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在生之人斗膽擅闖地獄。』 

哈帝斯以其兇狠目光注視著我。其雙目炯炯有神,深邃的眼眸漆黑一片,但並不會令人感到害怕,威嚴比起害怕的感覺更為厲害。 

我說再多亦比不上表明身份來得直接。背部微微一動,極大翅膀破背而出。 
本來心裡想著我應該可以像在渡河前一樣,表明身份便可免去不必要煩惱。 

『天使又如何?』 
冥王連思考都沒有,才剛看到我張開翅膀,他便輕鬆的說著。 





哈帝斯打了個響指,從龍椅背後陰暗處走出兩個人。那二人身穿和哈帝斯相約的黑色長袍,只是長袍的兜帽被他們套上,看不清其樣貌。 

並沒發出任何聲響,那兩人自背後亦張開一雙漆黑的翅膀。驟看之下和「無」那雙翅膀並無兩樣。只是我隱隱感到那兩人雖則未達高等天使,但亦是中等以上的階段。 

從以前開始我就沒提及過翅膀的真正原理是什麼。但我曾經亦見過人人都有不同大小的翅膀。 
其實,翅膀的大小意味著那人的能力所及。豪哥翅膀大至近兩米,其他人的翅膀都有著大大小小的不同。 

而我,比起豪哥還要大的翅膀。你以為我能力就比豪哥高嗎?其實不然,基本上所有人的翅膀都可以提供額外的力量給予其主人。而這些翅膀既然反映著那人的能力,那麼能力越大,翅膀越大。 
再自然不過。





但是從我翅膀剛面世以來,已有著比起豪哥還要大的不同。 
一個人的翅膀反映著他的能力,自然可以提取翅膀中全數力量。但試想想,我只是一個少少的初等天使,卻有著比任何人都要大的翅膀。 

因此其實我只能從翅膀中提取極微量的力量。至於使用翅膀方面,這大概每人使用的方都大致相同吧,所以對於如何飛起來,以及操縱行動自是沒有問題。 

看到眼前二人張開其漆黑翅膀,與我潔白的翅膀於此時彷彿意味著兩種極端的存在,亦意味著戰鬥隨時開始。 

說時遲,那時快。那二人一同拍翼,一左一右的向我飛來,其速度之快甚至在他們原本所在之處發出一道爆風。 





左面之人右手成掌,伴隨著他自身木屬性能量凝聚手中,向我頸部劈來。 
右面那人左手成拳,拳中含有陣陣金屬性能量,使其拳頭變得極為堅硬,而且力度之大,離我遠處已感受到點點拳風。 

