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之靈》: 第八回 「湛藍」
『嗰個傻仔，以為自己可以越級挑戰高等天使，結果比人一擊秒殺。』
一面具男正在和他的伙伴在說。
『佢咁既廢柴，一早就想佢消失好耐。』
另一個高大的男子全身肌肉，彷如一手便能把任何東西扼碎。
遠離訓練場的一座荒廢大廈內。
有兩個人正在默默討論昨天發生的事。
而昨天小巴的事件，被新聞形容為意外。事源起因不明。
而這刻的我，正在準備回到訓練場繼續進行訓練。
今天回去的途中都十分平靜，並沒甚麼大事發生。但當我回到那個小巴站時，那些人的臉孔還是歷歷在目。
『咦，你返黎啦？』
看到啊雪還是令我的心冷靜了一點。
『今日又到返我黎同你訓練啦。』
『你竟然到左三階喎。』
忘了一點，天使之間可以依自己的感覺來感應其他天使的等級。
因此啊雪才知道我突破了二階。
『風佢教你點樣運用你既技能，而我就負責教你點樣控制好你既技能。』
『當你運用你既技能既時候，係將你既能量集中。但如果你想好好咁壓縮你既能量，你可以嘗試下將你既能量想像成為一個波，將能量組合。』
也許是升上了三階的關係，我感覺身體內的能量運行得更暢通無阻。
不費多大精神，火球便在我掌中燃燒著。
依啊雪所講，我把手中火球想像得更加圓，密度更高。
慢慢的，形狀不規則的火球，漸漸變圓，邊緣修飾得更有線條。
火球就這樣逐漸修正，變成一顆紅色圓玉般的純能量。
「焰彈。」
火球如以往迅雷般速度飛出，只是這次，並沒因分散而消失。
火球轟到遠處地上，爆炸造成一個小小的坑洞。而地上亦因火球而變得黑壓壓一片。
「我...我終於成功左。」
『嗯，日後當你可以將自己既能量控制得更加精準，能量可以做到任何你意想不到既事。』
『跟住落黎，不如你跟我去揀下屬於你既武器？』
武器？原來這裡還提供給天使的武器嗎，不知道我應該選哪一把呢？
接著，啊雪便帶了我去另一間房間。
才剛進去，我便發現這裡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有槍、有劍、有矛，等等以往只在螢幕上看到的都齊集在這裡。
『源，你就係呢到睇下邊一把武器適合你。』
『假如把武器同你有連結，相信個把會係你既專屬武器。你試下感應下。』
老實說，從我剛進來這間武器庫開始。我的眼球便不受控的看著掛在牆上那把長劍。
劍身呈深藍色，劍柄卻是漆黑一片。
在燈光的照射下，劍身的藍色像是海洋被太陽照耀般閃閃發亮。
「我要呢把。」
『嘩，源你真識揀喎。個把算係我地呢到最有個性既劍，好多人都曾經被佢吸引但偏偏駕馭唔到佢而放棄。』
『呢把「湛藍」就交比你啦。』
「湛藍」嗎...感覺是一把很有大海特性的劍。
才剛拿到手，一陣冰涼感覺自劍開始傳進我腦袋裡。
腦海中出現以往種種片段，都是由不同的天使意圖駕馭「湛藍」而遭到反噬。
往往在危急關頭不能發揮「湛藍」的力量而死亡。
片段實在太慘不忍睹，我不禁把「湛藍」先收回劍鞘。
「呢把劍...日後就會成為我既專屬武器？」
就這樣，「湛藍」成為了我這位初等天使暫時的「專屬武器」。
對於「專屬武器」這個詞語，我是沒有多大頭緒的。
畢竟我對於「湛藍」的印象就只有我初出鞘時的冰涼感覺。
以及那一個又一個的反噬畫面。
罷了，現在的我還是把「湛藍」背在背上。
雖說「湛藍」是一把長劍，但在我感覺而言算是蠻短的。
因此「湛藍」在我背後也並沒造成多大的困擾。
『既然琴日你揀左你既武器，今日就等我黎同你講解一下點樣開封。』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高高瘦瘦，但給人感覺很可靠的少年。黑短髮，身穿黑色皮衣，下身黑色牛仔褲，腰間架著兩把武士刀，很是威武。
『介紹一下，我係啊霆。主要都係黎負責教你點樣運用你既兵器。』
