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
 
  相信不少人都曾拜讀金庸的「十四天書」,當中最豪邁、最型格的,首推《天龍八部》中的喬峰(蕭峰)。那種粗獷,同時又帶有柔情的形象,實在深入民心,以太祖長拳力敵聚賢莊群雄,更是經典畫面。但這次我想講的,不是喬峰,而是任我行。
 
  任我行這個名,很瀟灑,亦很逍遙。但在小說裡面,他一點也不瀟灑,一點都不逍遙。他本是日月教教主,後來再出場時,是在梅莊那不見天日的牢房裡,手腳都被上鎖,哪來自由可言?沒有自由,那麼又何來逍遙?後來向問天使計,將令狐沖和任我行調包,任我行解脫束縛後,卻沒有解除精神上的束縛,對權力的愛慕和渴求,比後生時更熾熱。這是一個與名稱不相呼的人物。
 
  陳奕迅的新碟《THE KEY》裡,夕爺也為他填了一首歌叫《任我行》,短短一首歌,道盡人生成長路。裡面描述一個人從以前天真爛漫,有半夜上山的冒險精神,漸漸「頑童亦學乖不敢太勇敢」,進入副歌部分:「從何時你也學會不要離群,從何時發覺沒有同伴不行」,人是群居動物,沒有同伴協力,僅憑一己之力的確很多事情成就不了。但更多的情況是,我們盲目附和,成為了一堆堆被馴服的羊群,方向指標指向哪,我們就一窩蜂去哪,為什麼不能任我行?為什麼是「大家開心要緊」?
 
  歌裡主角最後明白:「還是讓自己瘋一下要緊」,但人還是怕寂寞、怕單獨一人;到底要經過怎樣的修煉,才能夠真的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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