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唔倒條仆街講乜呀?」

「聽倒呀!咁又有咩辦法喎!」

「唔好⋯唔⋯好⋯⋯嗌⋯嗌交⋯⋯」金弦用兩隻手捉住我

靜思就一路推我走,趁未有人報警離開現場

翻到屋企,隔左好耐,我先冷靜倒





「對唔住。」金弦訓左嘅時候,我同靜思講

靜思都一直有照顧金弦,有帶佢出街

我感受倒嘅野,佢都感受倒

但佢唔係嬲,係覺得委屈

或者對十八歲嘅我地黎講,真係好難承受比成個社會當成異類嘅感覺





就算我地有錢解決生活需要,都仍然覺得好痛苦

如果社會上對異類有多一份關懷,或者我地會好過啲

但要其他人接納我地,講就易

要改變成個社會對智障、殘障人士同照顧佢地嘅家人嘅睇法,根本無可能

莫講話接納,歧視嘅眼光少一對都好難





社會,明明係多一份愛同少少理解,就會更加美好

但現實就係,憎惡、誤解同歧視多好多

多到就算我想相信社會係美好,都信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