沒想到這裡的天使還有著不同的長處呢。不論是技能方面，還是增強我們自身的攻擊力，都有著全方位的訓練。
在這裡也許先說清楚一下訓練場到底是一個甚麼的地方。
事實上，訓練場的外在，是一間普通的小公司，負責管理物流方面的工作。當然，內裡是甚麼，相信你我都知道。
再者，這間小公司的名字也很奇怪，卻很符合現狀。
「純白羽翼」便是這公司的名字。這很明顯的，便是在影射著我們這些天使的存在。
言歸正傳，當啊霆在介紹完自己後。從自己腰間拔出那兩把武士刀。
『呢兩把就係我既專屬武器。「太陽」「太陰」。』
『其實除左我地天使有自己所屬既技能屬性，係某一D武器上面，亦蘊含住武器自身既屬性。既然你係我地純白羽翼呢到揀左「湛藍」，當然佢都有屬性。』
『「太陽」「太陰」就係一火一水既武器，當年由神創立世界既時候，同時亦創造左十二神器比十二位當時既天使。』
十二神器嗎...？
『時移世易，十二神器亦漸漸失落，依家仍然搵到既，就只係淨返在場既呢到幾樣。』
『「太陽」「太陰」「湛藍」。』
『咁跟住落黎，就等我教下你點樣用你既武器。』
『正如我頭先所講，如果要同你既專屬武器有連結。首先要「開封」。』
『其實過程好簡單，不過都係要視乎武器願唔願意接受。』
『就係用你既血令武器醒覺。』
『當佢願意接受視你為主人，你先可以發揮佢全數威力。當然啦，你成為左主人之後，其他人亦唔可以用你既武器，甚至於觸碰都唔可以。』
『只限神器。』
『因此其他普通但有屬性既武器。你都係可以使用人地既武器。』
在說這番話的同時，「太陽」「太陰」正以一紅一藍的光悄悄地閃著。
『唔好浪費時間，依家就快?試下。』
說著，啊霆又從皮衣內取出一把小匕首。
到底他有多少武器啊...
『話晒「湛藍」都係神器...就睇下你會點...』
「咩話？」我好像隱約聽到啊霆的碎碎念。
『無！我話叫你快D試。』啊霆擺動雙手，搖著頭。可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嘿嘿。看不起我嗎？
就讓我來令你跌破眼鏡。
從背後取下「湛藍」，拉開劍鞘，出鞘之際劃過一陣破風的聲音，冰涼感覺再度一湧而上。
但這次有了心理準備，比起初次接觸，已是輕鬆了少許。
說起來我還是感覺飄飄然的。畢竟我從沒拿過武器，而現在我正正緊握著一把長劍，還是神器之一呢。
緊接著一手奪過匕首，眉頭一皺，輕輕一劃。豆珠般大小的血液湧現，用力一壓，血液沿劍柄處慢慢流向劍尖。
過了一會兒，神奇地，鮮血並非凝固在劍身上。
而像是被「湛藍」吸血一樣，全數沒入劍身之內。
「...就咁完左？」
『比起以往我見過咁多意圖駕馭「湛藍」既人，你呢個結果已經唔係最差。』
『我曾經見過「湛藍」將?個人既血全數「嘔」返晒出黎，可能太臭？哈哈。』
那麼...「湛藍」是承認了我這個主人嗎？
『不過你都唔好咁快咁開心住，因為佢接收你既血，唔代表承認你。』
「咁姐係點啊，咁麻煩既。」
『或者你好快就會知道呢？』
『今日就完啦，你返去好好抖下啦。』
糊裡糊塗的度過了這一天，還不知道有沒有開封成功的我就這樣打算回家。
然而我殊不知家中等待我的又是一場苦戰。
踏進家中，和上次一樣，又投射出一個黑影在地上。
不同的是，這次我感到的是一股殺氣迎面而來。
「邊個？」
才剛剛問完，黑影迅速衝至我面前，舉起手中的一把手槍。
眼見他即將扣下扳機，本能上我感到我不避開便會命喪黃泉。
我馬上俯身，以數發極小的火球向那人投去，打算一手奪過手槍。
沒想到那人抽身退後，躲避所有火球，右移半步再踏前，左拳馬上向我打來。
後發先至，我沒搶到手槍之餘肚子還硬扛一記重拳。頓時頭腦一片混亂，肚內翻騰。
但那人並沒給我機會喘息，當我挨了一記重拳以致曲著身子時。
又是一腳。把我踢向牆壁，「碰」一聲撞到後坐在地上。我背後的「湛藍」更在混亂之中飛到地上。
怎麼這幾天我都徘徊在生死邊緣啊...
