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其實我住在香b大廈⋯》: 13
大學畢業後,我便來到這裡工作,那微薄的薪水扣去家用所餘不多,但幸好我上班的開支很少,餘下的閒來還是做過年輕的嫖客。
這幾年下來,女友是交過幾個,但對於自小便跟隨佐山愛、JULIA、藤浦めぐ⋯⋯等等的我,香港女生總是樣貌不俗,但滿足不了我的雙手。
而就算,我不把身材列入考慮範圍,那些港女性格實在叫我透不過氣來。 還有最重要的就是,每次相處得不錯的時候,一聊到家庭,居住環境等等帶刺的話題,都是會落得分手收場。
這幢大廈,根本就是香港的陰暗面,裡面盡是沒有人想知道,也不想知道的生活。
我沒有本事搬走,更別說租地方同居⋯ 以往的女朋友在情到濃時我都只會到家附近的「維記」。如果這裡有維記的員工,我想跟你說聲加油⋯
時間一直順推,就是你們看見的現在了⋯ 我喜歡上一名新來的員工 - 梁翠瑩,Tracy 。
「Moon! 你過一過黎!」
我部門的主管大聲疾呼⋯
一定是出事了!
「你呀~~ 你有冇搞錯架! Mikon 明明送咗100部機黎,點解你找錢會找得70部? 你冇睇清楚架咩!」
我給祖兒媽駡了一臉灰 - 她是我們這個銷售支援部的「阿姐」,她是由老闆親身挖角過來的,而且學歷相當高(數理學碩士)所以她的說話都有一定份量。
「阿姐⋯⋯唔係喎⋯⋯明明狼狗哥寫張單都係70隻,⋯⋯嗱,呢度」
「我已經問過佢喇!人地話打咗電話比你改100隻! 我唔係話唔信你,但係做錯真係要認囉⋯⋯」
我根本無從解釋。
「你成日四圍話人針對你,我覺得係你刻意冼佢一鑊多啲囉⋯⋯」
「我冇講呀⋯⋯」
「冇? 我响其他同事度都聽到同一個版本喎⋯⋯」
我眼尾看到有些同事裝作與他無關
「今次件事我會考慮列入你份appraisal 度!」
幹! 根本就是莫須有!
我默不作聲的讓她發洩多十分鐘,她好像把經期的痛楚轉移到我身上一樣⋯ 她之後便心情愉快的整理一下枱面上的小植物,然後於下午三時四十二分離開公司跑去Channel 門外排隊了!
為什麼我知道?
因為當天有消息傳出大減價,第二天她便挽著新包包回公司了!
'算啦⋯ 係狼狗要佢玩你架⋯'
我的手機出現這條短信⋯
是坐我後面的Paul叔 - 我的半個上司兼祖兒媽得力助手
'鬼叫你自助餐嗰晚頂到狼狗咁行咩⋯又同人爭女'
我轉身跟他說
「你又知既?」
「咩我又知⋯ 你講咩⋯」
他一臉丈八金鋼,摸不著頭腦般回應
難道⋯⋯我把他的電話資料輸入錯了?
嘟嘟!
'頂你!我通水你知仲拎轉頭問我!想我死!?'
好一個老江湖!演技好得可以角逐奧斯卡⋯⋯
'Sor... 咁點解你會知?'
'唔駛知點解,總之阿姐一定會幫狼狗的,你自己小心'
'點解?'
'妖你問咁多做咩? 知咁多去學整飛機咩!'
'大哥~~# 你幫下我~~講我知啦(淚崩)'
'因為⋯⋯⋯ 佢兩個有路囉! 唔好講出去⋯ 死人!'
我本想再問,但他已經再傳一條短信
'唔駛再郁黎郁去,聽日lunch傾'
翌日午飯時間
「Paul叔⋯ 其實你點知佢地啲野⋯」
我吃著韓式炒飯問他
「唉⋯ 其實有唔少人都懷疑佢地⋯ 因為阿姐真係幫到出面⋯」
他放下了碗筷嘆息
「不過我就因為見過佢地响酒店⋯⋯」
「阿姐唔係結咗婚架咩?」
「嗰時你未黎你唔知喇⋯ 佢同佢老公唔啱好多年啦⋯ 我呢啲老臣子都陪過佢去唱K 比佢呻⋯ 所以老年資既都會知⋯ 不過而家差不多走哂喇」
「其實都唔駛搵狼狗啫⋯ 條友大滾友黎架喎!」
「我地男人一睇就知啦! 但係狼狗有樣野又真係服佢⋯」
「咩呀!」
說實話,我不相信他有什麼值得我學習
「佢氹女人係有一手既⋯ 同埋⋯聽講話佢仆野好勁⋯」
「係唔係呀⋯」
至少,Tracy沒有被他迷倒
「梗係啦⋯如果唔係阿姐邊有咁冧⋯⋯」
莫非⋯性愛真的可以令一個女人臣服?
到底是我能力有限還是這根本沒有根據,我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一個女人因為我的巨龍而倒下⋯
只是,我還沒有時間細想,狼狗的攻擊又來了
他於財務會議中列舉了一些未收款呆帳,大概已經是兩年前的項目,總數超過一百萬⋯
他指出問題歸咎於我沒有好好監察及追收該筆欠款⋯
兩年前我還沒有接手相機項目,該問題應該算在那位離職員工身上吧⋯⋯
更何況,他那份厚甸甸的報告,那些資料我根本聞所未聞! 又如何跟進呢?
「我知道呢件事唔關Joey事,佢啲同事一向好幫得我地手,可能有個別同事既問題啫⋯⋯」
他一臉認真去描述這件事,當然,這個會議是老闆在場的
「成一百萬! 冇可能就咁算數! 」
老闆鐵青著臉
「唔⋯⋯ 我諗⋯」
祖兒媽⋯ 阿姐⋯⋯ 你會罩我的吧⋯⋯
就算我沒有什麼優點,也沒有特別討好你⋯ 但我說到底也是你的下屬⋯
「我諗比個時間嗰位同事去追返筆錢,如果真係追唔到就再處分」
什麼?! 她這麼說不就是等於承認我做錯了嗎? 這根本不關我事⋯ 就算要把錢追回,我也只是「協助」而並非「責任」啊!
就在這天,我鼓著一肚子的氣下班,回到家裡準備吃晚飯⋯
坐到桌前,見媽媽步履蹣跚的拿著餸菜走出飯廳⋯
「媽你冇野嘛⋯⋯」
「冇⋯⋯ 係啲老人病啫⋯⋯」
「你又點呀⋯ 一返黎見到老豆又黑口黑面⋯」
我沒有再回應,因為本來心情已經極差的我再多說便會忍不住⋯
飯後我換過衣服便離開
「咁夜去邊呀⋯」
我爸又問
呯的一聲關了大門⋯
我需要一點新鮮的空氣! 我需要放鬆! 我要把積壓著的不快發洩!
我沿著後樓梯往下走,隨意在三樓轉入其中一個房間⋯
3F,第二間房
按下那鬆開了的門鈴,裡面沒有聲音⋯
明明是掛著「請按鐘」的吧
再按了兩下,我終於聽見腳步聲⋯
卡嚓⋯⋯
一道小縫打開了⋯⋯