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其實我住在香b大廈⋯》: 23
也許那吵鬧聲太大了，連在接待處的Tracy也好像聽到了少許
我倖倖然的走出去，Tracy向我做了一個體諒的表情⋯ 在辦公室內大家只能裝作為一塊齒輪，沈默不語之下只能用眼神表情交流
「阿姐⋯⋯sorry⋯⋯ 累你比老闆話埋⋯」
雖然我仍然不認同這件事情跟我有關係，但是連累到祖兒媽總是有點過意不去⋯
「一人做事一人當」在這情況有點不當，但還是可以說明我不想連幫助我的人也受傷害⋯
「算啦⋯⋯ 你比心機搞掂埋佢⋯」
她笑笑口的仿似沒有什麼，大概是麻木了
於是，經過連續多天的協商，那些比較小型的公司都願意發回支票了結事情⋯
只是，在這系列過程中，協助我的Paul叔經常在字裡行間跟代理商說了不少祖兒媽的壞話⋯ 當中主要是關於為什麼阿姐不簽票找數或者平常她怎麼看待這些代理⋯
雖然他因為這些話題都輕易的跟代理商距離拉緊，從而把不少款項追回⋯ 但是他不斷散播謠言和損害祖兒媽的名聲，似乎也太過分了
'你頭先同冠昌集團講話阿姐特登唔找數比佢地⋯ 咁樣好似唔係咁好喎'
我用短信提醒一下Paul叔
'好多野你唔知啫！我都係幫你追數咋'
他一副「知道很多」的模樣，還開口閉口也說著是幫我追回欠款⋯ 我確實沒有反駁的理由
因為如果沒有他，我想我連一半也追不到
過了幾天，剛剛調升到老闆樓層的媽媽級秘書約我午飯⋯
「阿月⋯」
「媽媽⋯做咩咁好約我食飯？」
我們普遍都會這樣稱呼她，因為她真的像媽媽一樣對我們這些小員工處處提點，事事關心。
「唉⋯ 」
她拿起茶杯呷了一口
「見你呢排比人玩到就黎死⋯ 未睇下你點囉⋯⋯」
「咪又係咁⋯ 死死地氣搞埋佢囉」
我夾起一件點心遞給她
「最衰個死人狼狗！我一唔係度就玩野！」
「算啦⋯ 佢係咪都係搞我架啦⋯⋯」
「吖！係喎⋯⋯」
她忽然想起
「你同狼狗都追緊Tracy 咩？」
「下! 點解你咁問⋯⋯」
「衰仔～～ 塊面紅哂喇⋯」
「咁⋯ 你知唔知佢有冇男朋友？」
「唔知喎⋯ 我剩係知佢好深閨咋⋯ 一放工就急急腳話返屋企⋯」
她一邊食一邊說
「咁佢以後生女黎講都算好乖好勤力架喇⋯」
我心中不禁暗喜，連媽媽都說她不錯，那就証明我的眼光也很好吧
「笑咩鬼野唧！你又未追到人」
「而家仲因為咁比狼狗玩緊你呀！」
我突然醒起
「咪住先！ 連你都知我同狼狗追佢，咁佢知唔知⋯」
「梗係知啦！ 你地一個就成日搭?傾計，一個就成日送花⋯」
「下⋯⋯」
我正在擔心她會不會因此而避開我的時候，媽媽她又開口了
「又唔駛咁驚⋯ 一個女仔知道自己有人追係會開心既⋯ 不過佢就真係怕咗狼狗喇⋯」
她沒有害怕我，那⋯ 那我即是有機會了嗎？
「人地話你好好人，又好搞笑喎⋯⋯」
她笑著說
「呢餐茶抵請啦！」
我心中一甜，好像這陣子的煩惱都拋開了
「唔⋯係喎，聽Paul叔講你地係同期入黎做架」
我話題一轉，想藉著今次午飯了解他多一點
因為Paul叔知道很多事情，但關於他自己的一概不提，我只知道他跟媽媽是差不多時間進來公司的
「陳樹保？你想知咩？」
「冇⋯⋯ 我見佢自己野唔願提，而且又好似成日針對祖兒媽之嘛⋯⋯」
「佢針對祖兒媽就梗架啦！」
她好像覺得很理所當然
「點解？」
「佢原本有機會升做你阿姐個位架！不過佢學歷唔夠，同埋⋯⋯」
原來Paul叔針對阿姐是這麼一回事
「當時老闆個老豆諗住比佢上位架喇，話哂咁多年⋯ 但係你知你老闆啦⋯⋯佢一向都鍾意啲有學歷架嘛⋯⋯」
她續道
「咁當時個老豆又剛剛放手比個仔搞⋯ 咪聽佢講高薪挖角你阿姐返黎囉⋯⋯」
「但係陳樹保份人又點會服？ 所以佢夾埋舊個班同事一齊反你阿姐囉⋯⋯」
哇⋯⋯ 簡直就是一套宮廷鬥爭的戲劇橋段
「咁⋯ 咁之後點解⋯」
「之後你阿姐衰咗單勁野，順勢推落陳樹保佢地成班人度囉⋯⋯」
「咁都得？」
「阿姐有老闆照就梗係免死啦⋯⋯ 而陳樹保有老豆睇住，所有老闆都冇郁佢⋯ 結果之後咪成team 炒哂囉」
「但係Paul 叔講到啲舊人自己走架喎」
「係之後老闆開聲叫佢兩個收手，可能佢都唔想再多講以前先是但咁講啫⋯⋯」
這餐飯之後，我整個下午都心不在焉的想著阿姐和Paul叔的恩怨，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歷史問題，到了今天他就會處處提防祖兒媽⋯ 或者應該說，是對她有偏見⋯
而這天因為沒有狀態，所有提早回家去，就在電梯大堂，我看見狼狗也正在等電梯⋯
從他的那部電梯，我可以推測他往那一層⋯
因為裡面有三個印巴藉人士，他們都是住在四樓的，一個老女人（明顯不是重點）， 一個中年男人和狼狗而已。
電梯一如所料停在四樓、五樓、六樓和八樓⋯ 稍稍推理就會知道五樓是那個老女人，因為那層是沒有任何色情架步的，六樓也肯定是那個中年漢⋯ 因為他是我鄰居！
所以，狼狗在八樓開始洗樓！
我急急的也乘電梯到八樓跟蹤⋯⋯ 這一樓層我已經好久沒有踏足。 我一出電梯下意識向右邊望去，仍然見到Fanny門外掛著「請按鐘」，我心中有一陣異樣的感覺在升起 - 那不知道是懷念還是刻意淡忘的苦澀，總之就是令我思潮有點起伏⋯
但現在還是趕緊追上狼狗吧！
他已經不知道按了幾個次鐘，已經在走廊的末端打算沿樓梯往下了⋯
我穿梭了一條長走廊，追逐到七樓，看見遠遠的一個熟悉身影跨步入門⋯ 我就到門前，上面寫著「想玩得開心啲，記住我36E!」，還有一大堆觸犯了商品說明條例的廣告用語⋯ 什麼「保証真波」、「吹到反眼，否則原銀奉還」、 「出水芙蓉，玩到一手都係」⋯
為什麼我這麼肯定？
因為我試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