口腔內一陣鮮甜，我把鮮血吐出來。
闔上雙眼靜候死亡來臨。
「鈴..鈴...」一陣聲音從遠處傳來。
連那人都向聲音來源查看。
定神一看，「湛藍」在沾上我吐出來的血之後正在閃爍著。
藍紅光正不間斷地瘋狂閃動。
「湛藍！」
彷彿回應我的呼喊一樣，「湛藍」急速飛來我手中。
剛到我手中，「湛藍」所發出的光更為耀眼，甚至令人不能直視！
一股水屬性能量從「湛藍」內湧入我身體。
這感覺...就像是和我體內的暖流融合了一樣。並非水滅了火，而是兩者如今變成了共存的能量。
「元素斬破！」
我將自身近乎七成火屬性能量全數灌入「湛藍」。
原先藍色的「湛藍」在此時卻因火能量及水能量融合而變成紫色，並發出陣陣紫光。
也許那人並沒想到我有此一著。正當他想避開我接下來這一擊時，已經太遲了。
我高舉雙手，緊握「湛藍」，此時劍光逐漸增強，彷彿凝聚了極大能量於劍當中。
用力一砍，那人閃避不及，「湛藍」一下子砍斷那人的左手。
「湛藍」實在太鋒利，由砍下去，直至那人的左手整條飛出，過程並沒有鮮血大量的濺出。
只有些少血液從缺口處流出來。
正當我心想那人應該就此一命嗚呼的時候。
只見那人整根手臂被砍斷卻沒哼半句，馬上從我旁邊閃過，離開我家。
就在這時我看到他後頸有一個小小的紋身。
那是一個黑色的十字，而十字的四方以及中心，各有不同屬性的圖案。
「這都死不去嗎...」
剛剛那擊已是我瀕死所發出的一擊。
沒想到還是只能做到少許威脅...看來我的實力還是很不足。
看到危險已經解除，輕輕抹過「湛藍」後，我便把「湛藍」收回劍鞘之內。
奇怪的事就發生了，我感到我體內的水屬性能量並沒因此而退回「湛藍」內。
反而是持續地留在我體內，和火屬性能量融合。
到底發生甚麼事啊...看來我還是明天回去再問問啊霆吧。
接下來我便好好收拾剛才的戰鬥所留下的痕跡，看著那斷手，我應該怎麼處理呢...