看來那二人打算來一個夾擊,使我不能同時對付兩邊。可是當然了,誰會那麼白痴站著給人打? 
我彷照上次和啊風切磋一樣,用力拍翼,躍至空中打算從上方給他們一記反擊。 

飛到空中後急速轉彎,飛至他們背後,借下墜之勢乘機抽出「湛藍」。頓時藍光大作,一連串的動作流暢度連我自己都嚇了一下。輕輕向那二人背後橫揮,打算一劍雙鵰時。 

那二人一同收起雙翼。

先前他們向我狂奔而來,打算夾擊卻被我繞至身後來個回馬劍。他們馬上收起雙翼後,借剛才狂奔之勢向前輕跳一小步,簡單躲開我一劍。 

那二人動作之一致彷如一對雙胞胎一樣。對於他們能躲過我那劍是意料之內,畢竟中等天使如此輕易被擊敗是沒可能發生的事。但動作相同至此則令我不禁心裡驚訝。 

其中一人手中拿出一法仗,法仗呈藍色,頂部有一顆像是珠子的東西懸浮著。而另一人拿出一把手槍,槍身黑漆漆的一片,和平常手槍看起來並沒分別。 





法仗男高舉右手手中法仗,嘴裡念念有詞,而手槍男看似沒動作,實則正在貫穿自身能量於手槍中,為手槍充能。 

『地獄法陣!』 
看似那人魔法已準備好,而手槍男亦準備完畢,但他並沒任何動作,反而遠離我十步之遙。 

一五芒星魔法陣以我為中心從地上形成。從生物本能上我感到這魔法陣會對我有極大危險。馬上拍翼打算逃開這陣。 

正當我快要衝出魔法陣時。 

「碰!」的一聲,原來我被一道無形的魔法屏障被關在這陣裡面了!法仗男僅在短短時間便已完成好這威力強大的魔法陣,並附上屏障,可想而知其能力之高。 

我馬上融合體內能量,一道墨綠能量湧現。緊接著連忙催谷那能量包圍我身軀,此時我身邊的墨綠能量彷如那兩人和哈帝斯的黑色長袍一樣,微微的隨風飄揚。 

筆直地站在魔法陣正中央,迎接地獄魔法。






點點火苗從魔法陣的邊緣開始出現。但稱得上為之地獄法陣的魔法,豈會如此簡單?那點點火苗像燃點著的紙張一樣,從邊緣起漸漸擴散至整個魔法陣。 

而位於魔法陣正中央的我,自身其墨綠能量正在極力保護我。甚至我隱隱感覺到「湛藍」在此時亦傳來了陣陣的水屬性能量以作防衛。 

然而,那並非尋常的火焰。那是來自地獄的地獄之火,能燃燒一切。不論任何生靈,被這地獄之火燒到了的話,將會回歸於無。 

沒多久過去,邊緣的火焰終於擴到整個魔法陣都充斥著地獄之火。而我位於正中央,正在極力催谷自身全數能量以對抗這火焰。但那地獄之火自是威力無比,那圍繞著我的墨綠能量牆漸漸縮小了範圍。 

眼見火焰即將突破我的防衛之時,魔法陣突然崩潰,地獄之火全數回歸虛無。正當我心想發生甚麼事的時候,眼角處看到了法仗男滿頭大漢,甚至背部翅膀收起來。 

原來,那地獄法陣不止消耗極其巨大的能量,對於施法者亦會造成精神負擔,恐怕那法仗男用上自身能量附以法仗的能量,也只能維持這法陣一陣子。 
大概他是希望能一擊得手,沒有意料到我這初等天使能抵擋如此火焰還毫髮無損。 





其實這火焰並非那麼弱,只是因為我體內共存三種能量,能量相加起來,並非一加一加一等於三那麼簡單。 
三種能量瘋狂輸出抵擋那火焰,已是耗去我極多能量。 

既然二人中一人被廢,那麼我該是時候出手了。

墨綠能量從手中湧進「湛藍」,「湛藍」頓時變為墨綠色,那迷人的劍身再度出現。舉劍向手槍男砍去,只見手槍男不避不躲,當我以為這一擊會擊中手槍男時,一劍砍下去竟是虛影。 

突然!那手槍男出現於我身旁五步之遙,原來他在千鈞一髮之際閃開「湛藍」,速度之快甚至在原地留下一虛影。 
手槍男舉起那漆黑手槍,瞄準我的心臟扣下扳機。 

在我砍下虛影時我已有心理準備會被反擊,只是沒想到速度之快竟是如此心狠手辣。我立馬舉劍抵擋,但劍又豈會快過子彈?只是我的反射動作使子彈不至於射向我心臟,但卻令我的手臂被子彈射進血肉之中。 

一股錐心之痛傳來我腦中,但奇怪的是子彈竟然在我體內化開,漸漸化為一團能量。 
原來那手槍男以其金屬性能量凝聚成子彈,再透過手槍將子彈射出,從而令其能量在對方體內分散而形成對沖。 





但我已知道我能接收所有能量,因此那子彈後來的分散對我並沒造成影響,但子彈化開前所帶來的物理傷害卻是無法修補,手臂上的傷口令我此時動作變得有點緩慢起來。 

說來也奇怪,這次能量的化開與以往不同,其金屬性能量並沒在我體內停留,在體內化開後彷如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