

女人真係可怕,

對你好嗰陣,

係可以煩到你想佢走開;

對你差嗰陣.

你就算求佢都冇用,

我只好自己做自己既野,

得閒發下呆,畫下畫,

雖然都幾寫意,

但總係感覺少左啲野咁,

每一課都似乎變得越來越難捱,

特別是食晏前既數學堂,

好彩每一日都有得打波,

如果唔係我應該會悶到病,

話時話經過上一次小息既單挑,

我返咗屋企之後,

就上網查下咩係籃球,

我唔覺意睇到一套動漫叫做「男兒當入樽」,

應該係譯名黎,

本身叫「SLAMDUNK」,

套動漫勁好睇,

每次睇完之後都會忍唔住落街射幾球,

雖然成日唔入,

但係我為左更加接近櫻木花道呢個男人,

講明先,

唔係「剛剛好」既接近,

而係意志上既接近,

於是有一排,

我每日都瘋狂落街射波,鬥波,

直至籃球場上最後一絲燈光都熄滅,

我才帶著疲倦的身驅及意志回家,

做一些拉筋動作,

沖完熱水涼之後,

很快便睡著了,

而嗰排我冇再諗起汪瑩,

可能只係攰到唔想諗,

「對唔住,我唔係有心咁同你講,

如果可以既話,

我可以之後都陪喺你身邊,

講笑話比你講,

你唔開心嗰陣,

你可以搣我大脾,

甚至可以咬我手臂,

汪瑩,

真係對唔住,

我講左啲咁既說話傷害你......」


太陽從東方升起,

陽光漸漸照耀一切大地上的萬物,

將昨天的事物留在昨天,

揭起今天的序幕,

晨光將往事留在昨天,

將現在賜給人類,

稱為「禮物」(present),

有時我們不懂珍惜,

只想將記憶結成冰雕,

慢慢細心欣賞,

諷刺的是,

光線經過冰的折射,

早已不是原本的面貌,

而我們卻沈迷於那折曲的往事

「再給我兩分鐘  讓我把記憶結成冰......」



  一如以往咁返學,

聽完早會半粒鐘既宣佈,

大家雀躍咁返到課堂,

有講有笑,

而我靜靜地咁坐低,

「喂,阿朗,最近你打波勁左好多喎,

係唔係有咩秘密特訓,唔通你已經同......」

阿楠用眼角望住阿瑩,一臉淫賤既樣子,

「冇,唔好亂諗,呢排有落街打波咪手感好咗囉。」

我急忙澄清,畢竟現在阿瑩同我既關係唔係好好,

我驚再次激嬲佢,

我已經決定唔可以再令佢傷心,

所以我嘗試避免呢類型既誤會,

再加上要進步既話,

真係得一種途徑,

就係努力,

你話你幾有天份,

唔努力,

都係假,

阿楠見到咁就靜靜咁走返埋位,

「各位同學,打開書本第五十頁.....」

講緊野既係中文老師,

嚴老師,

雖然叫嚴老師,

但係一啲都唔嚴厲,

所以班上大多數既同學都老師有老師講,

佢地有佢地傾,

我特別鐘情於中文,

因為書入面大多數既文章都幾好睇,

趣味盎然,

因此我一開頭都會留心聽嚴老師講野,

但之後漸漸覺得唔夠喉,

自己走去睇其他文章,

同埋練字,

我覺得有啲文字幾靚,

所以總會係書本入面寫嗰詞語一次,

除左刻象更深刻之外,

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呢個習慣由細個開始已經係咁,

平時我寫字好樣衰,

好求其,

但係去到寫書本入面既詞語,

我就會慢慢寫,

雖然啲字唔稱得上靚,

但起碼我係認真寫,

我下意識望一望阿瑩,

發現佢望住我寫既字,

阿瑩都見到我望佢

「你...你係到做緊乜?」

呢句話係阿瑩喺呢一個星期入面,

同我講既第一句說話,

不過只係出於佢小學雞既好奇心姐,

「冇,我平時見到有啲靚既詞語就會想寫低一次,我都唔知點解想咁。」

我冇望向阿瑩,

只係專心咁寫字,

喺呢一個星期入面既中文堂,

我都用呢一種方法度過,

「陳天朗,你知唔知你好衰?講完啲衰野之後又唔同人講對唔住,

之後仲唔理人,你知唔知我呢一個星期有幾悶啊?

你唔知,因為你係一嚿木頭,超級大木頭!」

阿瑩雖然講得好大聲,

但係由於班房十分嘈吵,

因此只有我同埋後面兩個人聽到,

「阿朗,你平時都唔係咁既。」

坐喺我後面既阿穎一邊睇漫畫,一邊講

「係囉,邊有男仔咁小氣架?」

坐喺阿朗隔離既叫阿儀,

係女班長,

我望向後面,

只見阿瑩及阿儀交換微笑,

女人可以係一秒之間成為朋友,

我見形勢不利,

「冇,我前排顧住打波,因為太累而上堂講少咗野姐,邊...邊有嬲?」

我望住阿瑩,

不知幾心虛,

「最好係咁,塊面黑到好似爭你錢咁,

我唔理,你快啲講爛GAG比我聽!」

阿瑩可愛著急既樣子又返黎了,

雖然我想解釋面癱的情況,

但係見到佢露出虎牙既笑容,

就不知不覺認為自己犯左彌天大罪咁,

自動自覺咁氹阿瑩笑,

「one more,two more,之後係乜?」

我故弄玄虛咁問,

「three more?」

阿瑩諗都唔諗就答,

「錯....係屎忽大過菠蘿!」

哈哈哈,

正當我為自己既幽默而自豪時,

「菠蘿啊?」

阿瑩隻手又伸左過黎,

不過,

咦?

佢好似掂到......

只見阿瑩急急咁縮手,

一臉腆然,

「真...真係好爛,係咪?」

阿瑩急忙於轉移話題,

似乎阿儀睇唔出阿瑩既異樣,

「係,真係好爛......」

阿儀無奈地慫慫肩,

繼而低頭睇雜誌,

只得我同埋阿瑩留意到尷尬的氣氛,

而我這次是人生中第一次被人觸摸......

「最...最衰都係你,亂咁擺......」

阿瑩害羞到用手捂住通紅的臉,

而我,

就要忍受從胯下傳來的痛苦,

小天朗同校褲的對抗,

我嗰陣以為校褲會因為咁穿窿,

咁就慘了,

所以我努力控制情緒,

陳天朗,

你要冷靜,

因為,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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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終於更新了,

因為之前諗唔到寫咩好,

唔知男讀者有冇試過扯旗扯到差啲以為條褲就爆?

  我試過,

我真係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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