有了。
我正打算利用一下我的新能量看看，如以往一樣，小許精神便出現了一團火球在我掌中。
只是火球顏色已經轉變成為紫色。而我感覺手中火球溫度更是勝過從前。
用力一扔，火球精準無誤落在斷手上。
熊熊烈火把斷手燒成黑炭，用力一捏，斷手已成灰。我草草把灰掃進垃圾箱裡。
完成！
整夜輾轉反側還是想不透到底為甚麼我體內有兩種屬性的能量並存，因此我還是早早起床回到「純白羽翼」。
正當我以為即將見到以往替我訓練的啊雪、啊風、啊霆其中之一時。
沒想到我才剛進到公司大堂，就看到他們全都在這裡，甚或豪哥也在這裡。而他們正圍在一起不知道討論些甚麼。
『源你返左黎就好，你同我地上去講?野。』帶頭說話的正是豪哥，他們每人都神色凝重，不知道是發生甚麼了呢？
這次豪哥帶我去的地方是訓練場再上的一層。
轉進門後，原來這是一個類似我們在學校時所擁有的禮堂一樣，大大的舞台和台下的空曠地方。
而且我發現原來這裡還站滿了一大堆的人。原來這裡有那麼多天使的嗎？
很多的天使我基本上都是素未謀面的，因為每次回來我都只是獨自的上去訓練場，甚少與人交談，也因此並沒留意過其他人的面貌。
接著豪哥便緩緩走到台上。
『大家，今日叫你地黎係有原因。』
『經過我近日黎既調查，相信墮落天使佢地正係到密謀緊一D事，至於乜野事我地雖然仲未係好清楚。』
『但有一樣野可以肯定既係，近日失蹤既人，全部都係我地呢邊既天使。』
『亦因此，我地唔可以再坐視不理。』
『我地即將會向墮落天使。』
『宣戰。』
台下在聽到豪哥的話後，都在議論紛紛。
『嘩...會唔會因為咁而死架？』
『我唔想同其他人打喎...』
『我咁廢，唔洗試都知唔得啦。』
『我朋友都因為咁而死左，我一定要為佢報仇！』
『有得一試身手，打死都去啦。』
意見不一，但大多聽下去的都是不願意付出的天使。
這也難怪，畢竟宣戰則意味著會有戰爭的出現。戰爭帶來死亡，也是意料中事。
『放心，我地唔會強逼任何人參戰，假如邊個打算為我地出一分力。』
『依家留低就可以，而其他人亦都可以走先。並唔會有任何後果。』
豪哥緊接著便說出這番說話。
聽見豪哥這話過後，我眼見不少的人也因此而鬆一口氣。而且亦開始有人徐徐離去。
『切...貪生怕死。』在我身旁的啊風正小聲地說。
說起來我也沒想過啊風會離開，他的實力的而且確難以估計的強。
而我，其實亦在心中暗下要找出殺我父母的兇手。當我初次聽見豪哥訴說我父母的下場後，我便決定了要找出真相。
如今正是一個機會。
我的手在此時不禁緊握起來。
而我也沒注意到，頸上的項鍊微微閃了一下。
『今日我同啊雪都唔得閒，都係交返你比啊霆佢訓練。』在我身旁的風這樣說著。
說起來我也好像很久沒跟啊雪一起訓練了...
『你準備好未？』啊霆走過來跟我說。
「嗯。」
『咁我地落返去訓練。』
『睇黎你好似已經比「湛藍」認許左？』
說罷，啊霆伸手打算取去「湛藍」。
而當他剛觸碰到「湛藍」後，我感到背後一陣震動。
啊霆竟馬上縮回他的手。
『有趣...你係「湛藍」咁耐以黎少數認可既主人。』
『我印象中好似得一個。』
那「湛藍」的前主人會是誰呢...
『唔理啦，既然「湛藍」認可左。』
『已經免左好多既困難。我依家就同你講下武器既重要。』
『依我之前所講，每把武器都可以有佢地自己既屬性。而「湛藍」就係水屬性。』
『一般黎講，你可以將自己既能量輸入武器。從而令你既能量同武器結合，產生更大既威力。』
這我昨天已經試過了吧...
『另外，仲有一樣就係。你都可以從武器身上提取些少武器既屬性能量黎使用。』
『但係只係可以抽取少許，用完就會消失。畢竟武器只係有靈性，而非真正生物。』
這就和我的情況有少許不同了。
「湛藍」的水屬性能量一直在我體內不散，這是有問題嗎？
「但係自從琴日「湛藍」開封之後，我就覺得有股水屬性能量係我體內無消失喎。」
『喔。』啊霆揚起半邊眉毛，好像發現了一些很有趣味的東西。
『自古以黎，從無任何人可以存在兩股能量係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